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京城餘府。
過了一夜,餘氏心中的火越燒越旺,餘侗岩口頭說要把她關起來,實際上並未限製她的人身活動。
餘氏簡單收拾好行李,帶著劉婆子和幾個護衛上了馬車。
劉婆子擔憂道“夫人,要不咱們還是等餘老爺回來,跟他說一聲吧。”
餘氏搖頭“我等不及了。”
隻要想著璟秧在京城,她一刻都在京城待不下去。
馬車正巧經過河邊橋洞下,劉婆子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皺眉道“夫人,徐音琳那,咱們的人還是繼續看著麼?”
徐府一敗,躲在橋洞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徐音琳躲過一劫,朝堂的人睜隻眼閉隻眼,畢竟徐音琳現在還是禹王妃的身份,要是真將徐音琳抓走,打的還是皇室臉麵。
那還不如就讓徐音琳在橋洞下真真假假地活著。
餘氏順著被拉開的簾子看出去。
隻見徐音琳蜷縮在河邊,被一群小孩用石頭砸打。
餘氏漠然收回視線。
馬車繼續駛向城外。
去珠洛雪山的裝備器具要明日才能齊全,趁著今晚人齊,羅管家全部買下了肖全的山貨。
夜裡大家一起涮湯鍋吃,湯鍋裡加了一些菌菇,味道十分鮮美。
謝絢頭一次吃這種北方湯鍋,許多肉入肚又喝了碗湯,望著月色,她有些想爹娘了。
西北寒涼,喝完湯後又一杯烈酒下肚,身上寒意儘散。
羅大夫今晚有些感慨,一杯又一杯酒下去眼眶微紅,他心裡裝著事,擔心要是真的找不到黃泉辟靈根治不活世子爺,可怎麼辦?
羅大夫舉起酒杯,朝薑雲箏方向舉起來“薑大夫,麻煩你了。”
薑雲箏話很少,她舉起酒杯,“羅大夫,這幾年辛苦你了。”
羅大夫搖了搖頭,是世子爺意誌力和體格驚人,若是一般人,早在一中毒時便不治身亡。
侯月一直在猛吃,要是去了珠洛雪山,下次再吃這麼好的東西估計就得半個月之後了。
薑雲箏等人沒有張揚前往珠洛雪山的事,謝絢還不知道,羅管家也是一知半解的。
飯後一行人散場,各回各院。
羅大夫往自己的屋子而去,他屋子靠近前院,還未走到花園,便見一道身影立在花園處,羅大夫以為自己眼花,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江聞來到羅大夫麵前,“羅大夫,我照您方子喝了藥,腿還是疼的厲害,您能再替我瞧瞧麼?”
羅大夫盯了江聞的臉半天,終於想起來江聞是誰。
“你跟我來吧。”
江聞笑了下“羅大夫飲酒了?”
羅大夫“小酌幾杯,不算醉。”
江聞跟在羅大夫身後進了屋,丫鬟提前點燃了屋裡油燈,光線昏黃。
圓桌上正擺著一本泛黃的醫書,江聞隱約瞥見了紙張上麵注明的珠洛雪山,以及一旁的黃泉什麼根。
江聞看不清中間兩個字。
他不動聲色,隨口問了句“這是珠洛雪山?想不到珠洛雪山上也有藥草?”
羅大夫沒應聲,他將書收起來放進櫃子裡,讓江聞平躺到榻上。
江聞聽聞照做“聽府裡人說,薑公子年紀輕輕,醫術也極好,好像還是京城人士?”
羅大夫為人雖傲氣,但不會嫉妒打壓一個小自己幾輪的年輕姑娘。
他點頭“她今日有事要忙,若是有緣得閒,你去請她替你看腿也可以。”
江聞連聲拒絕“能得羅大夫醫治已是江某之幸了。”
江聞眼眸微動,目光仍舊在櫃子處。
羅大夫按了按江聞的下身“現在應該還在恢複期,腿疼是正常情況,你莫太著急了。”
江聞一臉虛驚一場的表情“那就好。”
江聞“那我便先走了。”
羅大夫看著江聞離開後,這才又將書取出來繼續研讀。
江聞趁著夜色離開,出去的路上碰到了正拿著燈籠的羅管家。
羅管家聲如洪鐘“你鬼鬼祟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