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林語嫣!
第3222章
“我說了,這些都不是問題,即使是硬推,我也會把你推上皇位,至於能不能穩固,就是你的個人能力問題了,不過我相信你能夠做好!”
“嗯!”
高殷重重的點頭。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
王康笑著道“你是不該出去了,這裡的環境確實是有些壓抑!”
“好。”
“等我給你做個輪椅,隻需要彆人推著,想去哪裡都沒問題。”
“那什麼時候回去?”
高殷聲音有些發顫抖的問道。
畢竟離開這麼久了,而且在彆人看來,他還是個死人。
這是有很大差彆的。
“不急。”
王康開口道“你突然出現在大眾的視眼,還是太突兀了,總要給彆人接受的時間吧。”
“是這個道理。”
“所以我準備先把消息放出去,主要是試探試探齊國那邊的反應,另外還需要做好些準備,等我楚國這邊安定下來,我親自送你回去!”
“好!”
“嗯,出去吧,你也該好好收拾收拾了,這哪還有當年風流皇子的樣子!”
“哈哈!”
高殷大笑了起來。
看得出來,他的心結解開了!
人就是這樣,必須要有一個目標,有自己該做的事情,不然消沉下去,跟死人又有什麼區彆?
王康安排人把高殷抬了出去,其實原來項臨天也安排人照顧他,隻不過這些人都被替換掉了。
這座皇宮,已經換了主人!
解開了高殷的心結,王康便感覺到困意上湧。
站立一夜,身體的疲勞可想而知,當然更多的是內心的煎熬,高殷的心結是解開了,那他的心結呢?
王康睡著了。
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了。
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至從戰爭開始,他作為主帥,維係全軍安危,指揮統籌,稍有差池,或者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會讓很多人送命!
他不敢有鬆懈,如履薄冰。
外人看起來,王康指揮打仗,運籌帷幄,相當的輕鬆。
可背後付出不知多少。
他太累了。
而謝婉瑩突然出事,更是成為壓垮他的一根稻草!
他不是神,也不是鐵人。
這一覺睡的分為踏實,也分為的香甜,整整兩天兩夜。
這也讓人們擔憂不已,以為王康是出了什麼問題,找來醫師查探,才知道是睡著了
這也讓人們都是鬆了口氣。
等再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王康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精神飽滿,精力充沛!
他也不能就此沉淪,心結總是要過去的,或者深埋心底,而化為動力!
他又投入到了忙碌中,還有很多事情要等著他處理,比如說那些原屬大楚的朝臣,後續的事情到底會怎樣?
不止是楚民想知道他的態度,就連自己人也想知道
第1章
南海市,鄭家彆墅。
今天是鄭老爺子的七十大壽。
鄭家子孫都分彆奉上了壽禮,齊聲道“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鄭老爺子坐在上座,滿麵紅光,道“好好好,都是好孩子,今天老夫高興,滿足你們每人一個願望,你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儘管說!”
“爺爺,我看上了臨海的一套公寓,不貴就100多萬”
“爺爺,我想要香奈兒的限量款包包”
“爺爺,我看上了一輛寶馬跑車”
“爺爺,我想買一塊勞力士的手表”
“”
“行,都給你們!”鄭老爺子爽快的全部答應。
開口的鄭家小輩歡天喜地,就差跪在地上磕頭了。
這時,鄭家的上門女婿葉昊突然上前一步,開口道“爺爺,能不能給我買一輛電瓶車,方便我上街買菜”
話音一落,整個鄭家一片震撼,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個個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葉昊。
這個上門女婿腦子進水了吧?今天是什麼場合?有他一個上門女婿開口的份?
而且,在鄭老爺子的壽宴上他什麼都沒送,現在居然還好意思開口要東西?要的還是一輛電瓶車?這不是打鄭老爺子的臉嗎?
三年前,鄭家老太君把和乞丐一樣的葉昊帶入家門,並且把鄭漫兒嫁給了他。
結果大婚當日,老太君還來不及開心就逝世了,而從那時開始,鄭家就沒人看得起這個上門女婿。
這三年來,葉昊在鄭家不是端洗腳水就是洗廁所、做飯,真的是活得不如狗。
今天他開口要一輛電瓶車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家裡那輛昨天買菜的時候被人偷了電瓶,他又身無分文,隻能趁著這個時候開口了。
畢竟鄭老爺子現在這麼開心,葉昊覺得一輛電瓶車這麼小的事,鄭老爺子肯定會答應。
想不到剛剛還慈眉善目的鄭老爺子,這一刻臉色卻一陣陣的發黑。
他手裡的龍頭拐杖猛的砸在了餐桌上,怒喝道“窩囊廢!你到底是來參加壽宴的?還是來砸場的!?”
葉昊的老婆鄭漫兒神色蒼白的把葉昊攔在身後道“爺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您千萬彆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說著,她就要把葉昊拉到一邊。
這個時候,鄭漫兒的堂妹鄭秋子冷笑道“鄭漫兒,你也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是你看看你這個窩囊廢老公,在爺爺七十大壽的壽辰上,他兩手空空來也就罷了,居然還敢開口要東西?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就是,一點規矩都不懂,還好意思開口?沒看到在場這麼多的賓客嗎?真的是把我們鄭家的臉都丟儘了!”說話的是鄭老爺子最寵愛的孫子鄭誌用,他一向看鄭漫兒不爽,此刻找到機會就是冷嘲熱諷。
“這種沒用的垃圾,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鄭家?”
“對,我們鄭家的臉都讓他丟儘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要故意惡心我們!”
“廢物一個,我們鄭家下人那麼多,缺你一個買菜的嗎?”
“天天不知上進,不知廉恥,真的以為自己在鄭家算一號人物了?”
“還不快點滾!再丟我們鄭家的臉,我把你腦袋都打歪!”
“”
聽到整個鄭家都在針對自己、辱罵自己,葉昊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三年前,如果不是鄭老太君收留,他恐怕已經橫死街頭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三年來他在鄭家做牛做馬都毫無怨言。
“爺爺,葉氏投資公司的向東流向總來給您賀壽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口有人開口。
隨後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含笑走進了大廳。
葉氏投資公司,可是嶺南第一大家族葉氏家族的產業!
而向東流正是葉氏投資公司的一個項目經理,聽說他的背景深厚,在公司也是位高權重,南海市不知道多少家族想要巴結他都找不到機會,想不到今天他卻來給鄭老爺子祝壽。
“老爺子,這是我的賀禮!”
向東流含笑開口,禮盒打開的時候不少人都愣住了。
裡麵是一張支票!正好八十八萬!
在南海市,這個數字都是提親用的。
“老爺子,今天我想要提親,我對鄭漫兒愛慕已久,希望她能嫁給我!”
嘩!
話音落下,全場驚愕。
鄭漫兒是葉昊的妻子,向東流這樣做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啊?
不過仔細想想,葉昊就是一個窩囊廢上門女婿,給他麵子做什麼?又不怕得罪他。
“我知道我突然說這個有點突兀,不過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心愛的漫兒和一個廢物生活在一起,希望老爺子你能慎重的考慮一下。”向東流微笑開口,然後回頭衝著鄭漫兒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從頭到尾,向東流連看都沒看葉昊一眼,完全沒把葉昊放在眼裡。
等到他離開,全場熱議。
“向總可是葉氏投資公司的部門經理啊,手裡的權力大著呢,據說一句話就能夠決定一個小型企業的生死了!”
“鄭漫兒真是運氣好啊,如果嫁給了向總,那可比跟著葉昊這個窩囊廢強了一千倍、一萬倍!”
“如果這事成了,我們鄭家也能撈到不少好處吧?”
鄭漫兒的妹妹鄭小萱突然站出來,道“葉昊,你剛剛不是要電瓶車嗎?你肯和我姐姐離婚的話,我明天就買一輛給你如何?”
“哈哈哈!有道理!小萱說得對!”
“這個窩囊廢不是要電瓶車嗎?給他!讓他離婚!”
鄭老爺子眸子中精光微微一閃而過,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葉昊一眼,道“葉昊,如果你肯和漫兒離婚的話,彆說電瓶車,我直接給你一百萬現金,如何?”
葉昊原本垂著頭,不過此刻他卻看了身邊的鄭漫兒一眼,然後搖頭道“爺爺,我是不會和漫兒離婚的。”
鄭老爺子的表情瞬間變得一片陰霾,他指著葉昊憤怒的罵道“窩囊廢,給臉不要臉!滾!馬上給我滾出去,我的壽宴不需要一個窩囊廢來參加!”
葉昊愣了一下,沒想到鄭老爺子這麼不留情麵,此刻他隻能搖搖頭下意識要向外走。
“葉昊”鄭漫兒一臉遲疑,不知道應不應該和他一起走。
“漫兒,你今天敢和他一起走的話,我就再也沒有你這個孫女了!”鄭老爺子見到這一幕,冷冷開口道。
鄭漫兒原本挪動的腳步僵住了,她想不到爺爺居然會這麼不留情麵。
葉昊忙道“爺爺大壽,你離開不合適。”
說著葉昊就準備離開。
鄭誌用哈哈大笑“我的好姐夫,你一會兒可怎麼回去,不會是準備走回去吧?來來來,我這裡有一塊錢,賞給你拿去坐公交,你千萬彆和我客氣!”
說著,鄭誌用摸出了一塊錢,直接砸在了葉昊的身上。
鄭家人笑著前俯後仰,不少人捂著肚子。
葉昊神色冷漠,大步離開了鄭家彆墅,在鄭家人看起來,這個廢物就是落荒而逃。
這個時候,葉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他摸出老舊的老人機,打開看了一眼,是一個尾號六個八的手機號碼。
葉昊皺了皺眉,還是打開了短信瞄了一眼。
“大少爺,葉氏有難,還請大少爺回來主持大局。”
第1章
冷風如刀。
一名身披黑色大衣的年輕男子正麵無表情地跪在一座破敗的孤墳前,他,叫齊昆侖。
齊昆侖的身旁還一身戎裝的雄壯男子,他身材魁梧,足有近一米九之高,肩章之上,赫然兩顆龍星。
如此人物,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之對象。
但此刻,他卻為齊昆侖一絲不苟地忠心站崗!
孤墳破敗,劣質的墓碑上布滿了青苔和裂紋,上麵隻有簡簡單單四個字——齊鴻之墓。
齊昆侖的腳邊,還有幾張皺巴巴的報紙。
“風城首富齊鴻身陷強奸醜聞,數百億資產,何去何從?其未婚妻或為最大受益者。”
“齊天集團董事長未婚妻許佳人大義滅親,檢舉丈夫齊鴻違法行為!”
“風城首富齊鴻畏罪自殺,家人神秘失蹤,其未婚妻許佳人為遺囑唯一法定繼承人!”
幾張報紙上的頭條,無一不是與齊鴻有關的。
“大哥,昆侖來晚了今日,我齊昆侖在此立誓,此仇必以十倍償還!許佳人,必死無疑!”
來晚了,來晚了三年!齊昆侖南征北戰,直到半個月前,才收到了大哥齊鴻的的絕筆信。
“昆侖我弟,大哥將死。許佳人以你侄女性命相逼,我不得不死。
“待我死後,昆侖你切記,萬萬不要想著為我報仇!這場陰謀的背後,還有更可怕的勢力!”
“大哥於七年前將你送往中州入伍,你怕是吃儘了苦頭,還千萬不要怪罪這個當哥哥的,畢竟,哪個哥哥不希望弟弟有大出息?”
“我齊鴻,此生注定隻能當個不孝子了,爸媽他們便托付於你。可惜,大哥直到死,都不能再見你一麵。”
“齊鴻絕筆。”
說話之間,齊昆侖想起那封以血寫就的信,臉上雖是麵無表情,但眼角處,卻有熱流湧動。
站在一旁名為破軍的雄壯男子忽然聽到水滴落地的聲音,不由抬眼一看,隻見齊昆侖的臉頰上,正有一滴滴淚水緩緩流淌而下。
這一幕,讓他心神震撼!鐵塔般的身軀,都不由微微一抖。
“齊帥居然在流淚?”
眼前這個男人,在大夏可謂是戰功赫赫,年紀輕輕便是大夏唯一的一位將領!
這些榮譽、地位,無不是他一刀一槍拚殺出來,無不是用千萬敵人的屍首堆積而成!
在軍營,齊帥之名何人不曉?便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戰神,在向他彙報工作時,都是戰戰兢兢。
“當年,赤塞首領揚言要屠殺我國西域子民,派遣兩千雇傭兵挑釁於邊疆!齊帥一人坐鎮西域,便震懾兩千精銳絲毫不敢動彈,不戰而屈人之兵。”
“之後,東島國欲挑釁我國於飛魚島之上。齊帥隻揚言東島國人但敢踏足飛魚島上,他便屠儘東島所有精銳。簡簡單單一句話,便使東島如此軍事強國風聲鶴唳,匆忙撤兵。”
這個一言可興國運,一語可平四方的鐵血男人,而今竟然在落淚!
正在此時,有兩個健碩男人跑了上來。
“你們是誰?膽敢給齊老狗掃墓,真是活膩了!”
“齊老狗的墳,你們也敢來祭?我看你們是想在這裡永遠陪著他了!”
兩人上來就冷聲質問起來,語氣不善,看著齊昆侖與破軍的眼神,就好像看著兩個死人一般。
齊昆侖的眼角不由跳了跳,麵無表情,垂頭在墳前喃喃低語“齊老狗?”
“不錯,齊老狗,正是我們許小姐給他新起的外號,是不是很貼切?很好聽?”那人卻是聽到了齊昆侖的低語之聲,不由得意笑道。
另外一人則是冰冷道“許小姐早已明言,不許任何人到齊老狗墳前祭拜,你們不聽勸告,看來是不將風城最大的權貴許家給放在眼裡了?!”
破軍看著這兩人,眼中閃過冰冷之色,在軍營,都無人敢與齊昆侖如此說話!
“你們逼死他,奪走他的家產,汙蔑他的人格,毀了他的一切,還不夠嗎?”
“連他的安葬之處,你們都不肯留一個清淨?”
“許家,許佳人,真是夠狠,夠毒。”
齊昆侖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臉色,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一般陰沉,伸手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往車旁走去。
“我不想再看見這兩個人。”
“是,齊帥!”
“雜種,我讓你走了嗎?!聽不到爺爺說的話?”那兩人一怔,隨即怒吼了起來。
另外一人想了想,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他要向許家彙報這件事。
破軍微微抬頭,如一尊怒目金剛般忽然發作!
齊昆侖剛到車邊,就聽到兩道骨裂的脆響與痛苦哀嚎之聲傳來,接著,就聽到後方那有力的腳步逐漸靠近。
破軍捏著手機的大手伸到了齊昆侖的麵前來,恭敬道“齊帥,這是那人打出去的電話!”
“喂?”
齊昆侖接過手機,臉色冷漠,淡淡應了一聲。
“喂?不是讓你們兩個去墓地看著嗎,今天我老爹大壽,你們給齊鴻的破墳再潑點雞血,給他也開開葷。”
齊昆侖聽到這裡,眼神越發冷漠。
“誒,算了,乾脆直接把他墓碑給砸了吧,想到我姐當初陪這個家夥那麼久,就覺得惡心。”對方又道。
“你們辦壽宴,卻要砸他墓碑?”齊昆侖的聲音,冰冷之中透出難以抑製的殺意,“許家,該死!”
“你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找死嗎”
齊昆侖沒有再說什麼,五指一緊,手機被捏得粉碎,而後拉開車門上車。
接著,破軍大步追上,開車離去。
車剛一發動,車載廣播忽然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來。
“亡夫齊鴻去世已有近三年,一月之後,便是三年忌日。”
“亡夫生前以權謀私,為非作歹,掏空集團內部資金,聯合各大親信排擠股東,甚至還犯下強奸這種罪大惡極之錯好在上蒼有眼,人人皆有良心,讓我及時發現亡夫的斑斑劣跡,這才將之阻止。”
“為免於法律懲戒,也不敢去麵對自己犯下的滔天罪惡,他自己也做出了吞槍自殺這樣逃避責任的懦夫行為!”
“好在這兩年經過我本家的強力支持,以及公司的新鮮血液注入,集團終於又重回高峰!我在各大股東的堅持之下,勉為其難擔任董事長一職,今後,我代表齊天集團向大家承諾,齊天集團合法經營,絕不會像亡夫齊鴻一樣乾出違法亂紀,危害社會之事!”
破軍聽到這裡,不由臉色尷尬,急忙伸手要關閉廣播。
但齊昆侖卻微微抬了抬手指,冷冷道“不必,開車。”
破軍沉聲道“果真最毒不過婦人心!齊帥,齊鴻大哥的仇,便由破軍代勞,今日破軍踏平風城,相關人等,定斬不赦,還老大哥一個公道!”
齊昆侖這才回過神來,微微抬頭,語氣很輕,道“大哥曾跟我說過,家人之事,不要假借他人之手,所以從小,他都會讓我自己解決家裡的事情。我來晚了,已經枉為齊家之子,若不親手為家人報仇,豈非豬狗不如?我會親自動手。”
“走吧,我們去給許家‘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