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東方這麼說,秦紹笑了,他又如何聽不出東方話中的含義?他相信,即便他有了彆的女人,東方也不會離他而去。
有些人,愛是瘋狂,這一瘋狂,就是一輩子!
在笑傲世界中,秦紹最欣賞的便是東方。
為了愛,她舍棄了可以舍棄的一切,自由、權勢、地位,甚至性命。
為了愛,她甘願取出自己的心,隻為了那個不是自己,卻是他的愛人的性命!
相識雖短,但東方的一生卻早已呈現在秦紹的眼前,早到遠在那個清晨古道的相遇之前,早到東方還未繼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十年前!
握住東方抽離的手,他堅定道“孫猴子是逃不出如來佛手掌心的,而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這世界很大,大到你我無法想象,這生命很長,長到海枯石爛都不是儘頭,而在這無限的歲月裡,總要有一個人陪我一起,去領略這繽紛且無儘的世界!”
東方臉色平靜,任由自己的手被秦紹緊緊握著,任由一絲暖意從右手湧入全身各處。
她就那麼平靜的看著秦紹,似乎對他說的話毫不在意,但眸中卻有一抹掩飾不住的笑意在隨著眼波流轉!
“孫猴子麼?好像是吳承恩那老頭寫的,聽說這本書在民間多有流傳。嗯,抽空讓人弄幾本來,我倒要看看那個如來佛如何了得!要不是吳承恩那個老頭早死去兩百多年,說不得要把他給綁了,有不滿意的地方再讓他修改修改,豈不有趣?!”
想著想著,東方嫣然一笑,刹那間如撥雲見日,明媚無比!
與此同時,客棧內一間客房之中,嶽靈珊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而後一頭栽倒在床上。
上床後,她也沒有老老實實的睡覺,而是十分歡脫的在床上打著滾,口中還喃喃的說著什麼。
還好這間客棧的床夠大!
而在床前,儀琳正瞪著一雙大眼睛,滿臉焦急的看著嶽靈珊,不知該說些什麼。
突然,儀琳像是想到了什麼,關切的問道“嶽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在儀琳心中,嶽靈珊此刻的樣子很像是吃壞了肚子,她以前也有過這種症狀,隻不過和嶽靈珊一比,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可憐的尼姑,頓頓吃青菜,現在好了,連醉酒後發酒瘋都看不出來!
儀琳是出家人,最見不得彆人痛苦,她想了想,道“嶽姐姐,我陪你去看大夫吧。以前我吃壞肚子的時候,師傅就是帶我去看的大夫,我吃完藥就不疼了!”
嶽靈珊正發酒瘋呢,哪有空搭理她?
於是儀琳在床前自顧自的說道“不行啊,嶽姐姐你病的好重,看樣子連走路都困難。這樣吧,你在這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拿藥!”
言罷,儀琳也不猶豫,躡手躡腳的便出了房間,直奔藥鋪而去。
……
白果城外,一處酒肆之中。在一群人的圍觀下,令狐衝仰著頭咕咚咕咚的喝著酒,麵前的桌子上還淩亂的放著三個空酒壇,這幅模樣,倒像是他死了師弟似的!
對麵,羅人傑瞠目結舌的看著令狐衝,若不是餘悸猶在,他保證妥妥的這樣想!
看著看著,羅人傑眼中竟蘊滿了淚水!他哽咽道“令狐兄弟,我以前一直在心裡恨著你,因為在華山時你曾破壞過我的好事,而且還當眾羞辱與我。”
“我回到青城派後,便添油加醋的向師傅說了此事,於是在你前來賠罪時,師傅也把你羞辱了一頓。那時我很解氣,同時也認為,我和你之間以後見麵肯定是不死不休!”
令狐衝一臉不解,他喝了很多酒,現在頭暈的厲害,羅人傑說的話太“深奧”,他理解不了。
羅人傑沒有理會令狐衝,低著頭一碗接一碗的喝著酒,一邊喝一邊繼續說著“但是我卻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會不計前嫌,在我最危難之際幫助了我,還陪我一起喝酒!我羅人傑雖不是東西,但也不是知恩不報之人,你令狐衝如此對我,我羅人傑日後必有厚報!”
這下他明白了,原來羅人傑誤解了自己來的目的,還以為自己是為了他才如此。
令狐衝不由心中譏笑,他才不會為了一個江湖敗類喝這麼多酒!幫助他,隻是一個身為正道人士該做的事,與仇怨無關!
實際上,令狐衝巴不得羅人傑受傷,青城派的那一腳他至今還記在心裡,那是他的恥辱,他怎會忘記?
不過餘滄海是長輩,他不能去報仇,那不是正派人士。
但對於餘滄海的弟子,令狐衝就沒顧忌了,若他再遇見青城派的弟子欺男霸女,他仍舊會狠狠的收拾那些人!
或許是受嶽不群的影響,他一直認為江湖正道之人必須要有一顆正直寬厚的心,而不是仗著門派的威勢橫行霸道。
從這一條來看,青城派的眾弟子們顯然不符合!
某一年,某一天,在一座小小的白果鎮中,曾有一段愛情悄然上演,而後又在無人察覺的瞬間悄然落幕。
唯有天際飄落的繁花,曾見到一個醉酒的女子,見到一個獨自品著憂愁的青年,見到一個匆匆忙忙跑著的小尼姑,見到一個猥瑣的跟在美麗尼姑身後的采花賊……
當陽光再次灑遍大地,一切美好的與憂愁的,終將繼續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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