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犬神來了!
在村子裡又逗留了兩三日,陪著親人們相聚了短暫一段閒暇時光的犬塚樹,在一個霧蒙蒙的淩晨悄無聲息的出了村子,朝著火之國的東南部急行而去。
待到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傾灑大地,淡霧漸漸消散之時,犬塚樹的身影已經遠在木葉村幾十公裡開外了。此刻的他背著一個深色的雙肩包,還換上了一件白色衛衣外加休閒長褲,看起來就像出外郊遊的半大少年。他那原本飄揚的長發被其剪成了的剛剛過肩的碎發,尤其是他的臉上,那原本標誌著犬塚一族的紅色犬牙塗裝,也已被其清洗了去。至於額頭上那標誌著木葉忍者身份的護額,自然也不見了蹤影。
在他的身邊,幻化為小白狗的雪丸搖頭擺尾的上躥下跳,看起來頗為興奮。也是,自從砂隱村回木葉後,雪丸就每天呆在族地內,閒的都快要拆家了。如今能夠跟著犬塚樹闖蕩世界,擁有哈士奇血統的雪丸自然是喜不自勝精力十足了。
其實按照犬塚樹的最初念頭,是想把雪丸留在家的,反正想要召喚它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罷了。但是,看到雪丸那飽含著祈求的眼神後,犬塚樹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就是帶著條狗嘛?如今養寵物的人多了去了,改頭換麵的自己帶著小狗,估計也不會有人會往犬塚一族上聯想。
至於為什麼改頭換麵,自然是名聲所累了。如果是普通的犬塚家族成員出外遊曆,保留著木葉護額和犬塚一族的塗紋說不定還會有震懾宵小之用。但犬塚樹,從三戰開始就名揚忍界,更是與木葉之外的四大忍村都有恩怨糾葛。所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犬塚樹乾脆的進行了剪頭發、洗紋身、去護額的變身三連。
至於他那帥氣的甚至有些漂亮的臉,如今沒有了牙紋,更顯得白皙俊秀,赫然是個名副其實的翩翩美少年了。
與火之國東南部接壤的,是一片大小林立的島國,大型的如渦之國、湯之國,小型的海島更是數不勝數。更遠處,則是隔海相望的水之國。而犬塚樹此次出行的第一站,就是要混進水之國內。因為在水之國某個常年飄雪的地方,可是有個像雪一樣潔白的孩子呢。
兩日後,火之國南部的官路上,一輛由十名精裝武士護衛的豪華白馬車駕正在急速東行。而坐在馬夫之旁的,則是一個腰間纏著“火”字繡紋腰帶的三十多歲女性忍者,而且還是極為少見的女性上忍。看這一行的派頭,馬車內分明是火之國某個顯赫官家的女眷。因為在火之國,有個不成文的俗規,名男駕黑馬,官女乘白車。而且往往有實力和數目不等的武士和忍者護衛。至於那些非官身的豪族,再有錢有勢,也隻能駕馭牛車。
此刻,這架豪華馬車一側那厚厚的窗簾被一直白嫩的小手微微掀開了一絲縫隙,露出了一張少女的嬌俏臉龐。她有些驚奇的看著外麵的世界,那靈動的眸子咕嚕嚕的轉動著,看著就無比的活潑機靈。
“纓子,快點放下簾子,成何體統!”一聲略顯威嚴的年輕女聲傳來,那名為纓子的少女吐了吐舌頭,剛想合上簾子時,她的小手卻突然一頓,緊接著,她的眼中就閃過了一絲驚豔的閃光。
“咦?好漂亮的少年啊!”纓子捂著小嘴,卻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低呼。
“啊?哪裡?哪裡?”簾子又被掀開了一角,露出了另一張千嬌百媚卻微微有些蒼白的臉。
“紫靈姐姐,你這樣又成何體統,哼!哼!”纓子癟癟嘴聲討了一句,旋即便目不轉睛的繼續看向了路邊。
似乎是感受了這兩對灼灼的少女視線,路邊正領著一隻小白狗緩緩前行的那名白衣少年轉過頭來,看到紫靈和纓子後,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便含笑點了點頭。繼而,他就轉過頭,繼續漫步而行。
“好帥啊!啊,他對我笑了對嗎?天呐,我要淪陷了。”纓子雙手捧臉,一雙眼睛裡已經完全變成了粉色小心心形狀。
“花癡纓子!不過,他的確是個頗有禮數的美少年呢。”紫靈的眸子裡也亮晶晶的,一張美麗的臉上浮起了一片淡淡的緋紅。不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旋即閃過一絲黯然,隨後,她坐回了身子,重新恢複了一絲不苟的仕女坐姿。不過細細看去,她的臉色已經變的異常蒼白,身體也在微微的發顫。
直到少年的身影落到了馬車之後,纓子才從花癡狀態中清醒過來,她一臉興奮之色的扭過頭來,剛想分享對美少年的向往之情時,就看到了自己表姐那異常蒼白的臉。
“紫靈姐姐,是不是身體又難受了?”纓子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急,她拉開座位下的小抽屜,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瓶,往手心裡倒了一顆紅色的藥丸,然後匆忙遞給了紫靈。
紫靈看著纓子手心裡那顆赤紅的小藥丸,苦笑著搖搖頭,單手取過之後就丟進了口中。
“飲鴆止渴啊!”過了一會後,紫靈的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身體震顫的症狀也消弭不見。但是,紫靈的眸子裡卻是閃過了一絲異常複雜的神色。其中,有無奈,有悲傷,有痛苦,也有一抹絕望之後的冷淡。
“可惡的木葉,唯一的醫療大拿綱手不留在村子裡,到處吃喝爛賭自甘墮落也就是了,偏偏害得姐姐失去了治療的機會。哼,我一定要告訴父親,讓他給木葉找些麻煩。”纓子一邊心疼的依偎著自己的姐姐,一邊撅著嘴賭氣發狠。
紫靈啞然失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略帶一絲寵溺的責備道“纓子,你都是個十五歲的大姑娘了,彆動不動的就說氣話。木葉和咱們火之國嚴格來說,是屬於相互利用的合作關係。就算是身為火之國大名的叔叔,麵對木葉的火影之時,亦要多幾分客氣,哪能因為一個離家出走的綱手沒法給我治病就怪罪木葉?遇之我幸,失之我命,你紫靈姐姐我啊,早已認命了呢。”
纓子聞言眼圈一紅,挽著紫靈的胳膊輕輕搖晃著說道“姐姐,彆這麼灰心嘛。據說綱手姬最近曾在湯之國出沒,萬一我們運氣好尋到她了呢?再說了,湯之國內有幾座神奇的溫泉,說不定可以抑製你體內的寒毒呢?”
紫靈苦笑著搖搖頭,不過看著纓子那泫然欲泣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紫靈突然猛一皺眉,體內一陣劇烈的絞痛感傳來,讓她的嬌軀猛然一顫。來不及用手絹捂住,殷紅的鮮血就從其口中汩汩流出,並沿著她圓潤的下巴滴到她高聳的胸口,一股濃烈血腥氣和刺骨的寒氣瞬間就彌漫了整個車廂。
“姐姐,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停車,快來人啊!”纓子大驚失色,一邊攙扶住身體軟倒的紫靈,一邊帶著哭腔對著車廂外喊道。
呼!原本坐在車廂外的那個女忍者掀開門簾閃了進來,看到一臉蒼白且泛著淡金色的紫靈,亦是心中巨震。
“看來長期服用的火功丹,已經完全遏製不住紫靈小姐的血脈寒毒了。我先儘力維持住她的心脈,纓子你去吩咐隊伍快馬加鞭,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至湯之國,隻有那裡的古窠山溫湯,才能緩解這凶險的毒素繼續蔓延。”
淚流滿麵的纓子點點頭,對著這個女忍者說道“赤雀前輩,紫靈姐姐就拜托你了。”
被稱為赤雀的女忍者點點頭,不再多做言語,直接雙手一個交錯就按在了紫靈的胸口處,隨後一團綠瑩瑩的光芒就在車廂內綻放。這赤雀,竟赫然也是一名醫療忍者。也難怪,跟在隨時有病發之危的大名侄女身旁的,自然是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命的醫療忍。
“大名府車馬緊急出行,避讓!趕緊避讓!”車廂外傳來纓子催促著車隊就要加急前行的聲音,以及武士們抽出武器讓行人避讓的吆喝聲。
“大名府的內眷?”正走在車隊後方的犬塚樹突然鼻子一皺,前方十幾米外車廂內的血腥味又如何瞞得過他靈敏的嗅覺。尤其是車廂內那毫無掩飾的忍者查克拉波動,更是讓犬塚樹皺起了眉頭。
“中正平和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是醫療忍術沒錯了。難道,是有人爆發了惡疾?”犬塚樹眯著眼睛望向前方,隨後就清晰的看見,方才從車窗中見過的其中一個少女,此刻竟毫不避諱的坐在馬車之上,揮動著小馬鞭一個勁的抽打那兩匹白馬。可惜她的駕車經驗幾乎為零,讓她身旁的那個奴仆樣的馬夫一臉的焦急無奈。
犬塚樹掃過一眼,馬上就確認了車廂內生病的,正是方才有過一麵之緣,且美的有些驚心動魄的女子了。
感受著不遠處那獨屬於醫療忍者的查克拉波動,犬塚樹微微搖搖頭。
“這種程度的醫療忍術,用來救命似乎遠遠不足啊。唉,畢竟也算是點頭之交,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既然遇到了我,也算你我有緣,就出手一助吧。”犬塚略做思忖,旋即便身影閃爍,化為一道白光瞬間來到了車駕之前。
“不要攔路啊,混蛋!”幾個全副武裝的武士被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旋即便揮舞著長刀,想要給大路上添堵的小子一個惡狠狠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