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有想過花點錢買下他們晚上生產的武器,也就意味著給這群鐵匠們晚上一個睡眠的時間。
但路橋並沒有這樣做,因為路橋知道就算自己給錢讓他們休息。他們也應該會拿著休息的時間繼續去乾活,因為流水線沒辦法停下來。他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貧民窟。
這群鐵匠肯來自己這裡乾活也就是為了養活貧民窟一幫子人,路橋養得起這群鐵匠但養不起鐵匠身後那一幫子人。
這些鐵匠都是無私的,路橋也能如此無私。但路橋有心無力,路橋需要更多的錢。
貓鬥小隊的休息室內,路橋躺在睡眠艙內繼續寫日記。
此時的錄取帶著想法,估計把《十年》的歌詞改成了《五年》。
……
“五年之前,你們犯了錯沒餘地挽留。蟲群從不溫柔,再也找不到蟲群的星球,月球最後難免淪為蟲窩……是你們的錯,可想過悔過?”蘇月彈著自製的吉他,唱著繞口的歌詞。
路橋改的其實沒什麼韻腳,也就是蘇月唱功比較好才能唱的出來。
藍向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一曲聽完自然明白路橋要說什麼。
“這歌?怎麼是這樣的?”藍向陽詢問道。
蘇月尷尬的笑著“路橋做了一下兒改編,我想著是路橋想說的事情吧?蟲襲不是過去好幾天了嗎?怎麼會用蟲子唱歌呢?而且這個歌詞?”
蘇月此時的話,顯然是字字珠璣。
此時的藍向陽低著頭拿著平板的手在顫抖。
蘇月明白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開口道“這歌不叫《五年》而是《十年》,我如果現在唱原版,你還想聽嗎?”
蘇月也不等藍向陽說話,再度彈起了前奏唱了起來。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隻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不是為你而流,也為彆人而流。”蘇月唱完,之後望著藍向陽。
十年的歌詞,講述兩個人從陌生人到戀人,再分手到雲淡風輕。十年之後又相見還可以視為朋友。
歌詞本來就帶著一絲悲涼,藍向陽聽完之後抽吸了一下鼻子。
“他知道個屁!”“知道個屁!”“啊!”藍向陽嘴裡嘟囔了兩句,隨後放聲大叫。
蘇月能聽出藍向陽此時的心情,也不好意思插嘴在一旁被嚇到了。
藍向陽轉頭,看見了嚇了一跳的蘇月。
藍向陽收斂了脾氣搖著腦袋“今天就到這裡吧,謝謝你的歌。”
藍向陽走回了自己的小屋子,留下蘇月站在原地。
看過藍向陽的咆哮,蘇月真擔心下一次路橋寫過來的歌太激進。
而蘇月明白自己這個也隻能單向溝通,沒辦法把自己想說的傳遞給路橋。
蘇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房間內是一位叫花花的滿月女軍官。
這位女軍官是三天前到的,照顧蘇月的日常侍寢。
這位就是藍向陽所謂的幫手,當然花花也幫了很多忙。
比如蘇月的吉他鏤空,就是花花幫忙完成的。如何讓蘇月自己來的話,怕是沒有一個月沒法完成吉他。
此時的花花鋪好了被子笑著“蘇月,你唱歌真好聽,我在房間裡都聽見了。話說,你睡吧我也離開了。對了,剛剛外麵好像聽見什麼叫聲?是君月的嗎?”
“哦,一隻小貓竄出來被君月嚇回去了。”蘇月笑著解釋道。
花花點著腦袋,此時正要離開。
蘇月拉住了花花手臂,花花的戰鬥服給蘇月帶來了一種冰涼感。
花花差點把蘇月拽倒,反應過來反手扶住蘇月“怎麼了?蘇月?”
“那個,變調夾你還記得嗎?沒有把手的話不合適,明天可以給我帶一節長條金屬夾嘛?”蘇月鬆開了花花的手,此時顯然還是不信任花花。
人是有感情的,但製度是冰冷的。蘇月摸上冰冷的戰鬥服,就明白了自己和花花的關係不應該存在感情。自己的忙花花不會幫,應該會轉頭告訴藍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