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向西他就絕不向東,你讓他打狗他絕不會去攆雞的那種,就這樣我小姨就點頭了。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夠決定相伴一生,這得是多大的勇氣和下了多大的賭注呢。
不管彆人說什麼,日子都是自己的,以後的造化還要看自己了。
他們家也是農村的,何況還是兄弟兩個,所以彩禮也就給了三萬。
除了彩禮什麼都沒有,同樣的,這三萬彩禮外婆也是一分沒留,全都讓她帶走了。
總之誰的彩禮都不留,這樣以後也不會有人說閒話。
年後兩個人是一起回門的,沒有宴請外人,就隻有一些親戚在一起吃的飯。
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外婆家的幾間瓦舍變成了現在的三層樓房。
確切的說現在已經不是外婆家了,曾經的外婆家已經蕩然無存了,現在的樓房是屬於小舅的家。
院子也沒以前的長了,曾經那些院子裡的景致也都沒有了。
不管是牆邊的那棵喜歡生蟲子的桃樹,還是正屋門前比我年紀還大的一棵楊樹。
還有那個冬天能夠裝滿紅薯的地窖,還有一片菜園子,現在統統都不見了。
地麵全打上了水泥,感覺冷硬冷硬的。
外公外婆也搬到了院子前邊最西邊的一間屋子,裡麵放了兩張破舊的床,一個衣櫃,一個櫥櫃。
應該是外婆當年的嫁妝吧,也不記得有多少年了。各個角落塞滿了東西,全是一些衣服什麼的。
就這麼一間房,要塞滿外公外婆一輩子的家當。是該說他們窮呢?還是該說房間太小呢?
房間出來是外間,朝北的大門裡麵是院子。院子北邊一端是小舅家的樓房,院子南邊則是外婆的小屋。
朝南的一邊連著出去的大門,最東邊則是廚房。一張老式大方桌,一個年代久遠的案板。
總之都比我年紀大,還有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廚房用具。
現在幾個舅舅家都是新式三層樓房,外公外婆家卻隻有現在的一間屋子,為什麼會這樣呢?
好像也沒人會在意這個問題,畢竟對他們來說外公外婆住什麼屋子都是無關緊要的,沒住茅草屋就不錯了。
今年的春節是壓力最大的一個春節,害怕彆人問成績,害怕彆人問所有的問題,隻希望早點去學校。
在家裡也沒心思玩,在外婆家也不想見到那些親戚。
還沒到開學的時候我就回學校了,一方麵是想複習,另一方麵也是想躲避親戚的追問。
開學之後發現王思暖好像沒有多開心呀,經常還眼睛紅紅的,對彆人說是熬夜,以前也沒見她熬夜過呢。
聽曹夢瑤說有時候她會突然趴在桌子上哭很久,說是失戀了,但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王思暖有什麼事都會和陸舒蓉說,陸舒蓉卻很少像曹夢瑤透露,所以曹夢瑤和我說的就更少了。
晚自習的時候王思暖像班主任請假,說是身體不舒服要回去休息,班主任就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