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會說話開始從來就沒人教過我要怎麼喊那兩個字,我也覺得那是世上最難喊出的話。
一開始剛回去時麵對他們覺得很生疏不想喊,也不願意喊,後來被打過之後更是滿心滿眼的仇恨。
隻不過為了上學我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情緒,對我來說他們隻是錢給我讀書的人,哪怕每次拿錢時都深感受到屈辱和不甘。
後來時間久了年歲漸長我也不知道那股恨意到底還在不在。也習慣了從不開口喊他們,他們也不以為意。
我和曹夢瑤都在自己的宿舍收拾東西,熟悉一下環境,在陽台上吼一聲就能把對方給喊出來。
想想以後有啥事站陽台上一比劃,好像也挺方便的呢。
天黑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高挑的女孩子,大概有一米七的樣子。
穿著森係短裙和襯衫,平底涼鞋,長發馬尾。臉有點大,但既不長又不圓,顴骨比較突出,皮膚白淨,單眼皮的小眼睛,有些狹長。
腰身纖細,全身上下沒有二兩肉,細胳膊細腿的和這張臉看起來倒不太協調。
這麼高的個子,非常骨感,隻看身材的話至少也有八分。就是臉有點大,所以影響了整體的美感。
大概他們也沒想到房間裡會有人,多少有些尷尬吧。
就聽到她對著我說了聲“嗨”,聲音倒不討厭,我也回笑一下。
看著身後相繼走過來的兩人,是一對中年夫婦。
看穿著就感覺不是一般人家,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那是用錢也砸不出來的。
那女子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感覺,戴著一副眼鏡。第一次發現原來有的人戴著眼鏡也可以這麼有氣質。
穿著一身黑白套裝,深藍色寬鬆手提包,黑色三公分的高跟鞋,身形消瘦,差不多一米五六的。子,看著整個人特彆嬌小瘦弱。
和這位婦人比起來,那男子就體態康健多了。感覺也是四十不到的樣子,穿著襯衫和西褲,黑色皮鞋,胳膊裡斜挎著公文包。
就像我小時候在外婆家裡看到的那些村支書的打扮一個樣。
畢竟我外婆家右邊鄰居就是村書記家,他們家的子女女婿都是比較有能耐的,基本上都在從商,早就發財致富了。
在我小時候他們家幾個女兒就在申城立足了,每次過年的時候每個女兒女婿都是開著小車回來。
有時候他們門口停不下,就會停到外婆家門口。還會給左鄰右舍年齡大點的老人發錢。
他們家大兒子想要接班,經常會有一些來拜會的人。聽說還吃過官司,說什麼賄賂什麼的。
聽外婆說老書記還替他兒子坐過牢,那時候太小也記不清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總之那些穿著西裝革履斜掛公文包的人我是見多了,早就見怪不怪,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對父母都不怎麼高,女兒長得倒是挺高的呀。
我在隨意的收拾著東西,隻聽到他們幾個在說一些家常話,句句都是在表達著對這位同學的關心。
這個阿姨一會嫌這不好,一會嫌那不好。總之就是嫌東嫌西的,聽的我心裡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