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就開始直接拿著瓶子喝,開始侃大山吹牛對喝起來。
我和趙寶玲應該是喝的最多的,兩個人都是臉紅脖子粗的,開始說胡話了。
等散場回去的時候已經走不穩了,一開始倆人還說說笑笑的。
剛走進學校北門口經過男生宿舍外麵時,兩個人就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其餘的室友們,兩個人架著她,兩個人架著我。
最後我們倆抱著在地上坐著哭起來,就坐在我和慕宸宣第一次見麵的那棵櫻花樹下,望著馬路對麵的宿舍樓棟哭個沒完沒了。
我不知道趙寶玲為什麼會哭,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
隻感覺就要離開學校了,也許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也許從此就天各一方了。
一想到這些就難過的不能自己,何況還有個人陪著自己哭。
孟欣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了我的心思,就拉著我說“你哭啥?你是有啥想說沒說的話,想見沒見的人,現在我就拉你去和那個人說個清楚,想見誰我陪你去見。”
我不敢動了,也不敢再哭了,沒有什麼還能說的話,也沒有還要去見麵的理由。我現在這個鬼樣子能見誰,哭聲漸熄。
她和曹夢瑤一人拉著我一邊往宿舍走,楊婧嫆和周涵雨則一人一邊拉著趙寶玲走在我們前麵。
經過二號食堂時身後突然有人上前來抱了我一下,我一看是我們班的一個女生。
就是那個軍訓時唱著《盛夏的果實》的那個叫李影的女生,傳聞喜歡二班的張超。
住在我們宿舍斜對門,跟誰都是自來熟的那種,一不小心沒忍住又號啕大哭起來。
孟欣彤在旁邊對著她吼道“你對她做了什麼?這哭了半天才平靜下來,咋又被你整哭了?”
她表示很委屈“我什麼都沒做啊,馬上要分彆了嘛,就擁抱她一下,誰知道咋這麼大反應,我沒非禮她啊。”
曹夢瑤在旁邊慢悠悠說道“我知道她為啥哭,她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更彆提擁抱了。她從來沒和人擁抱過,不習慣罷了,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和自己喜歡的人擁抱過。”
最後一句聲音很小,卻是最關鍵的一句,也算是說出了我的心聲。
是啊,我很介意彆人觸碰我,不管是誰。
可是,我最想要擁抱的人啊,也就隻有那一個,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遠在天涯。
我多想在畢業前得到他的一個擁抱,給我這大學生涯裡的單戀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哪怕從此天各一方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我知道,我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哪怕隻是一個離彆的擁抱我都沒有資格,憑什麼彆人要來擁抱我呢?
那個女生表示很無奈,沒想到自己的熱情反倒把彆人弄得號啕大哭起來,也是尷尬了。
回到宿舍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趙寶玲躺在楊婧嫆的床上便於照顧。
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懶得睜開,不知道誰在拿濕毛巾給自己擦臉。
隻聽到耿靜萱說“把牛奶給這倆人一人一袋喝起來,醒醒酒,這大晚上的整棟宿舍都被這倆人的哭聲給嚇到了,不知道的還有以為發什麼神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