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西盛皇宮的禦書房裡,溫太傅正帶著他的嫡孫溫澗墨,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著。
把嫡孫溫澗墨之前幾個月在藥王穀所受的非人折磨,一條一條地給道了出來。
西盛帝倒不是不相信溫太傅說的話,隻不過,他圍著溫澗墨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看了一通,都沒發現破綻。
眼前的溫澗墨就是一個正常的溫潤公子,哪裡有溫太傅說的那麼可怕,又是缺胳膊,又是少腿的。
西盛帝意思意思地安慰著溫太傅和溫澗墨,直接賞賜了他們爺孫倆不少珍貴玉器。
溫太傅見西盛帝的這番操作,就知道他這是在敷衍自己,當下含淚退了出去。
出宮的半道上,恰巧看到進宮來的白衣男子,他異常俊美的側臉,不由地停下腳步,怒瞪著他的背影。
溫太傅見自己的嫡孫站在原地不動,抹乾眼中的淚水,“墨兒,怎麼不走了?今日是祖父沒用,沒能幫你討個公道。”
溫澗墨如玉的俊臉,此刻幽暗的眸光如星辰低垂,“祖父,剛剛那個人,曾經陪同那個惡毒女人,一起用刀把我的大腿給砍斷。”
溫太傅聞言,睚眥欲裂,“你說誰?就剛剛走過去的白衣男子?”
“他就是化成灰,孫兒都不會認錯他那假慈悲的笑臉!”
溫太傅攥上溫澗墨的手臂,快步如飛地走向皇城入口,對著兩名護城軍態度和藹的問道“兩位軍爺,不知剛才進去的那位白衣公子是哪位?”
靠門的守衛抱拳溫聲回道“溫大人,剛剛進去的那位自稱是藥王穀穀主的嫡傳弟子,好像是封侯府的大公子。”
溫澗墨吐字如冰地開口“你說他就是那位盛名遠傳,公子如玉,貌若潘安的封辰宇?”
守衛誠懇地點點頭,“溫公子,試問西盛國京都內,還有哪位公子的長相,有剛剛那位八成的盛世美顏?”
這句話,倒也沒有誇張的成分。
封辰宇長相俊美如謫仙,在四國的美男榜中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如若不然,夏神醫也不會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讓他對慕青青施美男計。
眼看著溫澗墨的臉色越來越黑,大有暴走的衝動,溫太傅走至他身旁,沉聲喊道“墨兒,跟祖父回府!”
在皇宮門口大喊大叫毫無意義,有什麼事情,回府再行商議!
溫澗墨怒火衝天,但祖父的話不敢不聽,當下跟著溫太傅上了溫付的馬車。
“墨兒,既然封辰宇能得皇上召見,那就說明老夫剛剛說的話,全都打了水漂,皇上估計一句都不信!”
溫府的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馳,車廂中溫太傅的神情相當凝重,但也莫可奈何的樣子。
“祖父,藥王穀已經被孫兒的救命恩人戰神王爺和他的王妃給掀翻了,藥王穀裡的眾多弟子估計也被滅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封辰宇這廝是如何逃脫出來的?但他砍了孫兒大腿的這個仇,孫兒勢必要親自報仇!”
溫澗墨明白祖父的難處,也知道祖父剛剛說的都對。
可他一想到自己在無儘的恐慌中,被這對狗男女給砍了雙腿,這股怨氣就無法衝散。
溫太傅不愧是沉浮朝堂多年的老臣,細一思量之後,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
“墨兒,你不是說藥王穀已經被東臨國的六王爺給收拾了嗎?那封辰宇打著夏神醫嫡傳弟子的稱號,進宮麵見皇上,肯定打了一肚子的壞主意。”
溫澗墨此刻的目光寡情如刀鋒般淡漠,“他能有好心才怪!”
“墨兒,作為男子漢大丈夫,有恩報恩!現在,到了給你的救命恩報恩的時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