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支樂隊的吉他手是不是換了,之前不是這個人吧?”
“嗯,應該不是,不過彈得真好!”
“是啊!”
那兩名觀眾在耳邊大聲的‘竊竊私語’,全然不知他們的談話內容已經落入身旁的美少女耳中。
一曲終,場下觀眾興奮的歡呼拍掌。
“大家好,我們是‘死體’樂隊!”主唱笑著喊道,觀眾配合的發出呼聲。
‘死體’在日語中其實就是屍體的意思,用屍體作為樂隊名,隻能說這很搖滾。
和陰暗的樂隊名不同,主唱非常風趣,用自嘲的方式和大家拋了好幾個段子,每次說到一半後麵的樂隊成員就冒出來損他,逗得觀眾連連大笑,感歎他們關係真好。
可綾小路千代看得很清楚,主唱唯獨沒有和神樂光進行互動,他們隻進行了眼神交流。
看上去倒也不像關係差的樣子,但態度較為疏遠,像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和其他樂隊成員的溫度差距明顯。
他到最後才介紹神樂光。
“最後的這位吉他手,是今天的特彆嘉賓——神樂先生!他這次是被我們拉來當救兵的,暫時替那個吃壞肚子的笨蛋代打,大家掌聲歡迎!”
主唱用憋笑的口吻說話,觀眾也就沒有那麼嚴肅,鼓掌的歡呼的吹口哨的什麼都有。
神樂光抱著吉他,平靜的朝台下微微彎腰點頭以示回應,不冷漠,但也絕不熱情,活像個石頭人。
綾小路千代敢保證,就算現在把他那口罩拽下來,下麵也一定是張麵無表情的臉,那副淡然的模樣仿佛天塌地陷也不會動搖。
在撲克臉的造詣上,神樂光明顯和綾小路千代不相伯仲,或許還要超出。
c小品講完,樂隊很快進入第二首曲子,延續了第一首的極高水準。
演出結束後,在觀眾的掌聲中揮手下台。
過了大概三分鐘,綾小路千代就看到神樂光背著吉他包,摘下口罩走過來。
“等久了嗎。”
“還好。”
現在台上的第三支樂隊正在調試設備,相比演奏的時候環境還算安靜,至少說話不用湊到彆人耳邊這麼近的距離了。
“恭喜,演出很成功。”綾小路千代看著他說道,目光比起以前多了一份平等的尊重,“雇傭吉他手,這就是你拒絕加入風紀委員會的原因麼,你在用這個賺錢?”
“嗯,可以這麼說。”
神樂光語氣曖昧,似在肯定,又好像不是這樣。
看他的樣子,似乎自己也在糾結,要不要承認這是他的副業。
其實他並非很喜歡站在舞台上的感覺,隻是喜歡彈琴而已,做成兼職隻是順其自然,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你做這個,賺得多嗎?”綾小路千代又問道。
“伱很在意?”
神樂光看了她一眼,現在的綾小路千代明顯比校內要多話。
所以,‘吊橋效應’還是起效了麼。
在一個陌生且容易產生不安感的地方,綾小路千代唯一熟悉的隻有神樂光,自然而然會產生依賴感,好感度就是這麼提升的
不管綾小路千代有多難搞,隻要她還是人,就一定逃不過心理學。
“詢問彆人的收入可是非常失禮的,風紀委員長。”他掃了綾小路千代一眼,最後還是告訴了她:“大概一場兩萬日元)出頭。”
這年頭靠譜的在野雇傭吉他手本來就沒多少,技術越好要價越高,在其中神樂光絕對是劃算的那一檔,所以連作為高中生的紅椒樂隊也能雇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