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綾小路千代是個頑強的對手。”
她放下文件,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靠在桌邊抱著手,手指一點一點的,似乎在回味著什麼似的輕笑道:“她是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的,想必就算你現在去現場看綠鬆館的住房記錄,也隻會看見一份與之前截然相反的記錄吧。”
“難道說,綠鬆館的人已經被她收買了?”
“難道說,綠鬆館的人已經被你收買了?”
在不同的地方,也在進行著相同的對話。
舊校舍三樓,風紀委員會。
神樂光拿著一杯烏龍茶,如此問道。
很滿意他的驚訝,綾小路千代勾了一下嘴角:“你以為,春假期間我就隻是在家無所事事的閒著嗎。”
原來,在春遊結束之後她又去了一趟京都,找上綠鬆館,以住房記錄泄露給她造成大麻煩為由,威逼利誘讓老板娘修改了記錄,讓她之後無論什麼人來問都不要說出去。
老板娘的女兒也在現場,得知了事情全貌之後臉從頭黑到尾。
想來,如果保阪結衣再敢和她聯係,一定會被她罵回姥姥家去吧。
借用保阪結衣來動搖桐生日奈的威信,這就是綾小路千代的目的。
她知道,這件事不會給學生會帶來多大的衝擊。
但她隻需要讓羽丘的學生對學生會長稍稍產生一點懷疑,就足夠了。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再小的水滴,數量多了,亦能活活淹死一個人。
事情的發展如綾小路千代預想的那樣。
由於桐生日奈隻是對外否認指控,卻沒有拿出足夠的證據,開始有學生質疑起她的正確性。
就連之前的霸淩謠言也被翻舊賬,有人說神樂光之所以和綾小路千代聯手,就是因為被桐生日奈欺負了,對方卻沒有得到懲罰。
作為中心的保阪結衣更是沒有逃過去,她代表學生會給其他社團分發這個學期的經費的時候,還遭人嘲諷,說她是學生會長的刺客、忠犬什麼的。
也就是她修養好沒有動手,否則事情還會變得更嚴重。
一時間,學校裡流言四起。
在這件事情上,桐生日奈反擊得越激烈,反而越會證明她和陷害綾小路千代的事件有關,所以她不僅不能行動,還必須裝作不聞不問,吃下這個暗虧。
倘若當初她放棄保阪結衣,沒有將她納入學生會,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若是真的拋棄她,也許還會出彆的意外。
是非曲直,好事壞事,誰能說清楚呢。
總之,桐生日奈這次真的被綾小路千代抓住了痛點。
風紀委員會開始發力,在校內極力營造出對桐生日奈及學生會不信任的態度。
挖醜聞,潑臟水,還是老一套。
為了降低桐生日奈的連任成功率,他們完全不顧及臉麵。
可能會有人奇怪綾小路千代是不是沒有彆的手段了,但這就是現代社會的做法。
抓住對手的黑料,瓦解她苦心建立的信任壁壘,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取滅亡。
這場遊戲,本質上就是信賴之爭,獲得學生的信任,亦或者破壞其他候選人的形象,都是方法的一種。
在明麵上暴力不允許的紙牌屋,這將是綾小路千代和桐生日奈未來的常態。
學生會選舉還未開始,但已經開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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