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城花戀,她對神樂光來說是怎樣的存在呢。
朋友?
不,這種說辭隻是一個謊言而已。
對方對自己的重要性不能隻用這個單詞來簡單的形容。
因為除了家人之外,從不他身上索取任何東西,隻單純的將他作為‘神樂光’看待的,隻有愛城花戀一個。
不是‘桐生日奈的前男友’,‘欺騙感情的高手’,或是‘和風紀委員會關係好的很有能力的學生’。
她向來總是直麵著神樂光這個人,不帶目的的麵對著他,不會擅自期望,也不會擅自失望,不索求,不要求,不渴望,很健康的交際關係。
她是神樂光上到高中以來結交到的第一個朋友,純粹的朋友。
甚至可以稱得上摯友的存在。
或許現在他們的關係還沒有進展到足以被稱作‘摯友’的階段,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在神樂光心裡是這麼想的。
事實證明,這也不過是他的又一次一廂情願罷了。
運動會結束後。
神樂光送走了父親和繼母,目送他們的背影走出校園。
然後轉頭對身邊的愛城花戀說:“我們走吧。”
“嗯!”她點頭。
之所以在運動會結束後,沒有跟著家人一起回去,純粹是因為不小心答應了西條真理,要留下來幫她處理運動會的善後工作。
看她昨天好像很辛苦的樣子,神樂光就心軟答應了。
隻是一聽他要去‘包含西條真理在內隻有兩個人’的體育委員會幫忙,愛城花戀也趕忙說要去。
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做完之後應該是傍晚了吧。”神樂光說著,“愛城,你沒問題嗎?”
“嗯,我平時也經常和真純她們排練到很晚,家裡人都習慣了,沒關係的。”
“那結束後一起坐電車回去吧。”
“嗯,好啊!”
“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啊,是有什麼好事嗎?”
“誒?從哪裡看出來的?”
“連眉毛都在笑,瞎子才看不出來。”
“嘿嘿,也沒什麼啦”
神樂光和愛城花戀閒聊著暑假安排之類的話題,一邊穿過學校中庭的走道,向體育委員會的方向走去。
在途中,他們與一名穿著深藍色的彆校校服的短發女生錯身而過。
神樂光停下腳步。
“神樂?”
“抱歉,你先在這等我一下。”
他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物。
阪田朝日。
小學和初中時期的同學,日奈和素世的朋友,按照之前綾小路千代的說法來看,也是她的朋友。
一個外校的女生,卻和自己的交際圈極度接近,按理來說這樣的人應該也是神樂光的友人才對。
或者說,曾經是。
“站住,阪田。”
神樂光追上了她。
阪田朝日站定回頭,看見來人之後臉就沉下來。
簡直就跟看到瘟神一樣的反應。
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神樂光曾經對她的兩個朋友都做了過分的事情,她會有這種反應也不難理解。
事實上,在初中畢業之前,阪田朝日就已經完全不和他見麵、說話了。
在那個時候就被她討厭了吧。
“有事嗎,我趕時間。”阪田朝日冷冷的說,語氣硬邦邦的。
“我有事要問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