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向素世的話,讓班上的同學都愣住了。
在場甚至能聽到幾位男士心碎的聲音。
“神樂.是那個神樂嗎?神樂光?”
“他那麼不起眼的人怎麼可能,呃,我是說氣質啦。”
“對對,感覺就是,挺高冷的,不好相處”
大家不好在小日向素世麵前說神樂光的壞話,但話裡話外的樣子,都像是在說,他們兩個之間根本不相配。
倒也不是說神樂光配不上,他那張臉在女生裡還是很受認可的。
隻是,他和小日向素世之間的氛圍差太遠了。
風吹雨打佁然不動的山川岩石,和靜靜用月芒照亮夜色的圓月。
風格完全不同。
甚至根本想象不到他們會是朋友,更彆說情侶關係。
聽到他們的議論,小日向素世的笑容略顯複雜。
如果二年a班的學生見過初中時期的神樂光,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那個時候的他,明顯比現在要快樂得多,時常帶著笑容,陽光清爽。
現在,則變得和以前的日奈有點像了。
就是少了點毒舌。
但小日向素世並不是因為這些而喜歡上他的。
陽光、笑容,這些隻是一個人的表麵,隻是青睞一個人的表麵,算不上喜歡,那不過是憧憬、傾慕。
戀情是一種更難形容的感覺。
就像一條長長的紅繩連接在另一個人身上,你能感覺到小指上傳遞過來的細微重量。
從歐洲漂洋過海,連接遠在東京的那個人手上。
足足過了一年,過去了她已經經曆的人生的十六分之一,直至現在,小日向素世依然能感覺到紅繩的存在。
當這股感情越來越難以抑製,她便不再忍耐下去,打破約定,選擇在這個夏天回國見他。
就算神樂光不再笑了,對小日向素世來說,他還是如同以前那樣。
因為她看到的神樂光還是神樂光。
一切都仿佛沒有改變。
不,應該有一件事變了。
現在的他,沒有戀人。
“神樂。”
小日向素世站起來向他走去,輕輕抓住他的臂彎,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小聲說:“彆再躲著我了,我們和好吧,好嗎?”
神樂光的手不自覺的一抖。
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新鮮。
因為小日向素世從未用這種語氣和人說話。
準確的說,是哀求,請求,乞求。
這是第一次。
她總是正確的,總是能優雅的完成自己的目的,就算是分手的那一天,她都隻是悲傷,而從未反過來求過他。
哪怕他們兩個都知道,小日向素世心裡還不想罷休。
這是神樂光從未見過的她。
從未見過的小日向素世的新麵孔。
換句話說。
因為那件事改變的不隻是神樂光一個,連素世也是如此.
愛笑的人,變得不能笑了。
恪守自尊的人,選擇放下自尊。
不,這樣可不好。
要是在這裡被她迷惑,之後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她總是這樣,一不小心,就容易讓人誤入歧途。
不如說,是主動讓人誤入歧途。
所以神樂光才最怕她。
並非抗拒。
而是恐懼。
“我並沒有原諒你,小日向同學。”神樂光微微側著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嚴厲,但言不由衷的謊話,“趁現在我還沒發火,把手給我撒開。”
“如果真的想假裝生氣的話,應該更多的用腹部說話哦,這樣氣勢更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