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死者開口,實在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如果刑警們有這種手段,每年也不會多出這麼多無頭案件了。
不過,對地縛靈問這種事情,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萬一對方聽了突然暴走黑化怎麼辦,就像觸發機製的二階段boss一樣。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專門針對的幽靈的‘溝通手冊’呢,有的話真想要.
神樂光小心謹慎的打量眼前的巫女幽靈,時刻盯著她的表情,做好一旦對方變臉就馬上停止的準備,緩緩開口問道:“水野優奈,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嗎。”
“姆?居然直呼其名,對長輩要尊敬點哦,小弟弟!”
水野優奈站在台階上,微微俯身,伸出食指作勢要點神樂光的額頭,被後者後退一步躲開。
“你在岔開話題?”神樂光看著她說,“這件事有內情?或者說,你不想讓我找到凶手。”
“姐姐我可沒這麼說過。”
水野優奈跳到地上,神樂光注意到她根本沒有影子,更加佐證了她是幽靈的事實。
但能出現在陽光下的幽靈本身就足夠奇怪了。
也許是很久沒回憶過死去時的記憶,她的神情有些消沉。
頓了兩秒,她說道:“殺死我的是山下的村民,是我認識的一個人。”
巫女轉身指著賽錢箱旁邊那一塊地方,“就是那裡,我被他襲擊了,用玻璃清酒瓶擊中頭部。”
“先奸後殺,先奸後殺口牙!呱哈哈哈~~~”
小森愛發出瘋癲的笑聲,身影卻膽小的躲在神樂光身後,抓著他的衣服。
巫女激動的跳起來大叫:“胡說八道,我死的時候可是清清白白的!信不信我咒你啊!!”
“堂堂巫女居然說要詛咒人”神樂光無語。
“呃,等,不是這樣的,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啊,我可是正經巫女!”
“.”
“好啦,說回正題。”水野優奈撓著腦袋,撫摸當年被酒瓶擊中的部位。
已經成為幽魂的身體根本不存在傷口,那裡卻仿佛還在隱隱作痛,這讓她情緒低沉。
“當時是夜晚,具體幾點我記不清了那個時候我就在神社裡打掃,突然聽到外麵有動靜,就出來查看,結果發現那個男人喝醉了,想偷賽錢箱裡的錢。我當然要阻止他嘛,結果在拉扯的時候,被他用酒瓶敲中了腦袋。”
竊賊,衝動殺人,真是無聊,又充滿真實感的理由。
這種類型的案件,比謀殺案要多千百倍。
“你就是死在這裡麼。”
“不,當時那一擊並不是致命傷。”
“嗯?”神樂光意外了一聲。
“我應該是被打昏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一個水井裡,頭頂的井口被封住,一點陽光也透不進來,周圍一片漆黑。我整個人泡在水中,不知道是因為饑餓還是頭部受傷,沒有力氣爬上去,求救聲也沒人聽得見,隻能喝井水強撐過了一段時間沒被發現,我就這麼死了。”
巫女雖然是用很平靜的語氣說出來,可神樂光卻能聯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她的死因並不是鈍器敲擊,而是在黑暗和絕望中被餓死的,就算是想象中比較好的情況,也是血液流乾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