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聖狂想曲!
自己的塑料徒弟被壓製在那,赤鋒淡定的抱胸觀察。北冥還撐得住,就不是他出手的時候,這是個磨煉的機會。可惜這機會不夠完美,因為還沒有掌握避免元素被死亡吞噬的手段,無法進行元靈淬體,所以這磨煉,便隻能磨煉意誌,無法磨煉肉身。但以這小子的天賦,意誌的磨煉會比實力更有用便是了。
聽到隕火的喃喃自語,赤鋒側耳問了句。
“麻煩何在?”
“赤鋒大人,情況是這樣的……”
這邊,隕火湊赤鋒身邊解釋,那邊,那邊半截身子趴地的絡腮胡,也痛哭流涕地抱著高挑男子的靴子,添油加醋著道明“事情原委”。
“……所以,血爪大人啊!這幾人,可是罵您屍犬,罵埃伯大人廢物啊!小人也是為了埃伯大人和您的榮譽,和這幫膽敢玷汙大人的家夥拚了命啊!血爪大人要為小人做主啊!”
不僅是那絡腮胡,還有那四個被重傷卻沒死的守衛,也忍著劇痛,蛆蟲一般地爬到布洛德身邊,紛紛訴苦。
這幫人自然不會老老實實道出實情,隻是胡亂往北冥等人身上破臟水。但血爪布洛德也不在乎真相就是。
他一手壓製北冥,另一隻手抽出腰間的儀仗細劍,本就細長的劍上延伸出三尺血鋒,道了聲“原來是這樣啊”,便一劍捅穿了那絡腮胡的心臟。
“大……大人?”
絡腮胡難以置信的聲音,很快被他皮膚湧出的血液奔流聲給淹沒。血爪拔出劍,又如法炮製地捅穿了他四名守衛心臟。血鋒長劍仿佛凝聚了詛咒,被穿心的守衛們皮膚上很快滲出鮮血,整個變成血人,那些血液繼而沿著半空微垂的血鋒逆流而上,流淌入布洛德掌心。
幾秒後,血劍入鞘,血人消失,隻留下幾具乾枯成粉末的屍體,隨著布洛德氣勢大增的一抖,被風吹散。
“這家夥,力量大增了!”被壓製的北冥臉色一變,光靠鬥氣不足以和眼前這人對抗,北冥當即將死亡之力運轉而出。
原本冰藍之劍瞬間浸染死灰,單純的鬥氣已經無法擋住這大力,北冥噴湧的鬥氣混合上死亡之力,竭儘全力抗住那隻血爪。
不止是劍,北冥的鬥氣護盾也瞬間充斥上死亡之力。然而,縱使北冥施展全力,那灰暗的鬥氣護盾,也傷不到布洛德的手指半分!
同為死靈,北冥這鬥盾的死亡侵蝕根本傷不到布洛德半分,而寒冰鬥氣之陰寒,也無法無法滲透布洛德指掌之間的天空階鬥氣。
是的,指掌之間。布洛德指尖的微紅,正是將鬥氣凝於指掌之間的精妙手段!
那指尖微紅與北冥的鬥盾摩擦著,釋放出灰紅的蒸氣,布洛德全然無事,但北冥的鬥氣護盾卻是顫抖著,變得模糊起來,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可是,這指尖鬥氣並不磅礴,因此這一爪,並不是以鬥氣之氣力壓人,而是以肉身之力量施壓於北冥!
血肉力量,原本是大地戰士最擅長化解的傷害!哪怕是赤鋒曾經劈出的隕石墜擊之巨力,北冥也曾以鬥氣護盾成功化解!彼時彼刻,北冥的鬥氣還遠沒如今強大,尚能化解隕石之墜,但此時此刻,北冥的鬥氣護盾,竟要抗不住這爪力了!
這輕巧搭在冰劍上的血爪,竟能比赤鋒的力量更強不成!?
“小子,擅闖城門,殺害守衛,還焚屍滅跡,手段殘忍,知道是什麼罪嗎?”布洛德身姿優雅,笑問道。
北冥聞言,眼冒怒火,卻不敢張口罵娘。他自知,隻要這口一張,泄去幾絲氣力,自己就會被這一爪碾為肉餅!
彆說北冥,便是屋頂圍觀的黑暗人士聽聞此話,也紛紛驚呼,這也太無恥了!
這小鬼的確重傷了幾名護衛,但明顯沒下殺手,這些守衛明明是你殺的,他們身上的血明明是你吸乾的,他們都看到了!
再說,你又是黑暗世界的天空強者,屠殺大地戰士也完全不需要搞栽贓,隻是“老子心情不好”一句話的事,就這樣,還睜著眼將罪名扣到區區大地的小鬼頭上,能要點臉嗎!
“這是乾什麼?他要殺人,直接殺了便是,還扣罪名是乾嘛?”
“就是啊,反正此地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不是他城防主管說了算?那些黑暗議員又不會大預言術,搞這口舌栽贓乾嘛?”
“哼哼,不懂了吧!這就叫權力!老子不但打得過你,而且還當著你的麵栽贓你,以律法之名陷害你,你卻奈何不了我!你惡心不惡心?惡心就對了,你惡心了老子就爽!這就是老子的權力!我以前還是地上的執法隊隊長時也喜歡這麼乾!”
“喂喂,彆光顧著吹牛!這血爪大人,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吸血鬼吧!我們在這,會不會被殃及池魚,給他吸乾啊?”
此話一出,原本看戲的眾人頓時懸起了心。
不得不說,若換做地麵上的人們,聽到“吸血鬼”三個字。早便嚇得落荒而逃了,誰敢拿命看熱鬨的?
然而黑暗城鎮的人,腦子多少有些不正常就是了。
“沒事沒事,這小子已經死定了,血爪大人還吸咱們的血乾嘛?”
這一說,這幫看好戲的便真放下了心,全無擔憂,甚至有閒情逸致,關心起北冥的死活,紛紛掏錢臨時開賭。
其實也沒什麼好關心的,因為血爪,已經失去耐心了。
“看樣子,你的師傅似乎不打算救你。”布洛德笑道,他從那絡腮胡那得知了些情報,知道不遠處的黑武士就是這小鬼的師傅。
“怎麼樣,本大人給你機會,快向你師傅或者某位更強大的家夥哭喊求救吧。”
被逼到絕路,哭喊著求饒求救的家夥,布洛德見過很多,親手熄滅這些人的希望,更是令布洛德想想就興奮不已。
然而,這一次,布洛德卻要失望了。
“哭喊,求救?”緩得一口氣的北冥,發出冷笑,“師傅不出手,是拿你給我做磨刀石,難不成你真以為是怕了你了?你想殺了我,挑釁他?你不配。”
“我不配?”布洛德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掌上的力量逐漸加大,“這樣,配不配?”
布洛德話落,手掌施加的力量,便“像”小山,一重重地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