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還在裡麵研究呢,你們速度快點啊,馬上要清理現場了。”
劉東說完就走了出去,並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按照正常程序,除非是專業人員,一般是禁止入內的,更何況沈齡還帶了兩個自家親戚到案發現場,他知道隊長平時挺靠譜的,還說過他那個侄女是個有本事的。
可他剛剛斜眼瞅了一下,看著不過十七八歲,應該還是個高中生吧,這能像是玄學大師的樣子嗎?
出於對沈隊的信任,他倒是沒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反而老實的在外麵站崗。
沈齡帶著侄子侄女兩人一起走進了刑訊室,進去後濃重的血腥氣直衝腦門,再看左半邊的牆麵,大片大片的血花盛開在潔白的牆壁上,此時已見血液乾涸凝固,透出點點黑沉的顏色。
牆壁邊的死屍僵硬的倒在血泊中,腦袋旁邊流出白嫩的花,那強硬的力道,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撞出來的。
右邊的乾淨地麵上擺放了一地的香薰蠟燭,圓圈形狀的黃紙灑落了一地,此時有一身穿黃色道袍的人手拿桃木劍,圍著香爐上麵的玉牌做法轉圈,嘴裡念念有詞。
紀曉虞從小就見多了各種死狀淒慘的冤魂厲鬼,對於死屍自是半點感覺都沒有。
反倒是本來走在前麵的二哥,此時已經躲到她身後了,低著腦袋臉色煞白的小聲問道“妹妹,他這是被臟東西害死的?”
紀淩宴不想害怕的啊,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現場,還是這麼凶殘血腥的畫麵,那碎裂的頭骨,扭曲血腥的臉龐和惡心的腦髓都流出來了
這也多虧了他經常看些獵奇恐怖視頻,這會還沒暈過去已經算很給麵子了。
但看著妹妹麵無表情,甚至還想湊過去瞧瞧仔細,他也不得不佩服妹妹,膽子是真大啊。
想必這些年見過不少吧
“不算吧,應該是玄學中人,類似我這種。”
紀曉虞推開湊到她肩膀上的二哥,有些嫌棄的說道“二哥害怕的話可以先出去待著,彆影響我查案。”
“二貨,查出來什麼沒?”
沈齡沈大隊長見趙冬池停下了遊走的步伐,他趕緊上前詢問。
“艾瑪,累死我了,先讓我喝口水先。”
黃色的道袍隨手一甩,扔到了審訊室裡唯一的案桌前。
趙冬池拿起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灌去了一大瓶。
他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皮膚蒼白病態,身形消瘦,戴著眼鏡不說話的時候,看著斯斯文文的,一說話就感覺跟個街溜子似的。
“沈隊長,你不是說找你那個侄女過來看看嗎?怎麼還帶了個拖油瓶?”
“一個大男人,看了具屍體就嚇成這樣,真是沒種。”
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看紀淩宴那一臉畏懼的慫樣就覺得礙眼。
還長得這麼俊俏,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小白臉了。
他師娘就是因貪戀美色走上歧途,也害了師傅一生,所以趙冬池最討厭空有美色的花瓶。
紀淩宴目光微沉,強迫自己再次看了眼那具破碎的身體,但翻湧的惡心感還是有些控製不住,他噌的一下,扭頭找垃圾桶吐去了。
“那你剛剛跳半天,查出什麼了嗎?”
二哥確實需要好好鍛煉一下,不然以後怎麼帶他一起行善積德,但她不喜歡彆人這麼說他。
“反噬符已經消散了,你是不是已經看出來施咒者的位置了?”
紀曉虞拿起玉佩放在了自己的手中,這個熟悉的感覺,她在奶奶的老宅裡見過,似乎是那個女傭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