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雙目無神,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顯然頭疼讓他痛苦不堪。
“漂亮姐姐”
“芸姐”
“紀淩芸,不要不要忘記。”
聽著坐在那裡的男孩痛苦呢喃的聲音,紀淩芸再也忍不住的走了過來。
“算了,艾瑞克,彆解除了,就這樣吧。”
她忽然哭的泣不成聲,從來沒有人會這麼用力的愛著自己。
就算失去一切又如何,隻要和他在一起就好啊。
“芸姨,你清醒一點。”
艾瑞克單手從衣袍中掏出一張符紙來,清除記憶的魔法還在繼續。
那符紙“啪嘰”一下貼在了紀淩芸的腦門上,正好遮住了那片鮮紅。
“嗚——”哭聲驟停,紀淩芸尷尬了兩秒後,僵硬的抬腳走到了辦公桌旁,泄氣般的抽出紙巾擦拭自己的眼淚。
她也不敢碰掉腦門上的符紙,就怕腦子裡又蹦出剛剛那種不顧一切隻為愛情的想法。
太可怕了,那根本就不是她,這輩子她也不會為了所謂的愛情去放棄她的事業。
真是可笑,每天一個美男哄睡自己,不爽嗎?
難道要為了一個戀愛腦放棄一片森林?
而且那些人對她唯命是從,難道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嗎?
要不是她擁有紀世集團最大的話語權,有令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財富,誰會多看她一眼啊。
就算這個小家夥會,但他能堅持幾年,十年還是二十年?
二十年後她就是個老奶奶了,而他依舊風華正茂,身邊桃花不斷,到時還能生死相隨海誓山盟嗎?
紀淩芸信他此刻的深情是真,但她更信人心易變。
遺忘,才是對兩人最好的結局。
“芸姨,結束了。”
艾瑞克將昏過去的男孩扶到了沙發上,見她依舊頂著那張紀曉虞給的符紙,神色複雜道“符紙可以取下來了。”
沒想到最後還是用到了那個小丫頭的符紙,來恢複芸姨的神智
“我的好侄女是算到我會失去理智嗎?”
揭開符紙,紀淩芸沒好氣道“沒想到我養了兩年的小白兔竟是蓄謀已久的小狼狗,這次真是看走眼了。”
“芸姨,youreallyilly!”(真會玩)
艾瑞克舉起大拇指,不用英文都表達不出他的敬佩之情。
他父親那邊的許多貴族家裡都很少有小情人的,就算有也就一兩個,哪有芸姨這種按周玩的。
今天他也算是開了眼了。
“沒見識。”
紀淩芸揉著額頭上的紅痕,指著沙發上的人道“送他出去吧,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芸姨記得答應我的事彆忘了。”
“放心,過兩天就給你安排。”
聽到芸姨的保證後,艾瑞克脫下黑色的巫師炮,露出裡麵的定製加絨西裝,扶著周琪洛準備交給門外侯著的保安。
兩人都沒有發現,離開的男孩手指微微顫動,緊閉的眸中緩緩流下一滴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