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快醒醒,我的球做好了!”
紀曉虞迷迷瞪瞪的睜開雙眼,就發現四周天色暗沉,自己正趴在書桌上,嘴角還掛著一絲透明的口水。
她麵無表情用力擦了擦,起身時從桌子上的小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留著鍋蓋頭,齊肩的短發被剪的像狗啃似的,這是師傅在她十四歲生日時弄得,還說讓自己相信他的手藝,結果氣的她半個月沒說過一句話。
十四歲的紀曉虞總是板著臉,稚氣未脫的模樣,讓人總想逗她。
“虞,你發什麼呆呢,快看看我的球啊!”
少年急切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她扭頭看去,隻見離穿上了一身灰色短打,卷起了袖口,手心處正放著一個用樹枝做成的球狀物體,看著很是粗糙。
“不看。”
紀曉虞感覺身下濕潤潤的,耳根一紅,咬緊下唇道“你給我出去!”
該死,居然來月經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為什麼啊,你看看唄,我用鬼術做的,操控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了,雖然醜了點,但還是能玩的吧,你要不要”
禹離這個時候還沒有恢複記憶,姿態更像是喜歡耍寶的臭屁小子,見紀曉虞突然的拒絕,隻覺得莫名其妙。
“不要,我都說了不要了,你出去!”
濕潤的感覺更濃了,褲子肯定壞掉了,可她這是第一次來,根本就沒有那個防護的東西,身邊還有個一直煩她的男鬼,紀曉虞急得雙眼通紅,怒吼道“你快出去啊!”
“好好好,我出去行了吧!”
第一次見小姑娘生這麼大氣,禹離手足無措的抱著球後退了好幾步,“你你彆生氣了,下次我進門一定敲門好嗎?”
因為當鬼習慣了,所以穿牆而過已是常態,經常沒敲門就進,有一次差點看到小姑娘洗澡,後來他就改了這個毛病,進紀曉虞房間肯定提前打聲招呼。
少年認為自己又一次不敲門就進來,所以生氣應該也很正常吧。
紀曉虞依舊坐在椅子上,頭也沒回的再次說道“出去!”
“好好好,這就出去。”
禹離這回是真的離開了。
他鬱悶的找了一群孤魂野鬼陪他玩蹴鞠,可沒有少女的身影,他玩的很是不得勁,踹飛了好幾隻鬼魂腦袋後,就沒人原因再陪他玩了。
屋內,紀曉虞忽然站起身來,嘴裡呢喃道“不對,我第一次來這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個叫月經。”
“我今年不是14歲,我已經快19了。”
“我在做夢嗎?”
“為什麼會夢到五年前的事,按理來說,天師一般都是不做夢的,除非是有預警作用的夢。”
她一邊分析一邊從抽屜裡拿出符紙來練習符咒,也不知道在夢裡這些符咒會不會起作用。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
“虞,是我,你生氣結束了嗎?我能不能進來啊?”
少年委屈的戳著房門,一下又一下,聲音甚至帶著一絲旋律。
紀曉虞扶額,這個時候的離,真是煩人的緊,她那時候怎麼會喜歡上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