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哥的桃花是在一年後才出現的,那時她是加以靈氣算出來的,肯定比她此時更加準確才對。
昨晚夜不歸宿是因為遇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孩子嗎?
可大哥為什麼對自己避之不及,難不成是那隻桃花不太正常?
“三小姐,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見紀曉虞愣在那裡微微出神的模樣,王媽有些擔憂的走了過來。
“不是,挺好吃的,就是他們都不在,我一個人吃怪冷清的,王媽陪我一起吃點吧。”
紀曉虞回過神來,起身拉住王媽的手臂,讓她陪著自己坐下。
王媽推辭不過,隻能小心翼翼的陪在她的身邊。
一邊吃一邊和王媽閒聊,沒多久就見紀淩霄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手裡提著文件夾,朝他們點點頭後,急匆匆的又離開了。
“大少爺真是個工作狂,也不知道留下來陪三小姐吃個飯。”
王媽見紀淩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忍不住開口碎碎念道。
“沒事,大哥忙完這陣就好了。”
紀曉虞善解人意的寬慰了一句,手上卻小心翼翼的扔出去一團白紙,那個紙張落到地上的時候,瞬間變成了四五隻小人,一個個歡快的朝著紀淩霄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強行用了靈氣,她摸著胸口處,疼的臉色蒼白,感知著裡麵的鎖鏈印記一點點收緊,希望離能早點找到解咒之物。
不能使用靈氣,修煉也要暫停了,她的天煞孤星命格,不知何時才能破除。
她隻剩一個多月的壽命,得攢攢功德續命了。
夜魅酒吧。
禹離見到了給他傳信的小鬼,哆哆嗦嗦的指著酒吧的方向,說是有很可怕的力量進去了。
他隱下身形,揮退屬下,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酒吧內。
“燕兒,這是為師捉來的厲鬼,還是一隻鬼將。”
男人說著就將手上的鐵鏈遞給了她,“好好培養,將其煉化後,有望成為一隻新的鬼王。”
“是,師父。”
無燕接過鐵鏈,看著腳上纏繞鐐銬的厲鬼,這是一個穿著一身破爛衣衫,蓬頭垢麵,甚至分不清男女的厲鬼。
長發遮麵,看不清麵容,無燕也不關心這個,將這鬼安頓好後,就主動上前伺候起男人。
不得不說,成為魂體後,男人更持久了,就是寒氣入體有些許不適。
等禹離飄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人一鬼正激情交歡,絲毫沒有察覺另一隻鬼的靠近。
直到風雨漸歇,男人才猛的回過神來,一抬頭就看到一白衣少年掩麵靠近。
避火圖都隻在一千多年前看過一次,禹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刺激的場麵,隻覺得辣眼睛,又覺得很是尷尬,抬手遮擋,眼神飄忽不敢再看。
聲音停下後,他才放下手來,與那男人的視線正好撞了個正著。
“是你!”
“原來是你!”
兩隻鬼都把對方認了出來,男人是知道禹離的,這個少年是比錦溪還要純正的鬼王之體,與他而言也是有大用處的,有他的話,自己也就不用那麼辛苦再培養煉製那麼多厲鬼了。
而禹離卻是在看到男人麵相後,腦海裡突然想到在山上閣樓處看過的一副陳舊的畫像。
那個男人一身黑色中山裝,梳著大背頭,模樣與眼前之人有七分相似。
怪異的地方在於,麵前這人甚至更加年輕。
“無衡尊者”
禹離喃喃念道,豈料那黑衣男人聽到這話,神色大變,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你怎知這個名字的?”
聲音陰惻惻的,仿佛帶著極大的惡意。
修道之人最是忌諱這些,他從不在陌生人麵前顯露真容,也不會告知真實名諱,就是怕被人算出過往,窺得天機後,被天道驅逐。
“你就是玄門的那位前輩?”
禹離側身飛離男人的身邊,快速與他拉開距離,警惕的看著他。
屋內寒氣驟起,明明這個男人看著死亡不久,身上鬼氣卻比他還要濃重,帶著駭人的煞氣直逼麵門。
“如此看來,你留不得了。”
男人歎息一聲,猛的從胸腔中抽出一條黑色長鞭,上麵冒著黑氣,倒鉤鋒利約有食指長短,威力迅猛的朝著禹離揮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