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影子是誰?
反正不是人,因為病房裡明明隻有他們兄妹兩。
小妹好像很關心那個人,這時候要不要管呢?
就在這時,紀淩宴來了,眼神示意紀淩霄出來。
“大哥怎麼了?彆擔心,有事我會喊護士的。”
紀曉虞還以為大哥是放心不下她,所以遲遲不離開。
“好,我明早再來看你。”
紀淩霄像是妥協了一般,無奈的關上了房門。
但其實他並沒有離開,剛關上病房的門,轉身就蹲在了門邊,時時刻刻注意著裡麵的動靜。
紀淩宴瞪著死魚眼,猛的拍了一下紀淩霄的腦門,見他看來,惡狠狠道“你是變態嗎?”
不過他控製著音量,聲音並不大,裡麵的紀曉虞一點也沒有聽到。
可她卻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兩個哥哥就在門口偷聽。
是嘛,我的兩個哥哥正在門口?
紀淩霄“被告密了?”
紀淩宴“誰在裡麵?”
被妹妹發下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不離開也太尷尬了,紀淩霄揉了揉被老二暴揍的頭頂,黑著臉拉著紀淩宴離開了病房門口。
都這種情況了,偷聽也沒意思了。
“他們離開了?”
紀曉虞坐在床上,感覺自己的鞋子被人輕柔的脫了下來,“還好我們能傳音,不然直接說話我可能就聽不清了。”
禹離將她在床上安置好,溫柔的給她蓋好了被子,這才傳音道“是我不好,來晚了。”
“不晚,不過是血煞珠嘛,我根本沒再怕的。”
紀曉虞剛說完這句話,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漆黑,耳邊也一片沉寂,之前還能聽到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響,這會徹底安靜了,仿佛整個世界都睡著了。
“陰靈爪我已經熬成藥丸了,你先吃下解咒吧。”
禹離似乎遞過來了什麼東西,但她隻感覺一陣涼風拂麵,什麼也看不到。
“乖,張嘴。”
似乎是看她沒啥反應,一顆小藥丸貼心的塞到她的唇邊。
紀曉虞張嘴吃下,舌尖不小心觸碰到了一點冰涼的指尖,隻感覺那隻手快速的縮了回去,仿佛觸電一般。
“好好睡一覺,明天靈氣就恢複了。”
“嗯。”
就算是傳音,也能感受到禹離不一般的溫柔語調,仿佛將她當成了一個易碎品,小心翼翼的保護著。
就算是第一次遇到血煞珠,紀曉虞也沒有太慌亂,禹離的到來就像是一枚定心丸,有他在身邊,好似一切磨難都不存在。
沒多久她就沉沉睡了過去,絲毫沒有注視到身旁的少年早就傷痕累累,臉上也滿是紅痕,卻依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出來吧。”
驟然變冷的聲音在房間中突兀的響起。
“討厭~殿下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人家,一點也不好玩!”
錦溪長裙翩翩的穿牆而過,落在了房間的角落,她赤足而行,腳腕的鈴鐺清脆悅耳。
“你聽說過血煞珠嗎?”
禹離對這種邪物隻聽說過,從沒見過。
就連是紀曉虞師傅的閣樓裡都沒有記載,就算他想治好紀曉虞,此時也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