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離陰沉著臉發起了抗議，“為何不殺了他？”
“以後有用。”
紀曉虞輕咳一聲，臉上的滾燙逐漸散去，隻是看向禹離的眼神卻不是很清白。
禹離“”
是他想的那樣嗎？
不行！
禹離眉頭緊鎖，臉上神情多變，糾結半晌才輕聲道“我也可以的。”
紀曉虞正想著怎麼收服這隻鬼皇呢，就看到禹離麵色扭捏的看著她。
“可以什麼？”
紀曉虞從包裡仔細翻找，終於看到了一張適合的符咒。
傀儡符升級版，操控噩鬼必備良符。
禹離也認識這張符咒，神色更加難看了。
也不知腦補了什麼畫麵，渾身散發著低氣壓，陰寒之氣迎麵而來，凍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
紀曉虞後退了幾步，不想冷到自己，沒想到這樣避之不及的動作讓禹離更激動了。
“可不可以不看他，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他微紅著眼眶，閉了閉眼，一咬牙繼續道“我剛剛看到的是你的模樣，他做的那些，很很不好，我不想要你再看他。”
為了說出這些話，似乎耗儘了他渾身的力氣，整張臉蒼白的可怕，好似脆弱的名貴古董，一碰就碎。
紀曉虞“”
她這才明白，可以這兩個字的含金量有多高。
想起渾身紅通通的綁著紅繩，淚眼婆娑看著她的俊美男人，紀曉虞一股熱流直衝大腦。
流鼻血了！
手忙腳亂的止住鼻血，紀曉虞輕咳一聲，望著禹離似笑非笑的眼神，頗為羞惱的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沒打算那麼做。”
她哪有那麼的饑不擇食啊。
現在隻想好好修煉，找機會救二哥，哪有心思想這些。
“哦。”
禹離看著她紅彤彤的鼻子，輕哼一聲，“是上火了吧，一會摘掉草藥給你去去火。”
紀曉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快速解釋道“我是想著這個鬼魅挺厲害的，很適合對付無衡。”
說起這個，禹離神色一正，“怕不是那麼容易找到那人，夜魅已經人去樓空了。”
紀曉虞“若是一直躲躲藏藏，那不過是蠅頭鼠背不足掛齒，我能感覺到他對我懷著深深的恨意，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次見麵的。”
禹離“嗯。”
他心裡其實也有一些疑惑，他能感覺到無衡尊者很厲害，比他強上不止一點半點，但遇到紀曉虞的時候，卻總是對她避之不及。
就算動手也是派屬下前來，從不敢本人現身，莫不是紀曉虞身上有他害怕的東西？
他將這個懷疑說給了紀曉虞，兩人思索半晌也想不出為什麼，索性便拋去腦後。
下山的時候，禹離以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山上為由，將她背到了背上，慢悠悠的朝著山下走去。
紀曉虞沒有拒絕，兩人心照不宣的無視了剛剛鬼魅幻化成什麼的問題，畢竟答案是什麼，已經心知肚明了。
禹離努力收斂全身鬼氣，讓自己的身體接觸起來不會那麼的冰涼，但他還是做不到擁有與活人那般溫暖的觸感。
而紀曉虞將自己的臉頰靠在他的脊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我記得師傅的藏書閣裡好像有一種鬼術，能讓靈魂發熱……”
身下之人頓了頓，隨機加快了速度，往另一個方向飛躍而去。
那是他們生活了很多年的忘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