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老鬼頭徹底爆炸開來,連聲驚呼都沒有,就這樣魂飛魄散,果真如他所說,腦漿崩裂開來,甩到了木門石坎上,濺了穀寒一身。
“哈哈哈,好本事。”鼓掌聲從下坡處忽然響起,帶來一陣北風。穀寒還來不及喘口氣,光頭黑煞鬼就幽幽地從下坡處浮了上來,戲謔地盯著她。
穀寒咂嘴,難不成今晚要命喪在此?
倘若隻有一個黑煞鬼還好,領頭的背後緊接著又浮起了四個黑煞鬼,他們彎著腰頂著一頂紙轎子,恭敬的站在光頭背後。
“吾等奉周婆的命令,前來迎請王老爺。”
領頭的黑煞鬼瞬間就飄到了老鬼頭爆頭的位置,雨下的更大了,濺起了一層漣漪,但那頂紙轎絲毫沒有被淋濕的痕跡,還好端端的架在四個黑煞轎夫的肩上。
“光,光頭……”陳鐵花的心突然就快跳出來了,她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彆人也許不認得,但她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呀!
那個光頭黑煞鬼可是陳鐵花的親爹!也就是周婆的原配!
陳鐵花頓時覺著一口氣喘不上來,兩眼一白,昏死了過去,穀寒身後的人立即大喊,“不好拉,陳妹子中邪拉!”
穀寒一個頭兩個大,當初真不該獨自一人接了這場白事。現在最大的殺招已經使出來了,要怎麼對付這五隻黑煞鬼呢?
“吾等奉周婆的命令,前來迎請王老爺。”黑煞又重複了一遍。
“如若不呢?”
“那麼周婆說了,就從你們屍體上踩過去,男女老少,一個不留。”黑煞鬼的語氣冷漠,似乎說著家常便事。
穀寒很快就妥協了,她不能拿一屋子人的性命開玩笑。
“好,我跟你們走。”她佯裝糾結了很久,終於打定主意,轉身抓起了三清鈴。昨天夜裡給三清鈴加固了封印,現在就算摔在地上了,也不怕王老漢的一魄給震出來。
黑煞鬼明顯一愣,這才恭敬地開口道“周婆請的是王老爺,沒請你。”
“我知道,”穀寒低著腦袋,不情願看著那幾隻黑煞鬼,“王老爺在我的手裡,我去了,你們才能解開封印。”
幾個黑煞轎夫麵麵相覷,這個女道士想死麼?居然要上他們的紙轎?
王富貴幾人也麵麵相覷,“先生,你在和誰說話,你要去哪?”
我隻是去會會周婆罷了。
穀寒從掌心扔出了一個明黃色紙人在案桌上。
“要是明日午時我還沒回來,你拿著這紙人在道鋪麵前給燒了,切記。”
說罷,穀寒也不管人鬼同不同意,直接冒著雨,衝過黑煞鬼的身側,迅速坐進了紙轎裡。
轎夫們一齊抬著頭盯著領頭的,他們突然間還真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活人進了紙轎,會被直接載入地府,但很顯然,這四隻黑煞不是地府的轎夫。
“既然王老爺已經上轎了,那就起轎吧。”
四位轎夫俯首。坐在裡頭的穀寒,隻覺著四周開始搖搖晃晃,她很輕易地在轎子側身處戳開一個窟窿。
在紙轎裡一秒鐘,陽氣就會少一分,既然周婆你不來,那姑奶奶我親自去找你!穀寒眼色淩厲,絲毫沒了剛剛懼怕以及無奈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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