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二,穀寒窘迫,不過若不是布了陣法又怎麼能讓小二這麼快現形呢!
小二話中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既然已經是天師境的厲鬼,又怎麼會懼怕僅僅是法師境的穀寒布置下的萬符鎖妖陣呐。
而小二既然有主人,就說明他的身份現在是個鬼侍了,鬼侍的境界是天師境,他主人的境界不得更高。
然而令穀寒更為介懷的是幾刻鐘前路過的八臂童姥閻九婆對穀寒的預言,說穀寒目前有將死之相。
穀寒的身上披著赤霞仙衣,防禦力爆表,即使是天師境的修行者的全力一擊,她現在都有信心能在攻擊中逃出生天。若說之前還半信半疑,預言也許隻是閻九婆她老人家的戲言,可自打遇見天師境的小二之後,穀寒隱約感覺到了不安。
“您這幾個意思。”小二彎著腰,附在半空中仍舊畢恭畢敬的站著。
“嘖,我都不知道小二死後都能修道了。”
“嘿嘿嘿,”小二笑眯了眼,“小的哪有這本事,還得感謝主子抬愛。”
“你主人是誰?”穀寒接著逼問道。
“我主人,”小二一頓,轉了語氣,“我主人想告訴你是誰的時候,他自然會說,又豈容小的多嘴。您有這份閒心,還不如問問小的是誰。”
“嗯,好,”穀寒點頭便問出口了,“那麼你是誰?”
上天保佑,可千萬彆有是個如八臂童姥般的傳說級人物了。
“小的,冷年。”
“冷年?”穀寒撓了撓腦袋,“還好沒聽過。”
“額,沒聽過小的名號讓您這麼驚喜麼?”
“那是。”穀寒還想說些什麼,但時間實在是耗不起啊,可而今萬符鎖妖陣也使了,銷魂竹扇又飛回了道鋪,五嶽錦囊內唯一一件攻擊性法器就隻有五雷木了。
但五雷木是近身法器,一般使用在驅除附身的鬼魂,而今是對付不了強大的鬼侍冷年的。
“冷年,看你生前應該是個小二,怎麼不取個吉利點的名字,比如旺財啊什麼的。”
冷年聽出了穀寒話中的嘲諷的意味,不怒反笑。
“小的生前開黑店,專做人肉包子,又需要什麼吉利的名字。”
“哦,對了,”他一笑,表情增添了幾分嗜血,“我們店的招牌就是像您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下的餡鮮嫩,客人們喜歡。”
穀寒聽得一陣反胃。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冷年死後能修邪道,生前果真不是什麼好鳥,不然又怎麼會與邪修為伍。
“好吧,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現在就讓本法師我,好好超度你!”
“啥?你?超度我?”冷年伸長了脖子,尖著語氣難以置信,“你沒開玩笑?”
“嘿,小的主子時常告誡小的要有自知之明,在什麼位置乾什麼事,安分守己就好,何苦自尋煩惱呐。”
“對,你說的真對,”穀寒忍不住繼續反譏道,“一個生前賣人肉包子的竟然告誡我要安分守己。若果真如此,本法師今天要替天行道,借此償還你的罪孽,這才叫在其位謀其職,安分守己!”
穀寒字字珠璣,讓冷年聽了去,愣在了半空中,暗自覺得著女法師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那又如何,一個法師境的修行者今天還能在他麵前翻了天不成。
“實話和您說,我的爺是陰界燕然山的常客,識相的彆磨嘰,乖乖的回你的道鋪去,繼續修你那道貌岸然的正道。”冷年嗤笑,儘是不屑的語氣,才一瞬間與前麵點頭哈腰的形象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燕然山,陰界邪修的集聚之地,牛鬼蛇神混雜,更有邪神坐鎮,能與地府分庭抗禮。
之前出現在琺琅寺內的九子鬼母神像,這九子鬼母就是燕然山的八大護法之一,在三界也是叫得出名號的存在。
“這樣呀,”穀寒的語氣漸冷,齊肩的頭發無風自動,在這個時代看來甚是前衛,然而此時並不是欣賞的時候,“燕然山,人人得而誅之。穀寒今天戴天誅邪,定要滅了你!”
“就你?”冷年話音未落,頓時就感覺到了更為陰森的氣息迎麵而來,他一慌,才發現自己被萬符鎖妖陣束縛住了手腳動彈不得,而這股子陰森的氣息讓冷年懼怕了。
轉眼間,穀寒已經完成了鬼體化,那邪魅的樣子讓冷年驚悚。
能修行到天師境,再說冷年的生前是位阿諛奉承、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小二,最珍惜自己的道行,最會兩邊倒了。
“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還請大仙息怒。”冷年半空中折腰,頓時朝著穀寒跪拜。
他實在是不知道穀寒的身份,以為隻是位普通的修行者,剛剛這股子氣息隻有邪神才會有,莫非是隱居在人間修行的邪神或者是邪神留在人間的後代,而自己好死不死剛剛偏偏得罪了她。
冷年腦補了各種情節,頓時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倘若穀寒真是邪神後代,他冷年的日子隻能到頭了,更可怕的是或許還會魂飛魄散。
穀寒鬼體化後,看著下跪的冷年,頓時摸不著頭腦。一個天師境的鬼侍居然給她下跪了?穀寒都已經打算魚死網破了。
而今穀寒已經修行了《猖狂決》的第五重,五重天下歸一脈,真正開始了危險的嘗試,講究正邪同修。
正道修行的是功德,而邪道修的大多數是殺戮,穀寒誅殺邪修的同時正邪同修,也不怕被煞氣影響了心性,從而走火入魔。這使穀寒的順心道更無後顧之憂了。這不可謂不是一件投機取巧的好事,不過隻有穀寒才能深諳此道。
看來冷年也去過燕然山見識過世麵,知道穀寒身上的這股氣息究竟是什麼鬼。
“來,好好看我究竟是什麼?”
穀寒的話一出口,冷年的腦袋跪拜的如個蒜頭,痛呼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讓你看你就看!彆廢話!”
穀寒這一吼,冷年嚇得立馬正襟危跪,抬起了頭,仔細盯了半晌又陷入了回想,“小的敢保證,您身上的氣息是九子鬼母的。”
又是九子鬼母,果真與驚蟄的話同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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