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穀寒這下子是聽懂了,感情是小滿要替兩位師兄殞命了。
自打嫁接了蠱蟲,莊雨信身上的白毛也全部轉移到了小滿身上了。
穀寒聽了兩位師兄的陳述,心中的悲傷頓時無法言表。果然是忠犬護主啊,即使小滿一聲不響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要救兩位師兄一命,這是蠶靈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
於是躺在地上的小滿翻滾了兩圈,再蹦躂了兩下,腿一伸就徹底的不動彈了。
小滿死時仍舊瞪大了眼睛,並從嘴角流出了一滴血漬。
穀寒忽然反應過來了,“快封住小滿,否則蠱蟲要逃出來了。”
陸丘陵頓時就明白了穀寒的想法,想要封印住地仙境的蠱蟲,恐怕隻有他有辦法。
陸丘陵快步走到小滿的屍體跟前,撫摸的同時渡入一絲鬼氣,對小滿的屍體進行了封印,徹底將蠱蟲控製在五臟六腑內,而白毛碰見了他的手立刻退散開來。
“我們,為小滿超度吧。”禹修筠一歎終究選擇為一隻小狗做法。
說罷兩位師兄雙手合十,念了一通往生咒。之後便看見小滿慢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了,歡快的在師兄跟前撒歡,這是小滿的鬼體。
莊雨信無奈一歎道“知道你舍不得我們,怎奈已經陰陽兩隔了,早早去地府畜生司報道吧,下輩子儘量能投胎做人。”
小滿聽得懂二師兄的話,頓時耷拉著腦袋,低聲嗚鳴著,又搖著尾巴似乎再說它不想離開道鋪。
“那也得下去!”禹修筠一發狠,怒目盯著小滿說道,“至少你對我兩有恩,我為你寫一道陳情符,地府看在陳情符的麵上興許真能讓你早日投胎做人,來!”
禹修筠一揮手,拋出了一道空符,之後又祭出了朱砂筆,在空符之上寫了一通,同時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這是我做為主人,與你的最後一個約定。”禹修筠說的是‘約定’,而不是‘命令’,可見他對小滿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就是因為有感情,才想讓小滿早日下地府,而不是說強留它在自己的身邊。
小滿是真聽懂了,突然前肢下折匍匐在地,仿佛就在磕頭。
禹修筠頓時心軟,索性背過身去,不再看它了。
之後小滿直接附身在了陳情符上,破空下了地府了。
道鋪內陷入了沉靜,還是穀寒先開口,“那小滿的屍體怎麼辦?”
禹修筠慎重想了想說道“火化了吧,骨灰灑入安順河內,它入了水,比較能耐。”
對於小滿的處置,道鋪的人自然是聽大師兄的,於是小滿的屍體被大師兄隔著塊紅布一起抱到了後院內,之後被陸丘陵一把業火燒個乾淨,連骨灰也沒有留下。
“好吧,也省的還得去趟安順河。”
由於現在是緊張時期,幾人也沒有什麼時間去大操大辦小滿的屍體了,一把火了事後,幾人回到了堂前,迫在眉睫的問題是祖師爺神像的眼睛被遮住了,因此要再開一次光。
至此之後,陸丘陵不敢再私下蒙住了祖師爺的眼睛,他最多在道鋪內不再使用法術便是了,更不能讓肉儡露出一絲馬腳,否則等待他的隻會是穀寒無情的鞭策吧。
給開過光的神像開眼是一件簡單的法術。
雖說簡單,也得先給神明賠禮道歉,做足了禮數,再將神明請進來,因此祖師爺就相當於道鋪的保家仙了,一般的牛鬼蛇神根本不敢來造次。
而開眼的道場由禹修筠主持。
出於重視,禹修筠披上了道袍,點上了三支香,祭入香爐內。
他再提朱砂筆,寫下了一份通知,龍飛鳳舞,即刻而成,之後便用納火術燒了,順帶燒的還有一吊紙錢。
之後禹修筠捏著請神訣,重新將祖師爺請了回來。
怎奈在此過程中,發生了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禹修筠又捏了一次請神訣,結果發現祖師爺沒有請回來。
至於懷安神像,介意它剛剛飛升不久,並沒有多大的能耐,此時若沒有祖師爺的坐鎮,道鋪還不得被穀鎮長的勢力弄的死死的,正如這次的蠱蟲侵襲,是以小滿的性命為代價才救了道鋪一命的。
“來,你們同我一起!”禹修筠左右看了看他的師弟師妹們,穀寒頓時就知道大師兄的意思了。
“看來祖師爺耍脾氣了哈!”莊雨信有意無意的看了陸丘陵一眼,陸丘陵接觸了二師兄的眼神,隻能默默回避,選擇了無視。
於是三師兄妹立於祖師爺神像前,一人各點起了三支香,三拜一叩,將禮數做到了極致。
穀寒心中默默念叨道,祖師爺,您就快回來吧,您是不知道剛剛的大蟲子是有多惡心,正在您的神台上爬呐。
祖師爺本座也覺得惡心……
三人足足求到了子時,祖師爺終於有反應了,隻見神像前的香油燈忽然躥起,之後恢複了平靜。千求萬求,終於再次將祖師爺請回來了哈。
穀寒一抹額頭,暗歎這真是不容易哈。
與此同時,禹修筠提議道“平常的小妖小鬼是懼怕祖師爺的神威的,但遇見本事的牛鬼蛇神難免蒙蔽了祖師爺的雙眼,我們不如布置一個法陣,來保證牛鬼蛇神近不了身,一近神像,祖師爺就能立馬顯威了吧。”
穀寒兩人表示了同意。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禹修筠發狠,以一枚雕母大錢做代價,設為了陣眼,並取出了一枚八卦銅鏡,連著墨線,擺下了一個照邪鏡陣,也相當是穀寒三人提前預警了。
以前老爹在道鋪的時候,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還得擺下一個現形陣,怎奈老爹還是貪玩的,白林鎮都發生這麼多的大事了,他卻還舍不得回來。
待陣法成了之後,幾人已經是疲憊不堪了,禹修筠半夜生火,給幾人做了一頓麵食,果了腹便各自安好去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然而穀府內,陶迦此時可萬般委屈。
隻見她雖然身為一寨之主,卻一聲不吭的跪在了那隻巨大的蠶蟲麵前。
“陶迦罪該萬死,求老祖宗懲罰。”
“哼!彆什麼人都去招惹,你才什麼牌位,也敢去招惹法師。”
陶迦低著頭,萬般不甘心的回道“在下法師境。”
‘啪’,一個耳刮子頓時扇在陶迦的臉上,讓她受力滾到了一旁,脹紅了半邊臉,同時流出了一絲血。
但她仍舊在有了自主權後,繼續跪好,“求祖宗息怒。”
“你可知道為了給他們下蠱,本座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麼?”
陶迦叩首,稱她知道。
“不!你不知道!白白讓本座受傷,隻怕用一年的時間也難以複原。”
“這麼嚴重?”陶迦頓時抬著頭,吃驚的問道,難怪老祖宗生這麼大的氣,原來受了重傷了。
不過蠶靈想起了一事,她的語氣立馬便軟了下去。
“好吧,要本座饒了你也是可以的。”
“陶迦願聞其詳。”
“明天子時之前,抓一雙金童玉女給我吧。”蠶靈的喉嚨蠕動,聽上去似乎很饑渴了。
“你要知道,隻有我吃飽了,法力充沛,才能幫你達到願望。”
陶迦一發狠,再拜首回道“我知道了,今晚就給您準備金童玉女去。”
“等等!”陶迦走到了門口,被蠶靈再一次叫住了。
“老祖宗還是何事吩咐?”
“嘿嘿自然是有,七八歲的孩子皮新肉嫩,金童玉女就以這個年紀為主吧。”
“嗯,知道了。”陶迦急不可耐地推開門退了出去。
她的眼神愈加發狠了,看來蠶靈的需求更大的,倘若沒有蠶靈的庇佑,陶迦的寨子隻怕早已經滅亡了,因此陶迦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不可以不信任蠶靈,麵對它的需求,陶迦也隻有儘量滿足的份了。
而此時,在穀府的大院內,穀陽旭來回踱步。
少頃,一位光頭管家跑了進來。
“報,報告鎮、鎮長,熊、熊天師到了。”管家是個結巴,卻是與穀陽旭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穀陽旭發達了,自然是將他兄弟留在了身邊。
穀陽旭雙眼一亮,“這老家夥可算來了,快隨我去迎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