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要是穀寒有損失可如何是好!
可三清鈴仍舊快速搖晃著,尖銳的鈴聲以五鬥米道秘術在白林鎮不斷回蕩!震懾鬼魂!
看著穀寒這麼拚命,陸丘陵頓時心疼,立馬便決定要加快力度將毛娼妓也逼出來了。
隻見陸丘陵忽然打起了道指,往身前一劃,一把陰陽判官筆破空而來。
這才是陰陽判官筆的真身!平常供奉在判官宮裡或者鎮壓在地府內,陸丘陵很少隨身攜帶,隻是將其一個投影形成特定的罡氣帶在了身旁。
真鬼器一降臨,頓時攪和的白林鎮的陰陽二氣更加的不協調了,然而現在有八門引魂陣做掩飾,誰還在意一把毛筆的降臨呐。
畢竟陸丘陵是鬼差之身,鬼器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很重要,隨著修為的提升,鬼器這種東西隻會成為一種輔助而已,可有可無。
好吧,也許也就陸丘陵覺著陰陽判官筆可有可無。
且說這把陰陽判官筆隻比尋常的毛筆看起來更為粗壯一些,通體黝黑,筆鋒帶紅,上有神咒。
但就是這把看似普通的判官筆,基本上讓三界邪穢們聞風喪膽,簡直與鐘馗的斬鬼劍有的一拚。
陸丘陵也不廢話,挑著手指頭,陰陽判官筆以相同的軌道破空打向了毛娼妓。
毛娼妓渾身的毛發頃刻間朝反方向湧去,本勢均力敵的兩股力量終究以陰陽判官筆壓倒性的勝利為終點。
毛娼妓的表情是呆愣的,驚恐地望著判官筆,有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而判官筆自打破開了毛娼妓的防禦,再不前進一步,筆鋒對著她不停地旋轉著。
毛娼妓起先沒有明白陸判的意思,但隨著越來越清晰的三清鈴的搖晃聲,毛娼妓這是明白了,她咬了咬牙,終於決定停止反抗,鬼魂化作流光朝俊風池而去。
這一撮流光如同美麗煙火,看著它的降落,穀寒揪緊的心頓時得以放鬆。
落虎山的山主毛娼妓終於現身了!
她依然是她,甩著捆綁著的長發,驕傲地站著,絲毫不為八門引魂陣所動。
當毛娼妓瞥見陸丘陵吃人的眼神,毛娼妓立馬認慫。
“老娘今天來,可不是和你打架的。”比起和鬼談,毛娼妓更願意與穀寒談,隻是穀寒身上鬼氣繚繞,頗有些九子鬼母的樣子,毛娼妓還能與她談的下去麼?
“你是人是鬼?是哪尊邪神轉世麼?”
“我是我,五鬥米道法師張穀寒,今日度化你毛娼妓,你作惡多端,曾經得以得到地府的無視,坐鎮一方,成為落虎山的山主,奈何你不識好歹,怎敢將百鬼引到白林鎮?我現在度你去地府,閻王麵前隻有一本明白賬,會算清你的罪孽的。”穀寒語氣頗為犀利。
“是我樂意把百鬼引到白林鎮的麼…”毛娼妓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再瞥見陸丘陵冰山般的臉龐便嚇得不說話了。
“好吧好吧,落虎山上的百鬼們都讓你們度化完了,不服從的也被你們打的魂飛魄散的,這會兒地府肯定是鬼多為患,鬼差們有的忙活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的。”毛娼妓忽然很認真的對著穀寒說道。
“我被男人折磨而死,枉死之後,並不甘心去地府枉死城報道,隻能躲在落虎山上,苟且度日,逐步成了落虎山的山主,張穀寒是吧?我敬你是條女漢子,敢前往落虎山度化滿山的山鬼,這也給了我機緣,帶著山鬼們跑到白林鎮來,這趟去八大胡同也了卻了我生前的心願,不會再忠心一個男子而死了,此番去地府,我也心甘情願。”
女漢子…穀寒抹汗無語,看來毛娼妓也是有故事的人,穀寒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忠心一男子,得看見你遇到的是什麼男子了,”穀寒有意無意的看了陸丘陵一眼,而陸丘陵拉長了耳朵聽著,“若對方沒有真心待你,反而讓你付出了性命,下輩子男子肯定會收到天大的處罰,而你會獲得一份福報的。也許隻是在錯誤的時間遇見錯誤的人吧,隻有互相喜歡的兩個人,才配說忠心,而不是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
毛娼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笑道“你這毛丫頭,懂什麼情情愛愛的,老娘栽在你手裡,算是認栽了,你麻溜點吧。”
穀寒尷尬的笑笑,而後取出了一道陳情符,寫清了情況留下了自己的大名,鬼差看到陳情符自然會向閻王稟報,而看見了法師的名字,自然會將功德劃給她。
看著陳情符,其中不乏有穀寒為毛娼妓求情的部分,毛娼妓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心甘情願地附身在了陳情符上,破空而去。
鎮中心頓時安靜了下來,穀寒恢複了本體,可歹了卻落虎山的這筆孽障了,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事後此次做法居然讓她漲了整整一千年的功德!穀寒頓時笑的合不攏嘴,做夢都想再去山上度化山鬼,這個想法卻被鬼差抹殺了,因為穀寒受到了鬼差的警告,為了穩定人間陰陽二氣,不允許穀寒再隨意破壞鬼域了,穀寒吐吐舌頭,沒處罰就算好的,便不再狡辯什麼,也打消了再去度化山鬼的念頭了。
八門引魂陣以成功告終,也意味著困擾著百姓們的百鬼夜行終於得以解決了。
這個陣法下來,穀寒累的不要不要的,被莊雨信聯合陸丘陵打發回去休息了。
莊雨信一邊忙活一邊說道“穀寒你都累了一夜了,現在回去好好休息吧,剩下掃尾的工作由我和陸丘陵來就行。”
“好!”麵對最親的人,穀寒也不推遲什麼了,待她召回了兩隻小萌娃,好好親膩了一番之後,便踉踉蹌蹌地朝道鋪歸去了。
仍有一事讓穀寒始終牽掛,難以忘懷。“大師兄,你就等著我明兒來拯救你哈!”穀寒眯著眼,冷不伶仃地蹦躂出一句之後再沒有精力多說一句話了。
子時未到,還是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的,趁著這個時間點,穀寒也可以補充補充體內的靈煞之氣了。
這一夜,有人歡喜,安心入睡,有人卻皺著眉頭惆悵不已,自然難以入睡了。
政府大樓內燈火通明。
褚天青聽著手下士兵的報道,立馬敲著木桌,咬牙切齒憤恨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陶迦與新晉的參謀長陳煥章也不安地站在辦公室內,看著褚鎮長不穩定的情緒狀態頗為心疼,此時他更像是一頭暴怒而又隱忍著的雄獅。
“喝杯茶,消消氣吧,我剛沏好的。”陶迦推了推木桌上的茶杯,茶杯在原先的位置下留下了一道水圈。
褚天青扯著領口,用力地坐在了辦公椅上,且看他青筋暴起,仍難消心痛大恨。
這真是大意失荊州啊!才半個晚上的時間,華陽鎮居然快要沒了!他兩鎮之長的威名才戴了一天,就要被迫摘下來,此時回頭看,彆提這個稱呼有多可笑了。
初春,中原初定。
新派將軍龐永德,這位五十來歲,正值壯年末期的小老頭,平定南方偏北的地界之後,揮師南下,這第一戰打的便是華陽鎮!
可憐褚天青,前一晚才假借紫微星降世的身份,兵不血刃,和平拿下華陽鎮,現在倒是好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半路殺出個龐永德!
“勝敗乃兵家常事!”陳煥章朝前走了一步。
褚天青立馬拍桌怒吼道“我知道!”
“報!急報!”門外傳來傳令士兵的嘶吼聲,已經是聲嘶力竭的狀態。
褚天青挑著眉,還能有什麼暴風雨,讓他來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