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龐永德腰一垮,立馬便變回了原先吊兒郎當的模樣,猶如紈絝子弟般卻還邀請穀寒玩起了筆墨。
為了不打擊這位善變的還長的如此妖冶的大將軍的自信心,穀寒決定還是不要動筆的好,穀寒自認為靈符從小畫到大,還能比不過這位狂草將軍不成。
不過有一點穀寒始終很難理解,不是說字如其人麼!這條鐵律強加在龐將軍的身上完全不適用啊!不過人家也不是靠潑墨吃飯的,他樂意咋畫就咋畫吧。
於是就這樣,穀寒與陸丘陵莫名其妙的被留在了華陽鎮內。
而龐永德雖然失去了天師趕屍匠承天運,卻得到了斬殺了承天運的穀寒相助,他自然樂意清算這筆帳了,即便沒了僵屍,他認為他還是有實力能夠拿下周圍幾個依然不肯歸降的叛逆小城鎮,這首當其衝的便是白林鎮了!
伴隨著龐永德的進一步揮軍南下,有關個人事跡早已經是傳的傳呼其神,畢竟誰也不知道第二天自家的小鎮便成了嗜血將軍的囊中之物。
而傳聞中,龐大將軍屠夫世家出生,生來便如同雕琢過的玉人,與尋常家裡五大三粗的男子長的天差地彆的,久而久之十裡八鄉的便說他是武曲星官落到了屠夫人家,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將來定能飛黃騰達的。
然而當初的一位道學先生見到龐將軍的第一眼便說他是不祥之人,殺戮之氣太重,於是便取了永德二字鎮住命盤,果真如人們期待的那般,二十年後,龐永德羽翼漸豐之後崛起,已經成了獨占一方的大軍閥了。
然而他的凶名也伴隨著他的崛起蠶食鯨吞四處傳播,甚至演變到了鄉村地區都能成為小兒夜裡止哭的一個名字。龐永德所踏遍足跡的地方一定要將敵方趕儘殺絕,斬草除根。
前幾年,龐永德剛剛領兵崛起的時候,與他的軍隊乾上了無疑是眾多軍閥之中最頭疼的一件事,即使能把永德軍全殲了,也吃力不討好,殺敵一千還自損八百,更惹了一身騷。
在這樣的環境下,龐永德的地盤以及勢力在幾年的時間裡逐步發展壯大,到了現在隱約能和舊派係的幾位大軍閥平起平坐,這個時候,大家更不願意出兵攻打龐永德,心照不宣的選擇了無視,也就任其自生自滅了。
不過龐永德畢竟屠夫世家,殺戰十來年終究也難改其劣性,年少輕狂,目中無人。在那之後,曾經為他賜字的神秘道學先生又出現在了龐府家門口,隻勸其要好生學習,涉獵詩書禮樂,不要成天隻知道打打殺殺的。
道學先生的話等同於他高堂的話,龐永德自然聽從,至此之後,先生再一次消失,龐永德本就對這位神秘先生相當的好奇,也曾派過密探私下調查過這位先生,但終究無果。
不過在幾年後的今天,龐永德才打探到了一條重要的消息,曾經的那位先生姓張,應該是白林鎮人士,若論白林鎮張姓修行人家,就隻有白林仙張子石無疑了!
所以龐永德此番南下的首要目標便是南下拿下白林鎮,去見一見始終潛移默化影響他的這位先生是不是就是白林仙!
隻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白林仙的道行估計很高了吧,畢竟龐永德所生活在的城鎮與白林鎮隔著一個省,而白林鎮卻還能出現在了那裡。不過經手底下的人的推演,估摸著白林仙不知是何人士,早些年應該到處雲遊,一直南下後定居在了白林鎮。
而此時,他眼前的這個女孩很可能便是當年恩人的女兒!一想到這一茬,龐永德頓時滿眼灼熱,簡直能把穀寒融化了!
於是一旁的陸丘陵就更加的不爽了,穀寒長的越發出落,他應該挑個黃道吉日早點將穀寒娶進門!前提是穀寒的境界能快些漲到地仙境,早日打破天地的約束才好。
陸丘陵自然而然的顯露出了與龐永德同樣炙熱的目光,穀寒被夾雜在兩男中間,彆提有多尷尬了。
且說穀寒帶著三隻萌寶以及陸丘陵確定定居在了華陽鎮,客居在鎮長府中,穀寒不自覺竟將猴兒羅漢懷安的神像帶在了身上。
自打穀寒上次與飛僵鬥法時,曾一次便能請懷安上身,還將飛僵的臂膀給打斷之後,穀寒頓時便覺著自己抱住了一隻大大的猴腿,好在當初在琺琅寺內穀寒靈機一動雕刻下了這尊神像,因果報應,穀寒助懷安成佛,懷安自會助穀寒斬妖除魔。
而此時,白林鎮上,政府辦公樓中。
褚纖春聽得暗衛來報之後,頓時氣的拍桌而起。
“你說什麼?穀寒去了一趟馬尾村後便沒有回來?她一個女兒家還能去哪裡!你們這群廢物,看個人都看不住!”
暗衛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褚鎮長饒命,依照您的指令,我們的人曾經派出了三波去跟蹤穀寒法師…”
“什麼跟蹤!”褚天青皺著眉頭打算了暗衛的話。
暗衛頓時領悟了過來,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光,“是小的說錯話的,小的依照您的指令,曾派出了三波的人去保護穀寒法師的人生安全,但那些人毫無意外的失去了聯係!”
“陸!丘!陵!”褚天青拽著拳頭,咬牙切齒地吐出了三個字,同時示意著暗衛接著往下講。
“不過最近一波派去保護穀寒法師的是小的親自去,小的隻敢在千米之外遠遠跟著穀寒法師,唯恐丟了小命不能報答鎮長大人的救命之恩。”
“有何發現?”褚天青已經急不可待了。
“額…我們發現穀寒法師跟著與與她相伴的那個侍童往落虎山上去了。”
“又去落虎山?”
暗衛堅定不移地點著頭。
“所以之後沒有下山來?”
“小的守了一夜也沒看見穀寒法師下山,您說他們會不會懷念起以前被前穀鎮長驅逐的生活,又跑去山上搭建了一座茅草屋麼?”
“不可能!”褚天青立馬否定了,“就算是陸丘陵這般無聊,穀寒識大體也不會陪他胡鬨的,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放著大城鎮的生活不要,還跑去不見人影的山上,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乾的。那穀寒一夜沒下山,之後你們做什麼了?”褚天青頓時覺著自己口乾舌燥的,強迫自己灌下了一大杯大紅袍。
“我等自然會為了穀寒法師的人身安全考慮,於是趁著天亮的時候,我們小心翼翼的上了趟落虎山,卻在原址根本沒有看見穀寒法師的身影,我們沿著山穀走了一圈,更是沒有尋見法師。”
這該死的該死的!褚天青猛地將茶杯拍在了木桌上,上等的彩瓷杯頓時有了一道裂紋。
“這麼說穀寒不在落虎山上,更沒有回到白林鎮咯?”既然是地方都沒有去,那就隻能翻過山到達山對麵的華陽鎮了。
目前的華陽鎮與白林鎮之間仇怨深如水火,隨時都會有一場戰爭在兩鎮之間上演,這個關鍵時候,穀寒跑到華陽鎮去還能乾嘛呢?
“是呀,那就一種可能了,隻是小的不敢說。”
“但說無妨。”
“今早我們安插在華陽鎮的線子來報,據說在華陽鎮的大街上看見了穀寒法師的身影。”
“會不會是穀寒上到落虎山上去,卻被龐永德的人抓走了呢?”
暗衛尷尬般說道“額…看著不像,穀寒法師與道童有說有笑的,怎麼看都沒有被壓迫的意思。”
“那就是穀寒主動去華陽鎮了。”褚天青囔囔念叨了一句,眼神更加的疑惑,她還能去乾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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