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確定熱鍛之前，我還是要嘗試一下生死鍛。”
不嘗試，不甘心。
嘗試了，哪怕失敗也心甘情願。
而且隻是嘗試一下，根本沒有什麼危險，最多承受一下痛苦。若是覺得無法承受，還可以更改。
但如果鍛脈開始了一段時間，再想改鍛脈方式就不行了。
譬如若是陳卓選擇了溫鍛，當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想改為冷鍛，根本不行。因為任督二脈一部分已經被淬煉完畢，無法二次淬煉。
即使強行淬煉，也隻能導致任督二脈兩部分強度、韌性、結構不一致，有著極大隱患。
所以最開始的選擇至關重要。
開弓沒有回頭箭！
心中有了決定。
陳卓馬上準備開始鍛脈。
鍛脈過程，不能吃任何丹藥，隻能憑借自己的身體以及意誌扛過去。
“開始吧！”
他調整好姿勢，深吸一口氣，全部心神沉入丹田。
吐納術運轉。
在丹田內，在他吐納術的精準控製下，很快便出現了兩股氣息截然不同的血氣。
一股寒冷如冰。
一股熾烈如火。
兩股血氣在丹田內運轉，彼此互不相乾。
“嘗試，生死鍛！”
下一秒，陳卓感應著任督二脈交接的斷脈之處，然後心念一動。緊跟著，冰冷和炙熱的兩股氣息湧向了斷脈。
鍛脈，從這裡開始。
轟！
截然相反的兩股血氣交織在一起，發出了劇烈的反應。整個丹田仿佛瞬間被它們引爆了，所有血氣都翻滾起來。
冰火兩重天！
同一時間，難以想象的劇烈疼痛傳來，深入靈魂，沁入骨髓的疼痛。
刹那間，陳卓額頭布滿了冷汗，臉色變得蒼白。
他牙關要緊，全身青筋鼓起，臉色變得扭曲。
這種痛苦幾乎已經達到了人類承受的極限，普通人恐怕瞬間就會痛得昏闕。
哪怕是陳卓，身體都在劇烈顫抖，無法控製自己。
它已經不是能否承受痛苦的範疇，而是身體肌肉的本能反應，不受陳卓控製。
但很快，經曆最初的適應後，陳卓的表情就漸漸平靜下來。
“咦？就這樣？”
在經曆最初的血氣狂暴之後，他發現肌肉和靈魂的痛楚並非不能忍受，跟自己在虛擬空間受到的非人折磨沒啥區彆。
“不是很難的樣子啊？”
陳卓眨了眨眼。
感應著丹田內翻滾的血氣，同時仿佛看到了任督二脈在冰冷和炙熱血氣的衝刷下，變得鮮血淋漓。換做他人，即使是天才，察覺到任督二脈出血，估計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再繼續鍛脈。
但陳卓卻沒有絲毫感覺，表情淡定無比。
因為在虛擬空間中，他的身體每天晚上都會被碎石塊打成千瘡百孔的篩子，這種鮮血淋漓的折磨，他早已經習慣。
“這樣衝刷下去，我的任督二脈不會被血氣摧毀吧？”
忽然，陳卓升起擔心。
雖然他知道光憑如今自己血氣的衝刷強度，基本上不可能炸脈。
但他還是不敢打賭。
經曆過生死鍛的武者太少了，即使趙潛也無法告訴他生死鍛會遇到什麼，應該注意什麼，隻能自己一步步慢慢摸索。
想了想。
他嘗試著再凝聚了一股溫純的血氣，然後將它引入了任督二脈。
果然，在這股溫純血氣的滋潤下，任督二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修補。但很快其他兩股氣息又湧了上來，瘋狂衝刷著任督二脈。
於是。
在陳卓的感覺中，自己的任督二脈便一直在撕裂、修補中循環，周而複始。
這種過程，比單純的冷、熱血氣衝刷更加痛苦，完全是非人的折磨。
看著都膽戰心驚。
若是他人見到這一幕，不要說無法承受死亡般的痛苦，嚇都嚇死。
但陳卓似乎沒什麼感覺，最多偶爾皺一下眉頭。除了一些肌肉顫抖無法控製，高達1赫的精神力讓他完全可以承受下來。
“這就是生死鍛嗎？好像真的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