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姐立馬打斷我的話,問我“怕?你是個男人嗎?你家的酒店被人奪走了,你跟你媽租房子過日子,你怕什麼?怕輸啊?你有什麼可輸的?命嗎?你這條爛命不值錢的,你隻有去博了,知道嗎?弟弟……”
淩姐的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戳我的心窩,真的,每一句話都帶著鋒刃。
刨開虛偽的外衣,讓我看清我本身的實質。
確實,我已經沒什麼可輸的了。
淩姐打開車門,把我拽下來。
她說“搏一搏,搏贏了,咱們再去爭,把你爸的酒店爭回來,把你爸輸掉的爭回來,把你丟掉的未來給爭回來,到時候,讓那個女人跪在你麵前,像是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
淩姐的話,像是一劑強心針一樣,打進我的身體裡,我就感覺,身體裡有一點點小小的火苗在燃燒,那種感覺,讓我寒冷透心的身體,慢慢有種溫暖的感覺。
我看著淩姐,或許,我一直想要找個陪我的人,就是淩姐。
今天淩姐對我做的,說的,突然讓我對她產生了一種極大的認同感。
“喲,淩姐,你這乾嘛呀?養一條小狼狗在身邊啊?晚上要是難熬,來找哥哥啊,哥哥給你溫暖,哥哥是過來人,比這小狼狗要厲害多了。”
我看著說話的人,油嘴滑舌的,充滿了騷擾感,這個人大黑臉,寸頭,一張嘴,滿嘴的黑牙,說話的語氣跟態度,都讓我作嘔。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揍這個男的一頓,這些話一聽就是在欺負淩姐,這讓我內心的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
我說“你說什麼?”
聽到我的話,那個人立馬變了臉色,一雙眼睛瞪著我,抬手就要打我。
但是淩姐直接把我拉到身後。
她笑著說“施虎,這個人是我朋友,說話客氣點。”
施虎上下瞥了我兩眼,不屑地說“淩姐,最近日子緊巴了?跟這種癟三做朋友?混不下去了?混不下去來給我當個小,老子養你。”
我聽著就冒火,握緊了拳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非常想打架,我從小到大都沒這麼衝動過。
但是淩姐隻是輕飄飄的笑了笑,她說“淩姐日子再緊巴,也不用跟你這個做弟弟的混飯吃,想養我,你還沒這個家底,今天老娘來玩石頭,彆壞我心情。”
淩姐說完,他身後的肥狗就走到施虎麵前,那個施虎看了一眼肥狗,立馬就笑嗬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淩姐直接拽著我到店鋪裡。
淩姐說“弟弟啊,淩姐告訴你一句話,這社會,你要麼夠硬,否則,彆跟比你強的人硬碰硬,你會碰的頭破血流。”
淩姐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我不服氣,我說“她欺負你。”
淩姐意外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一些小的驚喜。
但是她卻輕飄飄地笑著說“能幫淩姐的,隻有錢,你想幫我?幫我贏錢啊。”
淩姐的話,讓我內心前所未有的充滿了鬥誌。
我放眼掃著那些石頭。
我告訴我自己,不要怕,我沒什麼可輸的了。
我要贏。
贏回我的人生。
贏回彆人對我的尊重。
也贏得,淩姐對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