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五十多了,跟我爸十幾年了,有家有小,酒店被霸占,他雖然沒發聲,但是也是唯一一個還叫我一句少東家的人,而且,他到現在還叫我二叔二老板,就說明,他內心不想承認我二叔的地位。
淩姐笑著說“做生意,開門就得給我迎客,我不管你們老板吩咐沒吩咐,跟我沒關係,擺一桌。”
淩姐說完直接就坐在酒店的大廳裡,十幾個人站在背後,淩姐一腳踢開一張椅子讓我坐下來。
服務員戰戰兢兢的過來拿著菜單給淩姐。
淩姐看都沒看,他說“炒一張菜單。”
服務員立馬害怕地問“吃……吃的完嗎?”
肥狗立馬拿出來一捆錢丟在桌子上,他說“吃不吃的完,用不著你操心。”
服務員立馬嚇的戰戰兢兢的去後廚。
我不知道淩姐要乾什麼,我也不能問,就像是淩姐說的那樣,她罩著,一切她做主。
我隻能在她背後等著,看著。
這個時候後廚開始上菜,我看著一盤盤的菜端上來,擺在淩姐的麵前。
跟菜一起上來的,還有我二叔林家成。
他一路小跑著過來,臉上帶著笑容。
但是那看似真誠的笑容,背後藏著多少虛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立馬站起來,但是淩姐立馬敲敲桌子,我什麼都沒說,隻能低著頭坐下來。
我二叔笑著說“原來是淩姐啊,怎麼不到包廂去?在大廳裡坐著多見外,這頓我請……”
我二叔說完就瞪了我一眼,壓根就沒跟我說話,簡直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肥狗一巴掌抽上去,把我二叔打的踉蹌退後了幾步,他身後的保安,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說“你不是欺負我嗎?你不是找人壓著我嗎?你還給我囂張啊?”
我二叔咬著牙盯著我,很不爽,但是他也無可奈何。
他咬著牙說“淩姐,什麼意思啊?我請你吃飯,是給你麵子,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我的臉,什麼意思?”
肥狗冷著臉問“淩姐需要你給麵子?你算老幾?”
淩姐聽到肥狗的話,擺擺手,她說“你的酒菜,不乾淨,裡麵有蒼蠅。”
我二叔立馬好笑的笑起來,他說“淩姐,你這不是胡扯嗎?那來的蒼蠅?”
肥狗一把抓住我二叔的頭發,朝著一盆魚湯就按下去了。
滾燙的魚湯湯的我二叔痛苦的掙紮起來了,但是肥狗的力氣,我知道,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我二叔這個瘦弱的人。
那些保安立馬要衝上來,淩姐給他的人使了個眼色,十幾個人直接把淩姐擋在身後,那些保安像是被一堵牆給攔住了似的,沒有一個人敢衝過來。
淩姐笑著跟我說“這叫先禮後兵,打他,得先告訴他一聲,懂嗎?”
我點了點頭,淩姐真的霸道。
肥狗一把將我二叔從魚湯裡撈出來,我看著他那張笑麵虎的嘴臉,變得猙獰而扭曲,我心裡十分痛恨。
你也就欺負欺負我這種老實人,在淩姐這種狠角色麵前,你連條狗都不如。
我二叔痛苦的哀嚎起來,淩姐站起來,一隻腳踩在板凳上,肥狗直接把我二叔按在桌子上,在肥狗手裡,我二叔就跟死狗沒什麼區彆。
淩姐低下身體,冷著臉說了一句,特彆囂張霸道的話。
“你,就他媽是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