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今天眼睜睜的離開這裡,我的良心會譴責我一輩子。
我說“淩姐,這件事,我一個人扛,你不用管我。”
我不能讓淩姐再為我出頭,但是我剛說完,淩姐就吼道“搶你的女人又怎麼樣?老娘連你的腦袋也想要。”
淩姐的話,讓我內心很矛盾,我既感激,又自責。
啊鬼突然鼓掌,一臉冷酷的說“既然這麼說,那就給我砍死他們。”
啊鬼說完,走廊裡的人都開始動起來,肥狗立馬把淩姐護到身後,我們的人都在樓下,現在就算趕上來,估計都來不及了。
我心裡很痛恨,為什麼這些人這麼可惡,這麼殘酷,這麼殘忍?
肥狗手裡的刀橫握著,淩姐臉上的刀疤因為抽搐,而顯得極為猙獰,但是我知道,我們現在就是困獸之鬥,再凶狠,也頂不過這幾十個刀手。
“住手!”
我突然聽到一陣嗬斥聲。
我看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年人走進來,他臉上的表情十分憤怒,身後跟著的醫生保安,都嚇得臉色發白,沒有一個人敢像這個老頭一樣多做一個表情。
這個老頭七十多歲的樣子,滿頭白發,身材瘦弱,但是那張國字臉上的雙眼,顯得十分剛強。
他說“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我叫刀保民,在我的醫院,隻能救人,不能殺人,今天誰敢在我的醫院動手,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聽到刀姓這個姓氏,就多看了一眼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刀姓在傣家人這裡是貴族的姓氏,他們在傣家人有舉足輕重的分量。
啊鬼那張殘忍的臉上立馬露出罕見恭維的笑容,他說“噢,原來是刀爺啊,我沒有要在你這鬨事,我隻是來收賬的,你也知道,我們這些跑江湖的,沒什麼本事,就靠著收賬過日子,你是大善人,救人的活菩薩,但是你不能攔著我吧?我手下幾百號人,都是要生存的。”
刀保民說“我不管你是不是收賬,隻要在我醫院裡,就是不行。”
啊鬼立馬說“噢,那就把她帶出去就是了。”
啊鬼說完,幾個人立馬過來抓著龔菲,要把他帶出去,我知道,隻要讓啊鬼把龔菲帶出去,她就死定了。
我立馬推開那幾個人,把龔菲護在懷裡。
我說“你們這是逼人去死。”
啊鬼立馬說“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刀爺爺,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是不是?白字黑字的借條,你看看,是不是?我是正兒八經來討債的,是這小子來搞我,刀爺,不能怪我動手是不是?”
我看著刀保民,從啊鬼跟他周旋的語氣態度來看,他的身份應該比我想的要厲害。
他也看著我,冷聲說;“江湖的規矩,我刀保民也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年輕人,看你也是江湖中人,如果你沒有要給人還債的能力,就彆攔著彆人討債,這不符合江湖道義,你,站不住腳的。”
啊鬼立馬冷嘲熱地說“小子,2000萬,花的起嗎?花不起,就讓讓道,彆耽誤老子爽。”
我立馬看著孫長龍,我說“你是人嗎?你自己的債,你自己不去還,你讓你老婆還?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孫長龍立馬哀求著說“你們都是大哥,我是孫子,我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我就隻剩下我老婆了,誰幫我還債,我就把我老婆賣給誰,大哥們,彆為難小弟我了。”
我握緊了拳頭,龔菲突然緊緊抱著我,用嘶啞地聲音哀求我“救救我,我想見我女兒,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深吸一口氣,兩千萬,不是個小數目,我們現在家底也就兩千萬。
啊鬼笑著說“年輕人,沒這個錢,就給老子看著,老子今天活活玩死她。”
突然,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我看到阿鬼一把抓過來,我立馬抓住他的手。
我咬著牙,說“這筆錢,老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