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說“媽的,你這種乾爹,就想這錢,誰都罩不住,跟你混,有個屁的前途,今天我啊鬼說了,再也不跟你混了,江湖路長,下次走路看著點,踩到我的地頭上,小心我崩了你。”
突然獨眼給了他一槍,打在地麵上,啊鬼咬著牙站起來。
不屑地說“媽的,了不起啊,到我的地盤,我把你們都達成篩子,草。”
啊鬼說完,他的人立馬過來扶著他。
我看著他直接就走,地麵上流下一個個血色的腳印,我看著那條路,觸目驚心。
這就是我現在走的路,前路坎坷,即便走過去,流下的,也是帶血的足跡。
這就是江湖,你不狠,你連這條路都走不過去。
龍叔沒有留下啊鬼,畢竟,這裡不是線那邊,可以家法處置,但是不能殺人,而且,我也明白,如果真的要動啊鬼,那麼就不是死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龍叔現在的位置,讓他處處受到限製,想要上岸的他,恨不得把一身臟水都洗乾淨,又怎麼會主動去搞一身泥呢?
所以,隻能放走啊鬼,即便要他死,也隻能像是收拾施虎那樣,讓底下的人來做。
龍叔冷聲說“阿芳,這個交代,你滿意嗎?”
我看著龍叔冷酷的臉,我心裡非常震驚,風情街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人去道歉,沒有男人說對不起。
今天的事,逼到這個份上,但是龍叔就是不道歉,即便是要下台階,也是找彆人的命來給自己墊腳。
這就是江湖大哥的做派。
永不認錯。
即便有錯,那也是彆人的錯。
淩姐說“可以,乾爹。”
龍叔那張冷酷的臉,突然爆發出笑容,他哈哈大笑,拍了拍淩姐的肩膀。
他慈祥地說“阿芳啊,一家人,彆鬨那麼僵,走走走,進屋,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
龍叔說完就走進彆墅,我心裡十分震驚,龍叔變臉的速度以及變臉的幅度,讓我感受到了什麼叫帶著麵具活在人間的鬼。
難怪這個人能稱霸風情街,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世界上,沒有一個草包能待在高位上久居不下。
都是有本事的鬼。
淩姐看了看我,問我“能行嗎?”
我咬著牙把腳放下來,雖然很疼,但是啊鬼能忍,我不比他差,我為什麼不能忍?
我說“男人不能說不行。”
淩姐點了點頭,直接進去,我跟在淩姐後麵,突然龍婧走到我身邊,小聲在我耳邊說“蓄謀已久?”
我聽著她的話,心裡就驚了一下,我看著這個女人,她突然摘下來墨鏡,盯著我的眼睛,比龍叔看我還要讓我覺得驚心動魄。
她突然冷聲說“玩火,要有度,玩不好,會把自己玩死的,但願,你知道你自己在為什麼。”
她說完就走。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不爽。
這個女人,跟她父親一樣,都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