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盛冷笑道:“如果是我,我特碼破界刀直接一刀劈下去了。”
他是這麼想的,如果真換他碰到這樣的邪祟,也必定會這麼做。
這所謂的買花顯然就是一種必定要中某種陷阱的交易,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至少自己可以掌握主動權。
當然了,妃琳娜的處境跟他不一樣,她還有重要的副本要做,這就決定不可能如此草率的和對方翻臉。
小水壺此時說道:“四種花裡,後麵兩種是一朵花的兩種形態,說明關鍵點在這個朝乾夕惕花上。”
“根據本水壺的經驗,你在兩朵花裡隨便選一朵吧,前麵兩朵必定是湊數的,選哪個都必定沒有好結果。”
小男孩等待著妃琳娜選花,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越來越不耐煩。
整個車廂裡仿佛都充滿了泥土的芬芳,同時也帶著嗆人的味道,仿佛有看不見的泥土正在快速填充著車廂空間。
如果她一直不作出決定,很可能轉眼間整個車廂就會被埋沒,妃琳娜也要被埋在土裡,後果未知。
“我選這一朵。”
妃琳娜指著那多鮮豔到不尋常的紅色花朵,隨後有點心虛的詢問:“你要什麼?”
小男孩臉麵上的表情變為了不甘,最終開始扭曲。
他的聲音裡滿是惡意和詛咒:“我要你的一雙耳朵,從現在起,你就是一個聾子了。”
“朝乾夕惕,開花隻在一刹那間,我等著你,你必定會不得好死!”
這朵鮮豔至極的花朵被一把塞到了妃琳娜的手中,隨後小男孩連帶著他帶來的泥土全部消失不見,車內的異常也消除了。
隻是妃琳娜聾了,一雙耳朵再也聽不見任何東西,甚至連他們從遷機鏡那邊傳過去的意念她都感受不到。
耳邊帶著劇烈至極的忙音,妃琳娜不相信的使勁掏了掏自己耳朵,茫然四顧。
隨後又緊盯著手裡那束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綻放、一旦她沒有留意到很可能就會淪為一死的花,心中沒有任何劫後餘生的喜悅。
“她應該是聾了,連意識層麵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小水壺對兩人一龜道。
黃盛看著妃琳娜脖子上掛著的粉紅色耳機,嘴角微微一抽,叫你天天戴耳機,這下戴聾了吧。
“不妨事,我通過某種心決能夠讓她讀懂本仙君傳遞過去的意識。”
海玄仙君閉眼似乎是試驗了一下,隻見那邊的妃琳娜同一時間身體輕震,臉上愁容收斂、喜色浮現,隨後安慰幾人道。
“那就是好消息咯,等於說本水壺要對她說的話需要借仙君轉手一次告訴她,應該不算耽誤事。”
“就是這個叫朝乾夕惕的花啊,隨時都可能開放,你老婆隨時有可能被這東西吸進去,剛才那朵暗紅色的花你們看到了吧,那就是主人被吸進去的結果,成了個怪物。”
小水壺聲音積極的說道,看起來心情好像還不錯。
“那小男孩雖然沒能當場殺死妃琳娜,但造成的後果以她接下來要麵臨的危險來說,也和死了沒什麼太大區彆,”
黃盛沉吟道:“所以為毛它消失之前,還會那麼不甘和扭曲,沒必要這麼生氣吧?”
小水壺嘿嘿一笑:“你不懂,邪祟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啦,不能當場害死你,哪怕是拖延個一分鐘,甚至是一秒鐘,它們都會極端的不甘。”
“小孩子吃糖你知道吧,哪怕你告訴他再過一分鐘就給你吃,他也會哇哇大哭,除非馬上就吃到。”
懸浮在空中的小水壺拿壺口戳了戳黃盛的頭發:“你就知足吧,半路碰到個來路不明的邪祟,沒當場死就算福大命大了。”
妃琳娜乘坐的列車終於開始減速了,就在這時,列車後方傳來了一聲尖銳瘋狂的慘叫:“不可能,這不可能,我還沒有到達目的地,我怎麼會死?!”
“我有保命仙丹,我有複活道具,我有替死傀儡,我有不死軀體,我不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