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怪物的另一處高座上,這是一名外觀看起來正常而美麗的人類女性。
她穿著一身的黑色連衣長裙,頭上梳理著尊貴盛大的禮節發式,長裙下一對黑絲長腿交疊,在上麵的那隻黑色高跟鞋被主人僅用腳趾掛住,有一下沒一下的兜著。
如果可以無視她那白的嚇人的肌膚顏色,以及偶爾慵懶張嘴時,從裡麵躥遊出來的足足數米長的蛇型長舌的話。
這個女人也正望著對麵的一道人影,或者說是“球影”。
這是一個極具科幻風格的深紫色調的金屬球艙,裡麵不知道是誰。
在這個看似空曠自由、實際上壓力巨大、每個人都端守自身位置的地方,隻有這個金屬球艙會時不時的到處滾動一番,有時候還會滾到外麵去透一番氣,隨後又滾回來。
哪怕是它的位置在離開時被占了也不生氣,隻是隨意再占一個空位而已。
金屬球艙的旁邊,赫然是一副血淋淋的恐怖畫麵。
高位變成了一個午夜的肉攤,一個攤主麻木的站在肉攤之後,正把一柄剔骨尖刀遞給肉攤前的一個顧客。
顧客拿過尖刀,隨後在攤主緩聲的語調之中找準了自己身上的位置,並在不似人聲的慘叫聲中將這塊肉割下來,顫抖著交給攤主。
攤主拿起塑料袋將肉裝好,收過血淋淋的工具後,將肉遞給顧客,顧客一邊慘叫,一邊提著買來的自己的肉離開肉攤並消失不見。
很快,下一個客人又出現了。
身影還有很多,比如還有一個球體,它慈眉善目,如同一攤軟膠一樣的癱瘓在座位上,肉皮和脂肪四處耷拉下來,像是一個完全被熱水袋兜住的一團物質。
它也在進食,它的肥手一把一把的從不知道有多少道褶皺的身體裡往外掏東西。
有時候掏出來一點散發著臭味的臭肉。
有時候掏出來一個不知什麼物種、還浸泡在羊水裡的幼體,撈起時身體裹卷著猶如糖絲一樣的組織纏聯。
有時候掏出來一隻模樣嚇人的怪蟲,怪蟲瘋狂掙紮,在它身上到處亂爬,這個時候球體就會咯咯咯的發笑,笑聲不僅好聽還帶著童真。
球體和昆蟲玩鬨一會兒以後,有時候將它直接吃了,有時候又隨手丟進了肉體的褶皺裡,再尋找新的食物或者玩物。
“這些日子,很無聊。”
偌大的古之大殿裡,雖然一直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在響著,但直到這個聲音的出現,對人們來說才算真正有人在開口。
黑衣青年一邊說,一邊將前傾的姿勢改為仰躺,一下靠在了高位的椅背上。
隨著他身形的拖拽,本來完全罩住下麵東西的衣裙下擺被往上扯起,露出了下麵令人想入非非的一個嬌軀。
她確實如同其他人,如果說這裡還有正常人的話,所想的在做著那個事情。
但這似乎是一頭……喪屍?
不知是影視劇意義上的行屍走肉,又或者是被生生改造或折磨成的軀體,可能是對方這個後仰的動作驚到了喪屍生物,她的臀部微微一顫,掉下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組織或是肉塊,還粘帶著幾絲沒有徹底斷裂的拉扯。
“征收日不是過了嗎,它還在等誰?”
大殿裡並無其他身處高位上的存在開口,青年也不急,靠在椅背上靜靜等著。
當他不耐煩的一把掀開下麵的裙擺,完全露出下麵的女喪屍,並欣賞著對方那張腐爛完了的臉龐時,終於有人開口了。
“加撥怎麼還沒回來,哪裡的征收出問題了吧。”
這是一台和加撥有著一樣風格的半機械人,隻是和加撥的殖裝程度不同,這個人的殖裝改造更加驚悚。
它的全身已經金屬化了,唯獨頭顱位置有著一個大大的透明頭盔,裡麵是一個培養皿,皿內裝著一個大腦,以及連接著大腦的各種電路和線纜。
“出唄,反正準備了十幾年了,大山裡多的是征收材料。”
人類女性一隻美麗的手背捂著小嘴,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發出了熟魅的讓人臉紅耳赤的誘人聲音。
隨著她張口,幾條數米長的蛇形長舌猛的躥了出來,就在她衣服都兜不住的前方和肩膀四周打鬨嬉戲起來。
青年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大君為什麼要把這麼要緊的事交給那頭烏龜?”
“各位還不懂這隻烏龜嗎,正經事當閒事辦,不知所謂的閒事當正事乾的津津有味。”
“我賭一古星幣吧,它現在一定正在做讓我們血壓升高的爛事。”
人類女性不耐煩的將胸前幾隻舌頭攥了起來,依舊保持著用手背遮掩小嘴的優雅,持反對意見:“哪有賭徒一直輸,哪有烏龜一直不靠譜。”
“彆忘了,這是一隻室女龜,本星座天生地養的尊貴物種,牽連著整個星係的氣運。”
“我也賭一古星幣,它在做正事,至少是在促進我們趕快進入副本的事。”有一道聲音不知從哪裡響起,誰也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賭這個有什麼用?”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著,這赫然是一頭成了精的巨型野豬!
這頭野豬和原始的同類沒有什麼不同,除了頸部、頭部和四肢出現了適合基本的坐臥、直立的結構外,依舊保存著大部分的野豬特征。
“誰和我下場來練練,賭古星幣或者道紋金級彆的道具,贏家通吃。”
空曠的大殿內,逐漸熱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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