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抄兜,半耷著的眼簾掩去眸中的情緒。
他身上像是浸蘊著厚重的憂鬱,她定定地看了幾秒才開口:“沈漾同學,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見她客氣疏離的稱呼,沈漾眼簾一顫,偏過視線睨著她,“同學?原來我們這麼生分。”
“更何況我和你不是同學,”他意味不明地輕嗤了聲,“我不是學生。”
阮梨聲音低低的:“可你的名字在班級花名冊上,你就是八班的學生。”
“行了,彆跟我提這個。”沈漾丟給她一個東西,“手鏈還你。”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就猝不及防地雙手接住。垂眸一看,是她的手鏈。
阮梨驚喜地捧起,“真的是我的手鏈!”
沈漾安靜看著她將手鏈愛惜地戴回手腕,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等。”阮梨叫住他,“謝謝你幫我把手鏈拿回來。”
他身形一頓,“我開始可沒打算還你。”
阮梨彎起眼輕笑道:“君子論跡不論心。”
沈漾低笑了聲,“君子這種高尚的詞彙不適合形容我。”
她抬起右手,那條手鏈還帶著沈漾掌心的餘溫,隱隱還傳來冷淡的檀香。
阮梨心思一動,想問些什麼,一抬眸,沈漾已經離開了後花園。
她剛回到教室,頭發花白的物理老師就夾著課本踩著鈴聲進門。
物理老師扶了扶眼鏡框,淩厲的視線直直地戳向還沒來得及坐下的阮梨。“最後一排的同學,你站著做什麼,現在上課了。”
阮梨正準備道歉後就坐下,她的噩夢就緊隨而來。
“正好我要出道題,你上來做一下。”
聽見物理老師的話,阮梨錯愕地定住了。
翟淑怡同情地回頭看她,壓低聲音:“完了阮阮,老黃出的題都很變態的。”
阮梨也覺得自己完了,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隻好硬著頭皮拖著遲緩的步子上台。
黃誌成作為教齡三十年的骨乾老教師,出題畫圖的速度很快,在阮梨上台前就一氣嗬成寫完了。
他將粉筆遞給她,“寫吧。”
阮梨接過粉筆,仰頭看題。
每個字她都認識,可和數字圖案結合以後她看不懂了。
阮梨覺得作為學生要誠實,還是放下手,擰著眉說:“老師,我不會。”
黃誌成擺了擺手,“先站這兒,我講一遍思路你再做一遍。”
他從受力分析再到公式運用,台下的學生都已經聽懂了,紛紛開始動筆。
阮梨理綜基礎極差,自然是聽不懂,隻會在所有物理大題上寫【g=g】撿分。
“怎麼了,我都把解題思路告訴你了,這麼簡單還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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