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覺到沈漾的表情好像更沉鬱了些，疑惑地去看時，可後者還是淡然的模樣。
一一一.二五三.二二零.六零
教室裡重新恢複讀書聲，隻是不少人的注意力仍然悄悄的投向角落裡的沈漾。
他敲了敲浴室的門，裡麵的水聲一停，接著門開了一條縫隙，伸出一隻帶著水珠的手。
“沈、沈漾？”
阮梨展開沈漾的衣服，是一套校服，胸口上寫著：京大第二附中。
翟淑怡：“咋，是脫單了還是明白新的知識點了？”
她將衣服紮進五分褲裡，頂著一頭剛洗過的，濕漉漉的頭發出來。
阮梨撩了一下頭發，“有吹風機嗎？”
沈漾靠著桌沿，阮梨給他遞上英語單詞本，“你先看這個吧？”
“穿我的。”怕她覺得不妥，沈漾又補充，“以前的舊衣服。”
半晌後他回過神，眉眼漾著柔意，“好。”
沈漾上樓去房間裡找衣服，翻了一套他初中時的校服。
孟新看樂了，“咋了漾哥，你還會害羞呢？哈哈哈放心啦，阮梨沒喝過。”
阮梨：“這兩種好像放在我身上都不太可能吧？”
“我給我家阿姨打過電話了，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回就不麻煩你送我啦。”她嗓音甜軟，“你能答應我回學校，我真的很開心。”
他想，真像個初中生。
孟新偷笑：“漾哥，把人哄回來了？”
沈漾已經站在了她桌前，勾著眼尾輕笑問：“你坐了我的位置，我應該坐哪兒？”
阮梨哼著小曲進了教室，翟淑怡轉過頭，“不對呀阮阮，你怎麼又精神滿滿了？難道你的僵屍症狀是間歇性的？兩周一次那種？”
“不好。”沈漾打斷，前麵有桌子擋著會影響我活動。”
教室裡朗朗的背書聲戛然而止。
“不告訴你。”
她剛聞過了沈漾的沐浴露，是海鹽檸檬味的，和他身上的冷檀香絲毫不達邊。
沈漾麵色淡然收回眼，“在床對麵桌子最底下的抽屜。”
*
月考剛結束的第二周，死氣沉沉了一周的高三學生又重新投入到了新一輪的複習過程。
孟新：“被你氣得不輕，我扶她回房間休息去了。”
難道大拽比用的是香水？
他那頭耀眼的銀發已經染回了黑色。比起之前銳利的銀色，黑色將他的散漫不羈磨平了些。
她拗不過他，加上他答應了自己回學校，乖乖地應了聲：“噢。”
“顯而易見。”沈漾將衣服掛在風扇上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沈漾幽沉地睨他一眼，“多餘的話可以不必說。”
她頭發短，吹乾以後隨意用手捋了捋。
阮梨往陽台走了兩步，“那我回去了，衣服等你來學校還給你？”
他看著沈漾冷白的肌膚，移不開視線，“啊呀漾哥這身材，真是讓人看了止不住的羨慕，我都要流口水了。”
“嘿，孩兒真是大了叛逆了啊。”翟淑怡作勢就要擰她，被她嬉笑著躲開。
她試探性地問：“那……我們同桌可以嗎？”
他唇角輕掀，“好。”
阮梨彎起眼，“沈漾，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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