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隨著【生命天地】的到來,大戰瞬間開啟,舞者在怒吼。
他心中有萬般強烈的不甘。
此時的他已經出現在了老樹的世界之外,祂一身白衣光著腳,早已經動用了光與暗的大道。可他卻無能使用道場將世界劃分為光與暗的世界,道場在世界之中無異於以卵擊石。
肩膀上主子手掌的餘溫仍在,他仍然記得主子說,‘相信我’,隨後再無二話,離開了老樹的體內,帶著直死天棺、囚天鎖和生死簿去往了神宗的洞天福地。
相信他...
舞者的麵目猙獰,他從地府冥河中孕育,地府意誌讓他將地府當成所有,那是他一手打拚,一手維持至今的秩序。
可現在...
他雙目通紅地看著【唯我天地】中的一切,從地府而來的大軍,仍然在持續不斷地踏入【唯我天地】。它們邁著很長的路,如今那一條路上,已經見不到任何一隻鬼物,隻有天際線上一條漆黑的痕跡。
那是地府大軍在【唯我天地】太陽法力下化作的齏粉,它們幾乎一瞬間隕落,數以億計。
這些本該是地府的基石!
他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戰爭,但目光卻不由得看向李氏的破妄神樹,那裡,彙聚著地府前四層大部分的同胞。
而在老樹的周圍,是【唯我天地】滅絕大劫衍生的‘火鴉’,受火鴉之力,非傷即死!
那株老樹身上有仙力,可卻無動於衷,以仙力抵擋【太陽】的侵襲,紅葉搖曳。在它身旁隻有李耀鐵一人以金剛之軀,阻擋火鴉。
即便是大部分的火鴉都已經被調集去與【生命天地】對抗,餘下的火鴉仍然是龐大的數量。
“再信你一把。”
舞者長歎,他逐漸明白過來,在主子的心裡,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比李氏更重要。但是對於他而言,或許從冥河孕育的那一天,他的忠誠就屬於地府,其次才是他的主子。
即便不遇明主,他也隻能去彌補主子任何的紕漏。
思緒間,他的雙眼猛然綻放出黑白之光,光與暗相結合的法力在他身上瞬息爆發!
頃刻。
在老樹的周圍,儘是舞者的殘影。
無數衝向老樹的火鴉,隨著舞者的殘影到來,似乎與時空定格。
......
“旻天歌!”
雲空中所有的修士都驚恐地發現這位從老樹體內走出來的強者,即便是司夜神也麵色一變。
旻天歌,一個被仙庭當做‘神子’來合作的存在。沒錯,合作,而如今的神子蘇晨,僅僅算得上是培養。此子光與暗的大道,即便是大羅金仙也不好對付。當年靈君將旻天歌放走,消息一下傳回了仙庭,祂也在場,能清晰感覺到眾仙的焦慮。
祂才知道,眾仙放任旻天歌,是因為祂們根本不敢殺旻天歌。這一位在天南留有底牌,在助仙庭放出血月的同時,他也獲得了非凡的收獲,殺了旻天歌,隻會讓旻天歌迎來一場新的蛻變,他好像在哪裡藏了一具軀體,足以讓他金蟬脫殼,獲得新的,強大的大道,足以為大乘五劫奠基。
如今...
“他蛻變了,第三個大道!”
司夜神微眯雙眼,隻見以光暗大道將無數火鴉定格的旻天歌,所有殘影手中竟綻放出一股黑暗氣息。
他隻低吟一聲,“滅!”
那漫天火鴉,竟隨著旻天歌掌握成拳,便已發出一聲淒厲嘶鳴,如被掐滅的火,再無焰氣,僅餘灰塵隨風散去。
那可是大乘天地‘劫’化作的產物,悟道境觸之即傷,他一掌握滅!
司夜神想起了曾經地府輝煌時,一種可怕的大道——【主宰】。
那是地府中所有鬼物和司曹的監督者,使用的大道。冥冥眾生皆有定數,生靈有企圖逆天改命者,修改他們原本在【生死簿】上的定數,當這種時候,地府便會派出擁有【主宰】大道的鬼帝。【主宰】大道,是大部分大道的克星,能夠明晰大道的運轉方式,掌控天地靈氣的運轉,許多道法在其麵前都掐手可滅!
“他的軀殼,莫非一直在地府?”
司夜神心驚膽顫,祂當然不怕李氏人,可是旻天歌在仙庭上的傳言,卻是祂無法擺脫的心理陰影。
這一位的出現,無疑是祂對付李氏人的變數。
可接下來。
祂發現了一種詭異的事情。
“李氏人呢?”
在破妄神樹的周圍,除了一個李耀鐵和旻天歌在對付火鴉、烈日與塵沙,就已經再也見不到其他李氏人的身影,他們幾乎在大戰的同一時間,在李耀鐵的火海中消失。
祂不是沒有猜測過李氏躲藏在了破妄神樹的體內,但這是沒有道理的,大乘境強者之間的鬥爭,他們明明應該破壞白子彥的天地,為綠娘爭取更大的勝算才對。
可是李氏人根本沒有對天地動手。
老樹一味地防禦,祂能感受到的,隻有老樹體內一場新的鬥爭。
那是天選神宗十萬弟子,和化作鬼物的第七選以及無數地府大軍的大戰。
時間悄然而逝,半日過去。
天上的太陽愈發熾熱,火鴉依舊源源不斷地在朝著老樹殺去,塵沙中的‘錄’道在記刻修士的功法、術法,遠方兩個天地之間的較量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