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回戰之我家巫女麻煩你了!
和眼前披袈裟的“夏油傑”不同,之前的夏油傑來神宮,從不會穿袈裟,總是一身便服。
去年的十二月,是清子和夏油傑見的最後一麵。他有一雙單薄狹長的眼睛,不笑時清清冷冷,一笑,卻異常溫柔。
二十七歲的青年,支著腦袋,看著窗外的冬景,似是自言自語,帶著笑,溫柔地,輕巧地,在她麵前說了最後一句話,來年春季櫻花枝頭的繡眼鳥。
仿佛時光倒流,五十鈴川的櫻吹雪下,她用手接下飄飄灑灑的花瓣。不遠處,還是另一個二十七歲的青年對著十一歲的少年,指著繁盛的櫻花,笑得溫柔,“看,那是繡眼鳥。”
密密麻麻的符紋在停滯一瞬後,又緩緩流動起來。勢要禁錮住眼前這個,一動不動,無任何反抗,隻是微笑著的男子。
“清子殿下,他,他真的不是傑嗎…”靜美寧願相信眼前,這個隻比她記憶中的夏油傑多了頭部一條縫合線的男子,就是他們所熟悉的夏油傑。
“他不是。”清子堅定地回答。
“夏油傑”扶了下額,笑容帶著一絲無奈,“清子,你這是要做什麼?直接展開術式,會毀了這裡吧。”
禁錮的符咒已經完成,清子兩手交疊在胸前,她的手中出現一個星形空間,空間擴大,隻是籠罩了她和麵前的夏油傑。
“呀,是帶有封印的結界術啊。這是不把我留下,誓不罷休了?”“夏油傑”終於從自己的袖籠中伸出了手,他的笑容變得陰惻惻,“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發現的,但是,你是攔不住我的。”
結界內,清子和“夏油傑”的一切都不影響外界,他們的一切也不會為外界所知。
“你終於放下偽裝了。”清子的聲音冷得像冰,“你是什麼?是咒靈嗎?受肉在傑身上?不,咒靈不能受肉在死去的人身上。”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夏油傑已經變成詛咒,你會如何做呢?像十六年前,對待夏油誠那樣,直接殺了嗎?”明明還是傑的聲音,清子卻覺得格外的難聽。
“首先,你沒有殺掉我的能力。其次,你舍得嗎?殺了我的話,夏油傑的肉體也會直接崩潰哦。”“夏油傑”的那張臉上是清子從未見過的張狂和猙獰。
“你彆用那張臉那樣說話,讓人惡心的想吐。”清子的手抬起,淩空畫符,她的動作很快。這是她的生得術式“符咒操術”,無需符紙做媒介,可直接用咒力凝結成符咒,威力不受符紙影響,更直接也更暴虐。“我會先封印你,直到找到如何祓除你,而不影響傑的辦法。”
“夏油傑”忽然哈哈笑起來,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隻咒靈。那咒靈全身烏黑,沒有頭也沒有四肢,隻有兩眼雪白,一嘴尖長像鳥喙。“清子,這是特級咒靈褦襶,彆看它身體柔軟,好像無害的樣子,卻能啃食咒力。你的符咒雖然沒有媒介,卻反而成為了純咒力的組合,少了符紙的保護,隻要破去你的咒力就沒問題了吧。”
他話音剛落,褦襶長長的尖嘴就開始對著符紋形成的鎖鏈啄去。
清子嗤笑一聲,“符咒可不僅僅隻是咒力的一種操作。”
符紋形成的鎖鏈一直在不停地流動,清子不去管夏油傑和那隻咒靈的動作,她繼續在空中繪製封印的符咒。咒力帶起的空氣流動更快,形成一股股細小的旋風。
“夏油傑”眯著眼看了一會不停啃食咒力的褦襶,以及毫無變化的符咒。有些頭痛地收起褦襶,“清子,我的確看不懂這些符咒到底如何運轉,不過…”他手一揮,出現了另一隻咒靈,“那就以力破之吧!”
人首蛇身的咒靈出現,它體覆金鱗,蛇身上還有四隻利爪。它一出現,就對著纏繞“夏油傑”的層層符紋亂抓硬撞。
“特級咒靈蒼蛟,力大無窮。”“夏油傑”一身輕鬆地看著符紋在蒼蛟的破壞下,漸漸不穩。
符咒的組成當然不單單是咒力,可咒力是它的基礎,在一力降十會的準則下,擁有巨大咒力和力量,當然可以衝開符咒。
蒼蛟在清子結成的符紋處橫衝直撞。而“夏油傑”又放出三隻異形咒靈,直衝清子。
清子苦苦支持,她左右手同時畫符,還要左右閃躲咒靈的攻擊。“夏油傑”倒是輕輕鬆鬆,還有心情發出點評,“嘖嘖,清子,你不愧是當年的特級咒術師。雖然因為受傷後實力大減,降為一級,可在兩隻特級和兩隻一級咒靈的攻擊下,也能遊刃有餘,不愧是當年皇室驕傲的天才咒術師!”
他裝模作樣歎口氣,“真不想出手和你打。”但下手卻毫不領情,直接加入戰局。清子體術並不如眼前的“夏油傑”,更何況還有咒靈在一旁作亂。她被咒靈咬傷,手臂再也抬不起來。
她癱坐在地上,“夏油傑”也在她麵前蹲下,和她四目相對,露出一如既往如狐狸般的笑容,“好了,現在,我們來談判吧。”
十八歲的藤波清子,參加了伊勢神宮齋王的選拔。齋王在參選的皇室未婚女性中,由占卦選定。
作為日本皇室中並不受重視的宜仁親王,在女兒清子女王覺醒了咒術天賦後,地位直逼自己皇室正統的幾位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