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沙奇!你在這裡乾嘛啊?”西瑪裡路過這裡,看到沙奇蹲在地上,走過來搭話。
“西瑪裡,你會種花嗎?”沙奇正在尋求場外援助。
“種花?這是老大種的花吧,怎麼了?”西瑪裡也蹲下來。
“這花種下去什麼時候能長出來?”
“你澆水了嗎?”
“還要澆水?!”
“是啊,你不澆水估計不行吧。”
“早說啊,我想呢怎麼這麼多天都不出苗!”沙奇驚呼,終於想起來了。
“你得每天都澆點水,但是也不能澆得太多,要掌握好分寸。”
“這麼麻煩!還有呢?然後再怎麼樣?”
“沙奇,你是不是沒事乾了?沒事乾幫我們維修室的工具換一批新的吧,整天搞這些做什麼啊?”
沙奇不想把這些花的事情告訴西瑪裡,省得到時候他們來搞破壞。“老大種的花嘛,好不容易弄來的種子,行,我去弄點水來。”
西瑪裡是十八區來的,她怎麼會不知道怎麼種花呢?她尋思著沙奇喜歡老大,估計沙奇緊張這些花也是有緣由的,她打算幫一幫沙奇。
山坡上的炮塔已經裝好了,不過線路還沒有鋪過去,崇山這幾天也是忙得天旋地轉,這會兒正扛著管線往山坡上爬。
“老大,炮塔裝好了,崇山扛著管線上去了。”麗娜拿著清單跟著阿那。
“都讓他乾啊?”阿那走到山坡下麵往上瞧。
“崇山力氣好大,這些東西都是他扛上去的,老大記得要獎勵一下他哦!”
“哎呀,他也太辛苦了吧。”
“老大,崇山會留在基地裡嗎?”
“會啊,他說他不回去了,不過我想他應該是會回去的吧,可能要過段時間,其實我不舍得他走呢,你彆看他不能說話,其實他是個很溫柔的大個子。”阿那給了麗娜一個可愛的k,怎麼看都和喬裡調皮的樣子一模一樣。
今天晚上喬裡請阿那去亞齊市吃飯,本來阿那想讓沙奇也一起去的,不過沙奇還在琢磨那些花,趴在辦公室裡瘋狂查資料,昨天看花苗已經有一點冒頭了,他高興得一晚上沒睡著覺,可那些看起來淺顯易懂的文字在他的眼裡就像天書一般,這比對抗戰鬥機在空中旋轉時的重力都難上好幾倍,一想到那些花,沙奇就齜牙。
“那我自己去啦?”
“你自己去吧,大少爺請你吃飯,快去吧!”
“你在乾嘛呢?”阿那湊過來看。
沙奇啪一下用胳膊擋住麵前的資料,“沒什麼,你快去吧,彆讓大少爺等急了。”
阿那一臉狐疑,這沙奇怕不是在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哼,那我帶崇山去!”
阿那帶著崇山到亞齊市了,她走進城堡裡,看了一眼牆上的那排數字,那數字不跳動了,全停住了。
“依斯阿那大人,生日快樂!”喬裡早就準備好一切了,走進餐廳,左右兩排侍從齊刷刷地俯身行禮,哈哈,今天是阿那的生日啊!
“姑奶奶!我的姑奶奶!生日快樂!”喬裡準備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桌上燃著小蠟燭,邊上還有一個小型樂隊為他們伴奏,一切都是那麼溫馨浪漫。
“哈哈!喬裡!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啊!”阿那歡快地跑上去,給了喬裡一個大大的擁抱。
“席南說的,他說外麵計時器下麵的數字就是用來計算你的生日的,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規律,果然是今天!”
“你真聰明,那東西是誰做的?我上次過來也沒看明白。”
“那個啊,據說是蘭喬做的。”
“是嗎,是他做的?”
“嗯,他要我們一直都記得你的生日呢。”
阿那微笑著,“謝謝。”
席間,阿那給崇山介紹每一道餐品的名字做法,還想把東西塞在崇山的嘴裡,可是崇山的嘴根本就張不開,所以阿那隻能裝裝樣子先給崇山看看,然後塞到自己嘴裡,接著再說出每一道菜品的味道,喬裡在一邊癡癡地笑。
“姑奶奶,你怎麼不喂我啊?”
“你那麼大人了還要我喂啊?”
“你自己說補給我的,不如就從喂飯開始補吧!”
“哈哈,那好吧,也給你喂一口!張嘴,阿——”
很滑稽,他們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你一口我一口的,喬裡很享受。
阿那答應今天給喬裡講個睡前故事,就是鹿姬的讚美詩,喬裡乖乖地躺在被子裡,阿那靠坐在床頭,輕輕拍著喬裡的肩膀,娓娓道來。
阿那給鹿姬的讚美詩改了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獵人見到了燈神,燈神很囂張,比門薩在基地門口的樣子還囂張呢,他說隻要獻祭你愛的人,你就能走出這片山林。可是獵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他怒吼著,你這種褻瀆愛情的神明就該消失,徹底從我眼前消失!他舉起火把朝燈神丟過去,你猜怎麼著,火把擊中了燈神,轟地一聲瞬間火光衝天,神殿在烈火的燃燒下消失殆儘了。天亮了,燈神消失了,山林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從此,鹿姬和獵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晚安喬裡。”
“晚安媽媽。”
門薩在第四基地的日子看起來也沒這麼好過,雖然是阿那的直屬下屬,但畢竟是從外麵來的,也少有人主動和他搭話,他們更願意圍在崇山身邊,看崇山反複表演力拔山兮氣蓋世。
門薩很想念姐姐,可每次寫信對當下的感受隻字不提,總是讓姐姐和姐夫好好相處不用為他擔心,他隻是想成為一個獨立的男人,學著姐夫的樣子在哪裡都能獨當一麵,可是哪兒有這麼簡單呢。
日落傍晚。
“西瑪裡?你在乾嘛?我來幫你吧。”
以前他還會說“要我幫忙嗎?”可是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他就改成“我來幫你吧!”門薩隻是想融入第四基地的大家庭,有這麼難嗎?
西瑪裡蹲在地上,弄著阿那種的花,她前幾天訂購了一些種花專用的工具和肥料,今天來給花苗施肥。
“你也會種花嗎?”西瑪裡好像並不排斥這個外來者。
“不太會,不過我看我姐姐也種過,你是在施肥嗎?”門薩也蹲下來,看著西瑪裡擺弄著工具。
“對啊,沙奇好像很在乎這些花,可他連肥料的說明書都看不懂,我想我還是幫幫他吧。”
“我聽說這是女王陛下的花,她好像很喜歡弄些花草。”
“你怎麼叫老大女王陛下啊,真奇怪。”
門薩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咳!你也知道我之前犯了錯,可是女王陛下也沒為難我,還答應讓我留在這裡,這一稱呼就改不了了,再說了,我也不敢叫她老大,我怕她罵我。”
“老大哪裡會跟你計較啊,你看她與我們計較嗎?你也真是的,怕什麼,隻要做好分內的事,就算在這裡生個火堆跳個舞她都不會來管你,她隻會說,走的時候記得把火滅了。”
“我可不敢。”門薩搖搖頭。
“你總是小心翼翼的,不難受嗎?”
“可能是以前在聯盟軍的時候小心習慣了吧。”
西瑪裡把袋子裡的肥料用水混合好,一點一點均勻地灑到花苗周圍的土壤裡。
“你可以試試忘掉過去。”
“忘掉過去?”
“對啊,老大既然讓你留在這裡,也許是想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其實你可以觀察一下這裡的人,看看這裡的人和外麵的人有什麼不一樣,然後學著我們的樣子,說不定很快就會適應了,你可以觀察一下嘛。”
“我覺得,你們跟外麵的人很不一樣。”
“是啊,我也是從十八區來的,我當時來這裡學習就已經發現了,這裡的人個個都不一樣。”
“也是,女王陛下連衛隊都沒有,確實不一樣。”
“衛隊是有的,我也是衛隊成員呢,隻不過她不喜歡被這麼多人圍著,你看沙奇,他是什麼身份,你看大凱和小凱他們是雙胞胎,你再看看卡莎,你見過她這樣的種族嗎?崇山這樣的你見過嗎?那你再看看老大,她可是永生不死的,你不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是這麼神奇嗎?”
“對哦。”門薩想了想,確實是這樣。
“所以恭喜你,你來到了全聯盟最神奇的地方。”
“最神奇的地方?不是最偏僻的地方嗎?”
“如果這裡一無是處,我們為什麼會來?”
“為什麼?”
“那得你自己去摸索啦!”西瑪裡把肥料灑完,站起來拍拍手,“好啦我弄完啦,晚安啦門薩!”
“晚安西瑪裡。”
花田裡的花苗已經有半個手掌高了,沙奇看到這些小苗的時候非常高興,因為隻要這些花苗長高長大開了花,他和阿那的事就有著落了,雖然他覺得用這些花來決定他倆的事是有些草率了,但是這恰好證明了其實阿那也是喜歡他的,如果上交財產視作考驗真心,那這些花就是在考驗運氣,隻要好好守護這些花,就能攢夠多多的運氣,這麼想來,這些花就不是單純的花了,而是情感的連線,就算是普通的愛情故事也需要用到一些美好的事物來點綴襯托,更何況是沙奇和阿那,這些用來點綴的事物,應該是最高規格的才對。
阿那在辦公室裡撐著腦袋看著文書,沙奇跑進來。
“老大,出事了。”
“啊?什麼事?”
“你知道加納的殖民船嗎?之前說是失聯了,昨天找到了,加納那邊過來尋求幫助,聯盟軍已經派人來了,在咱們這邊集合,我們要給他們裝貨倉,你幫忙讓工程部準備機器,我去塔上接,你幫我去後麵接貨倉。”
“好,我這就去。”阿那整理桌上的東西起身。
沙奇去了塔上處理完最後一批約克城中轉的運輸機就立刻安排塔樓進入緊急狀態,阿那在下麵召集了所有工程部的人開始安排裝機。
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之前隻是聽說加納的殖民船失蹤了,聽皮賽羅的口氣,似乎那艘船是解體了,加納那邊已經炸鍋了,到處找支援。整個第四基地都動起來了,塔上密密麻麻來了好多飛船。
後麵的貨倉裝得差不多了,安排好運輸機駕駛員,阿那正往塔樓走,迎麵走來皮賽羅。
“依斯阿那大人!”皮賽羅跑上來。
“皮賽羅!你來啦!”
“是,這次的事情要麻煩第四基地了,辛苦你們了。”
“哪裡的話,互相幫助罷了,他們那邊到底怎麼了?加納的殖民船出事了?”
“前幾天加納來我們那裡尋求幫助,我們昨天找到那艘殖民船了,現場一片混亂,看樣子是直接解體的。”
“解體?為什麼?”阿那大驚。
“回來的人說也沒有看到現場有被攻擊的樣子,所有的碎片都還在同一個地方,不是炸開的,但是很確信是外力導致的。”
“這麼詭異?”阿那皺起眉頭。
“是啊,加納那邊沒有運力,隻能找我們幫忙去收,收回去之後再查具體原因,也沒彆的辦法。”
“那加納那邊怎麼說?殖民船被攻擊這種事從來沒有過啊!”
“他們也不明所以阿,所以要拜托我們呢,這事情搞得他們人心惶惶的。”
“加納已經造不出大型飛船了,再這麼一弄,他們還怎麼出去殖民啊。”
“事情就是這麼突然,不然議會也不會派這麼多人過來弄躍遷台了,現在就指著天階號趕緊送過去。”
“躍遷台要造都是早晚的事,但是這件事會不會對天階號有影響?”
“您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加納那邊到底是什麼事情,殖民船這種東西不是說解體就能搞解體的。”
皮賽羅點點頭,他也覺得好想中間有什麼問題。“如果真的是外力的作用,誰會跟加納對著乾?”
“事情都說到點子上了,加納人心裡沒點數嗎?怕不是他們內部的問題。”
“內部的問題?”
“你想想當初天階號的事,這裡麵我的因素還是其次吧,天階號要是不改圖紙,早就做好送過去了不是嗎?”阿那很快就聯想到天階號改圖紙的事情。
“您說的也有道理,這中間的事情怕是議會從有人從中參與吧,我也不得而知。”
“加納自己都搞不定這些事了,又要把我們牽扯進去,現在他們有能力出去的殖民船屈指可數,難不成他們還有能力造個約克城出來嗎?”
“這麼說來確實很矛盾。”
“哼,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說不定天階號飛出去了會不會解體呢,加納那邊真是心裡沒數呢,瞎搞些什麼。”阿那一臉埋汰,說起加納,加納就是奇葩。
“依斯阿那大人,這件事這麼嚴重的嗎?”
“嚴重?你自己想啊,誰會無緣無故去攻擊加納的殖民船?裡麵都是人啊,哪裡有什麼可用的資源?意欲何為?”
“要一艘殖民船原地解體,也不是個簡單的事。”皮賽羅好像是明白點什麼了,不過他想不通。
“你還是回去讓議會問問加納,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招來這麼大的仇,光查殘骸有什麼用,萬一天階號飛出去也解體了,我們會不會擔責任?現在這個殖民船不關我們的事,但是到時候天階號出問題就不一定了,議會到時候要怎麼收場?還能怎麼找原因?早知道有人拿天階號做文章就應該當機立斷了,何必等到現在進退兩難。”
皮賽羅一臉愁容,好想被阿那點醒了。
“皮賽羅,你小舅子在我這裡,我也當你是自己人了,這些話你聽得懂就好,聽不懂我也沒辦法,我能做的就是讓躍遷台趕緊造好,把天階號送走,後麵的事也攤不到我頭上,但是議會就不一樣了,你能明白嗎?”
“明白,您把話說到點子上了,我明白!”
“還有,門薩的事情,我已經問過他了,當時他是收到了一條匿名信息,說明這背後有好幾方勢力啊,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天階號並不是針對我的,這一點你們現在應該很清楚了吧,還要我多說嗎?我三十六區就這麼點人,誰會吃飽了撐著來故意針對我?”
“所以,您的意思是……這其中可能有大陰謀?”
“哼,陰謀不敢說,我們的手也伸不到加納,但是我們不能給人當槍使吧?”
皮賽羅雖說是聯盟軍的人,但是行動也要受到議會的牽製,如果到時候和加納起了爭端,倒黴的是聯盟軍,他深知這一點。
“唉,你們先查查吧,這些殘骸拖回去有的查了,你家小舅子在我這裡你可以放心,他也長大了知分寸,回去告訴你老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謝謝依斯阿那大人,我回去會想辦法跟議會溝通的,運輸機來回還得有兩日,還請您協助安排裝貨倉的事,拜托了!”
“知道了,緊要關頭還是要大家守望相助才是,你也辛苦了。”
第四基地倉庫裡的貨倉都裝完了,阿那找其他幾個基地調運了一些過來。
“你那邊怎麼樣?”阿那來到塔上,看到沙奇從通道裡走出來。
“隔壁運輸部的人都來了,已經安排了,你呢?”
“下麵都裝完了,第二基地調了貨倉過來,等會兒應該能到了。”
“嗬,他們現在終於意識到遠水救不了近火,早知道就應該跟你搞好關係嘛。”
“你還說呢,他們也知道啊,戰鬥機我沒幾架,貨倉我可多得是。”
“說到戰鬥機,停在後麵都快發黴了我都沒時間去摸一下。”
“過幾天帶你去新礦區,讓你好好摸一摸!”
“那你得讓餐廳給我熬點補藥,我爭取一次全打完。”
阿那笑了笑,“讓德潘給你吃點藥吧!我可沒補藥給你吃!”
阿那一轉頭,發現小凱和卡莎躲在控製室的玻璃後麵探頭探腦的。阿那朝他們笑了笑,沙奇也看到了。
“你看他們,多好啊。”
“他們?你還真把卡莎調上來了,小凱有伴了。”
“怎麼樣,有沒有很懷念在塔上的日子?”
“嗯,不懷念。”沙奇搖搖頭。
“為什麼?你不喜歡在塔上拖地嗎?”阿那故意調侃。
“原來會覺得喜歡,但是塔上沒有你,你總也不上來走動。”
“哼,要我上來,那肯定是大事。”
“我記得那次喬裡來這裡,你一上來就訓我,把我嚇壞了,雖然想見你,但是你上來準沒好事。”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沙奇撅撅嘴,“我想想,大概是從那次視察礦區開始的吧。”
“視察礦區?這麼久遠的事情了,你也憋得住啊?”
“後來加納使團來了之後,才發現是真的喜歡上了,我也掙紮了很久呢!”沙奇低下頭,小臉一紅,不好意思。
“果然喬裡說的沒錯,歪腦筋你是不比他少,看來你就是裝深沉罷了!”
“你也說了我是四肢發達,深沉這種東西堅持不了多久,我這叫本性暴露,你不懂。”
“聽你姐姐說,你小時候也是調皮可愛的。”
“唉,所以我要逃離那個地方啊,那都是環境影響的,那段時間我連話都說不出,整晚整晚做噩夢,不過現在全好了,你就是我的良藥。”
“噢?是我改變了你?”
“可不是嗎!這裡的一切都是按著你的性子來的,看看這裡的人就知道,你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我剛來的時候聽他們說了很多你的事,所以我有些好奇,就那次在後麵的空地上支了個火堆,他們說你就算過來了也不會訓斥我們,果然你走過來隻是說了句走的時候記得把火滅了,我才相信啊,你不是一般的家主。”
“這裡好多人都是我帶大的,我就是他們唯一的依靠啊,怎麼會與他們計較。”
“所以說你不一樣啊,也是令我著迷的原因。”
“你在表白嗎?”
“還是等那些花開的時候再表白吧,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沙奇支起胳膊伸了個大懶腰。
“今天辛苦你了。”阿那看沙奇這麼累的樣子,有些不忍。
“不說了,來人了,你下去吧這裡有我呢!”
說完,沙奇就往通道裡走,阿那看著他的背影,把手放進裙擺的大口袋裡,微微搖晃著。
阿那,你也有點喜歡他了吧,一個被命運挾持卻努力掙脫命運的人。
阿那走到控製室門口,看到小凱和卡莎兩人正在控製台前忙活著,她笑了笑,覺得他們這樣就很好,是啊,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