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天階之無儘歸途!
海努拿著酒杯晃來晃去的,夜色真好,這是個喝酒的好時候。
“你為什麼喜歡喝酒啊?其實希澤也隻是偶爾陪我喝,我們喝了酒就跳舞……”阿那拿著酒杯晃到海努身邊。
“其實他酒量可好了,在你麵前不敢多喝。”海努閒暇的時候總是會拿著酒杯搖來搖去,他喜歡喝酒。
“他倒是有所保留嘛,可你一點都不藏著。”阿那瞥他一眼,其實海努喝酒的樣子像極了希澤。
“在外麵久了,難免會迷失自我,你知道那種日複一日沒有儘頭的日子,很難熬的。”
“我知道,可那些一眼能看到的,都不是儘頭,我們看到的,隻是當下。”
“熬過來的人才能明白……”海努拂一眼杯中那一抹琥珀色,“所以喝酒也就是個消遣。”
阿那晃著酒杯,“這個也不錯,哪兒弄來的?”
“切瑟的貿易隊帶來的,還不錯吧!”海努跟阿那相視一笑,他知道這個口味也是她喜歡的,“快開始了。”海努看到遠處發射的信號彈。
“開始了嗎?”阿那翹首以盼。
弗伽羅走到阿那身邊給海努使了個眼色,他們一起蹲下把阿那扛在肩上站起來,讓她坐在人群的最高處。
阿那毫無防備突然被兩人扛坐在肩上,一人分擔一邊,正好讓她坐得舒服。
“啊!你們……你們兩個一樣高,真好!”她撐開手臂勾著他們的腦袋開心地笑著,真好,丈還能這樣用。
“現在知道我們的好處吧!”弗伽羅甚為得意。
“嗯,還不錯,隻要你們不打架不吵架不拌嘴不勾心鬥角。”阿那搖頭晃腦地數落。
“不打了不打了,絕對不打了,我們一定會和平相處的,你也要開開心心的,好嗎?”海努抬著頭望著開心的阿那。
“嗯!”阿那看著夜空中逐漸升起的煙花,“哇!開始啦!”
“沙奇,坐小艇去船上吧!”門薩在碼頭等沙奇。
沙奇來晚了,他看了一眼遠處已經開始的煙花,“讓他們玩吧,這裡也能看,我歇歇,累死了。”沙奇在旁邊找了個長椅坐下。
門薩也跟著坐下,“不去了嗎?”
“不去了,他們陪她也是一樣的。”沙奇看著遠處的煙花,直愣愣的。
“沙奇我好佩服你啊!”門薩要發表感言了。
“佩服?我跟你說,感同身受這種事其實是不存在的,未經他人事,如何能身受?你要說佩服,隻是你不明白,阿那不是個普通人,她需要我們,哪怕她不說,我們也要義無反顧擁護她。”
“大多數的愛都是自私與獨占,而你們的眼光並沒有放在近處。”門薩說。
“有些事情,當你知道了是什麼結果,也就不會貪圖一時之快了,我們都知道是什麼結果,所以我們不在乎,我們隻會一起奔著目標前進,當然,誰都不會是最後一個,但可以成為最重要的一個,最難忘的一個,最忠誠的一個,百年之後,她還會想起我們,那就夠了,那個時候,會有人繼續守護她,隻要她不孤獨,就不算辜負。”
煙花的造型從各色花卉轉變成小動物,一切都映在了沙奇的眼裡。
“我好像懂了……”門薩望著遠處的煙花,喃喃自語。
“懂什麼?哄女孩兒的功夫你還得學學人家羅小七,德潘那招根本就不管用!”沙奇指著煙花說。
“沙奇,你是不是很久沒回基地了,你的前端信息該更新一下了吧,太落伍了,來這兒之前我都跟西瑪裡提交文書了,你到底看沒看啊!”門薩一臉嫌棄。
“啊?這麼快?”沙奇很意外。
“唉,沙奇,你眼裡隻有老大,彆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放在心上過?”門薩勾著沙奇的肩。
“嗯……這話也不假,對了,第五基地要有人去開荒,有興趣嗎?”沙奇問。
“開荒?乘有空先去看看?總不見得我現在答應了非得讓我跟我老婆分開吧?”門薩說得有道理。
沙奇愣了一下,“這麼快就你老婆了……行啊你……聯盟軍的人都這麼會哄女孩子的嗎?”
“那肯定啊,我姐姐當時多少人追啊,還不是被我姐夫哄上了,聯盟軍的人可會追女孩子了!”門薩暗自發笑,胡說八道起來了。
“怪不得!這就是上行下效?那羅小七怎麼沒人喜歡?”沙奇徹悟。
“其實關於統領大人的傳聞有很多呢,也有女孩子喜歡他的。”
“誰啊?快說!”沙奇好像抓到弗伽羅的的把柄了。
“好多貴族都想把女兒嫁給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冒出來一個,不過都給他直接拒絕了,認真搞事業的男人真有魅力啊,我們以為他就是單純的在搞事業,誰知道他居然喜歡老大,真讓人看不懂啊!”
“嗯……看來我也得搞事業了,你們老大喜歡搞事業的男人,凡夫俗子可配不上她。”
“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基地以後就交給你們了,我去議會搞事業。”
“議會?沙奇……你鬥得過那幫人嗎?”
“鬥不過也得想辦法鬥,豁出去了!”
“嘿嘿,沙奇你放心,鬥不鬥得過都沒關係,老大最喜歡的還是你。”
沙奇轉過臉看著門薩真誠的臉蛋,“門薩,你若是再加把勁可比那羅小七有前途,彆輸給他!”他抓著門薩的肩膀搖了兩下,這門薩說話就是讓人舒服。
阿那這邊在辦婚禮,將軍那邊在為達爾殞落複仇,這算是給她的結婚賀禮吧,關於他是誰,你們是不是也猜到了?
阿那是第一次看這麼好看的煙花,喬裡的設計團隊將花卉,小動物,海洋,飛鳥和各類飛船建築的元素銜接在一起,整個夜空璀璨奪目,為今天的婚禮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大家都在遊船酒會上玩得很儘興,好幾個人已經喝醉了扭成一團七倒八歪的。阿那還是坐在弗伽羅和海努的肩上不肯下來,她好像也喝醉了,從遊船到碼頭一路上唱著歌,像一隻快樂的小兔子。
沙奇從未見過這樣的阿那,她一路上搖頭晃腦唱得很大聲,“小兔在前麵帶路,風兒吹向我們,我們像小鳥兒一樣來到花園裡……”
“我老婆好像喝醉了。”弗伽羅對沙奇說。
“她還能喝成這樣呢?我都沒見過!開眼界了!”沙奇想把阿那抱下來,但是被阿那推開了。
“什麼喝醉了!我沒醉!二十一套神女祭祀禮祝禱詞我倒過來背你信不信!我怎麼可能喝醉嘛!彆小瞧人了!就你那點小酒量!還不如我呢!”阿那紅著臉嚷嚷。
“喲,還挺清醒,說真的,你的酒量還真沒她好,她可是懟了一整瓶呢!”海努憋著笑。
“行行行就你們酒量好,趕緊把她扛回去吧!彆在這兒丟人了!”沙奇看她那個樣子實在是很無奈。
沒辦法,弗伽羅和海努隻能繼續扛著她,任由她坐在肩上發酒瘋,沙奇跟在後麵,笑得直搖頭。
夜深了,蘇塵也喝多了,他敞著睡衣躺在沙發上,手裡握著胸前的掛墜望著天花板。
侍從走上來,“殿下,夜深了,休息吧。”
“嗯……將軍回信了嗎?”
“回信了,將軍說讓您乾脆晚幾天回去,等他們的救援結束了,將軍還想見見她,請您把她帶出來。”
“嗬嗬,將軍送的這份大禮夠分量啊,嗬嗬,真好笑……他把加納毀了,就能回到從前嗎?多見她一麵?有什麼意義呢?”蘇塵臉上泛起一陣詭笑,“他是這個世上最傻的人!”
“將軍做這些……可能也沒想過她會領情吧。”侍從說。
“什麼承諾什麼誓言,很重要嗎?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何苦呢?”蘇塵支著身子坐起來,“睡了,過幾天再說吧。”他撲到床上,侍從幫他蓋上被子。
阿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得四仰八叉地沒給沙奇騰地方,弗伽羅和海努都覺得肩膀酸得不行,他們趴在露台的涼棚裡讓侍從們捏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