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天階之無儘歸途!
阿那種的花已經進入了枯萎期,不過按照西瑪裡留下的筆記,沙奇已經知道以後要怎麼種這些花了,他說下次他自己就能種。
“花雖開得豔麗,卻有枯萎的時候,但願它們能結下種子,等待新生呢,哎,花有再開的時候,人能有重逢的時刻嗎?”阿那依偎在沙奇的懷裡,看著就快要凋謝的花。
“它們也沒有白活一場,至少成全了我。”沙奇很感謝這些花。
“就算沒有這些花,我也會成全你的。”阿那說。
“那你是在考驗我的運氣?”沙奇問。
“本來就挺喜歡你的,你還記得我升你做基地指揮官的時候嗎?你捧著盒子說這輩子哪兒也不去就陪著我,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反正你不想回去,留在身邊也不錯,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執著。”阿那微笑著憶起往事。
沙奇愣了一下,“噢,還好,有驚無險,我可是差點被勸退了。”
“差點?還能有人勸退你呢?你這麼強脾氣,你認定的事誰能拉得住你?”阿那一臉不屑,根本不信。
“那你打我踢我,親自勸退我,我還能怎麼辦,孤注一擲了唄。”沙奇摟著阿那往小樓走。
“哎,十夜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他跑去你們訓練中心了嗎?”阿那問。
“知道啊,教官還跟我打了招呼,說他發誓要破我的記錄,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沙奇好像有點被十夜氣到了。
“還發誓呢?你的記錄……哎!這個孩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是不是上次被羅小七刺激到了啊!”阿那氣得直搖頭。
“你也彆著急,說真的,他那麼聰明,要破我的記錄也不是難事,任何事情做起來都是有技巧的,看他自己怎麼理解了,飛行技巧嘛,都是細節。”沙奇舔著臉自誇起來。
“哼,你說得容易,我跟你說,你姐姐喜歡他,怎麼辦?十夜根本不開竅!她再這麼等下去,怕是等到老了十夜都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阿那很為他們著急。
“不如讓我姐硬上吧!”沙奇出損招。
阿那突然抬起手打了沙奇一下,一拳砸在沙奇的胸膛,用了七八分力。
“嗷!咳咳……你……彆打啊……咳咳咳……被你打死了啊!”沙奇毫無防備,突然被錘了一拳,咚地一聲,人都震了一下差點喘不上氣。
“我警告你啊,十夜的心智還沒有很成熟,他還是個孩子!不許你用這些損招!”阿那嗬斥。
“孩子?你見過這麼大的孩子?你見過一個人打十幾個的孩子?你見過開戰鬥機在天上轉圈的孩子?”沙奇捂著胸口,他覺得必須把道理說透了。
阿那噘著嘴,一臉不情願。
“你也彆操心了,說不定哪天就開竅了呢,我看他也不像個傻子!”
“那沙羅是真的很喜歡他嘛,我把你拐走了,不得賠個十夜給她?她一個人也很孤單的。”
“哎……怎麼還能把自己兒子介紹給丈夫的姐姐,我以後叫他什麼好啊……”沙奇搖搖頭,無可奈何。
“都說了不用論得太清楚!她喜歡喬耶,哪怕十夜隻是個替代,她也是能對他好的,畢竟留在身邊陪伴的人是他。”阿那好像在說自己。
沙奇聽出阿那的意思,“我並不抗拒姐姐喜歡十夜,那你還是想個法子讓他開開竅吧,我舉雙手讚成,行了吧。”
“哎,他不開竅我能怎麼辦……”阿那是無可奈何了。
臨近去參加羽瓏婚禮的日子,海努提前來接她了,不過沙奇說到時候他自己過去,還要和喬裡彙合。
藍藍幫阿那整理了出行的行李,阿那在裙子堆裡挑了兩件好看的禮服。
“老大,這些衣服是在切瑟買的嗎?”藍藍指著衣服問。
“是朋友送的。”阿那想起來,這些衣服是從將軍的船上拿回來的。
“噢,那你的朋友一定是個身份特彆尊貴的人,這些布料我在船隊上見過,是很珍貴的呢!這是摩納水緞,那個是冰蠶絲,目測一下這些衣服的價值加起來能抵過兩套第五基地的防禦設備了!”藍藍說。
“啊?這麼貴啊?”阿那驚訝。
“嗯!特彆是這個冰蠶絲的布料,在切瑟可是皇室專供的呢,隻有少量供應對外貿易,產量很稀少。”
“那是亞瑟斯專用的布料嗎?這個料子穿在身上感覺很清涼。”阿那摸摸那件裙子。
“應該是的吧……這些衣服真好看!”藍藍看得兩眼放光。
“等你長大了你也可以穿我的衣服,穿著它們跳舞一定很好看!”阿那拿起一件放在藍藍身上比劃。
藍藍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她幻想著有一天穿著好看的裙子翩翩起舞,一定很美,像媽媽一樣美。
喬裡已經跟阿那說明了此去的目的,他還添油加醋了一番,阿那聽了很氣憤,羽瓏居然會挾持一個孩子,但是阿那並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使用依西塔亞斯的力量,她答應了先找機會打探一下諾恩的下落再行動。海努覺得應該在四下無人且安全的情況下先試試,阿那說去海努的駐地再試,以免把自己的基地打壞了。
“羽瓏真的把諾恩抓走了?他居然這麼壞!”
阿那帶著藍藍登上了明山號,藍藍去參觀飛船了,阿那和海努坐在休息室裡聊天。
“那邊故意放出消息說是反叛軍抓的,其實我們都知道,羽瓏另有目的,這個目的現在已經很明顯了,照道理說外區家主沒有去參加他婚禮的必要,可他卻給你發了請柬,這就是在試探我們會不會把你帶過去,我已經派人放消息給他了說你會去,哎,弗伽戈對這件事毫無頭緒,我們要自己行動了。”海努給自己倒了杯酒。
“那他到底跟誰結婚?還是沒問出來?”阿那問。
“嗯,還是問不出來,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就很可疑不是嗎?所以無論他的新娘是誰,我們都要想辦法把諾恩找回來。”海努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好像並不是很擔心。
“那就按照喬裡的計劃做吧,這出戲……應該會很精彩。”阿那微微一笑,又到了她表演的時候。
“說到演戲……你可彆入戲太深了……”海努湊過來。
“哼,我的演戲功底,騙他,綽綽有餘。”阿那微微揚起頭。
“聽說你在加納把小七騙得團團轉……”海努邪魅一笑。
“哎,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戲,最後我不也心軟了嗎。”阿那換了個柔情似水的眼神,放軟身段斜靠在海努的肩膀。
“你這麼一靠……禍國妖妃的架勢就擺出來了……真可怕!”海努暗自發笑。
“那夕錦淩肯定著急死了!孩子不見了!弗伽戈肯定也抓狂了。”阿那歎了口氣。
“夕錦淩病了,估計……他大哥也不好受啊,小七說這件事最好不要讓他大哥多參與,我們自己行動比較好,不過聯盟軍裡有他大哥的眼線,多半他還是會知道的,就看我們怎麼做了。”海努搖著酒杯好似胸有成竹。“我先去探路,到了那邊你先去我的駐地吧,我回去打探一下。”
“嗯……那也隻能這樣了……話說,你的駐地……”阿那想問問,海努住的是不是希澤的駐地。
海努輕笑一聲眯起眼,“你去過的,院子裡的魚缸還在呢。”
阿那想起,那次陪希澤回去參加朝漁節的時候,他們還撈了魚回來養在院子的魚缸裡。
“都還在啊……他居然把自己的駐地給你了……”阿那唏噓。
“我也很喜歡那個地方,那裡很安靜,夜裡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海努飲儘杯中酒,把空杯子放在桌上。
藍藍歡天喜地跑進休息室,先向海努行禮,接著跟阿那繪聲繪色描述了一遍剛才看到的一切。
“明山號很特彆吧!”阿那摸摸藍藍的頭,拉她到身邊坐下。
“嗯!很特彆!明山號的設計很特彆!是可以使用恒星能源的飛船!”藍藍點點頭。
“恒星能源?”阿那有些意外。
“嗬嗬,藍藍,你從哪兒看出來的?這都被你發現了?”海努也很意外。
“嗯!我看到能量轉換器了,就在老大說的鞋帶上!”藍藍用手比劃了兩條帶子的形狀。
“原來明山號的鞋帶是能量轉換器?”阿那轉頭看海努,一臉詫異。
“藍藍說的沒錯,那就是能量轉換器,不過我們平時不用那個東西,除非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一般人可不知道呢!”海努笑著說,不過他看藍藍的眼神好像變了。
“藍藍,你見過這種飛船?”阿那問。
“見過,還在切瑟的時候見過,那個飛船把我媽媽帶走了……”藍藍說起這個事情不由得有些難過。
阿那也有些傷感,藍藍看著自己的媽媽離開一定不好受,可是海努聽出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