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很青澀!
邢薰兒怔了怔,可轉瞬可愛一笑,“你代入的很成功我們繼續看電影吧。”
她慌忙點開電影,有些手足無措,心想,“他怎麼知道我代入到了白流蘇的角色裡?”
那個時候閉上眼,腦海裡浮現一個英俊不凡的男子,他穿了一身質地不俗的天藍色西裝,略有瘦削的身影在剪裁合體的衣衫襯托下多了幾分高大挺拔,雖然他看起來稚嫩秀氣,可胸前佩戴的一個銀色領夾,卻無時不在彰顯著他的高貴和自信。
是他,一個看起來稚嫩秀氣,可骨子裡卻透露著內涵的男子——淩風!
淩風點了點頭,順手將一顆鹽梅送進嘴裡,味道有些酸澀,可酸中帶著甜。
以範柳原的身份代入電影,感覺就是不同,他感同身受般身處那個動亂的時代,有些時候也會生出緊張和悲憤慷慨的情緒,即便如此,他也不忘認真揣摩電影每一個細節,再聯係原著,三者的結合讓他對整個故事有了全新的認知。
自然也找到了很多切入點,他隨筆記下,再次投入其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過不去的是電影中那一堵極高極高的牆以及範柳原站在牆角對著女主白流蘇那一番發自肺腑的感慨,那段平凡的告白中蘊含著悲天憫人的情緒,很有震撼力。
可他卻不由自主地念出了另一句不溫不火的話,“一般的男人,喜歡把好女人教壞了,又喜歡感化壞的女人,使她變為好女人。”
誰知她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一般的男人,希望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是個壞女人,又希望她在彆人麵前是個好女人,這是男人最自私的表現。”
他沒有回話,隨手又將一顆鹽梅送進嘴裡,就默默看著電影不說話。
半個小時一閃即過,電影也漸進尾聲,情節跌宕、感人肺腑。
什麼聲音?哭聲?
他循聲而望,不由地一怔,她竟然哭了!
“看什麼看,不準看!”邢薰兒轉向一側,是怕人看到她哭泣的一麵吧。
尷尬的時候,他總會不由自主地摸摸鼻子,再說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原來你也是性情中人。”
“給!吃顆梅子就好了!”他隨手遞給她一顆鹽梅,看她不接,他繼續說道“現在沒有棒棒糖,你姑且把它當作棒棒糖吧!”他印象中,哄女生都是用棒棒糖。
她眨巴眨巴眼,輕笑一聲,隨手接下送進嘴裡,“很好吃,不過,我還是喜歡棒棒糖。”
她不由自主地搖了搖皓腕上環著的一對棒棒糖手鏈,一對可愛的飾品蹦噠不停,發出悅耳動聽的輕鳴。
“明天給你買。”女孩子果真喜歡棒棒糖。
他點了點頭,開始整理剛剛記下的幾個點,這些情節就像是一根線上的連環結,隻要找到突破口,解開結點隻是時間問題。
“好,衝著你那顆棒棒糖,哪怕絞儘腦汁,我也要為你想出創新的東西。”棒棒糖對她而言,不僅是糖,更是一種情結。
淩風點了點頭,很人真地拿出筆記本,“你剛剛對白流蘇的角色代入很好,以至於潸然淚下。從女主的角度應該能看到一些獨特的東西,現在和我說說吧。如果忘了哭泣的感覺,豈不白白哭了?”
邢薰兒蹙了蹙眉,“我突然忘了。”什麼叫白哭了?人家在幫你好嗎?
忘了?
淩風很淡定地道“要不,你再哭一次吧,興許就能想起來了。”白流蘇那個的點很關鍵的!
這個書呆子太不會說話了,為什麼有種想打他的衝動?
邢薰兒微微眨了眨眼,甜甜笑了笑,“要不,你哭一次吧,如果能代入到範柳原的角色中以至於潸然淚下,你才能對這個角色徹底把握住。興許能夠找到更好的切入點呢。”
“聽起來不錯!”
淩風很淡定地點點頭,“你重新播放電影,我儘量試試。你也甭閒著,一起哭。”
一起哭?
邢薰兒怔了怔,終於忍不住了,“書呆子!”
淩風淡淡笑了笑,開始收拾書包,該去小竹林了。
“你乾什麼?不準備再看一遍了?”她很天真地問道。
“等明天吧。”淩風朝嘴裡送了一顆鹽梅,微微翹動的嘴角浮現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今晚你先哭。”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影,邢薰兒蹙了蹙眉,暗自嘀咕道“這個書呆子竟然騙我!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
“那個叫什麼的家夥改話劇劇本了?”劉傲天晃了晃杯中的紅酒,不屑地問道。
“改了!連我都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這麼爽快地接下了這個任務!”陳世傑很興奮。
“你給他挑了什麼劇本?”劉傲天深深嗅了嗅杯中的酒,很享受地笑了笑。
“傾城之戀!”陳世傑詭異地笑了笑,“這個劇本是我專門找人為他量身定做的,量他再有能耐也不能做出什麼創新之舉。因為這個故事就無可創新!”
“你做事我向來放心!如果他三天之後更改不出來,你應該怎麼做?”
“在全校貼公告將他驅逐出學生會,彆說其他組織,就是他所在的班級都不敢再留他當班乾,大學幾年他不會有任何評優的資格!”
“就這麼簡單?”劉傲天頗為優雅地啜了一口紅酒,在嘴裡細細地咂摸,讓味蕾得到充分地享受。
陳世傑眼珠子轉瞬咕嚕一轉,“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我會派紀檢部的乾事時刻盯著他,隻要有違反校風校紀的事情,立刻給予他通報批評!”
“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劉傲天悠哉地將紅酒吞咽入肚,頗為享受地回味一番,“他在眾人麵前羞辱了你,你就這麼放過他?”
“劉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