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子崖那邊的洋槐花開始含苞欲放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又回去了一趟東壩。古城的西郊同樣也有一個叫做“東壩”的地方。
那裡還是她的家鄉,一個叫“柳坡”的名不見經傳的自然村。從那裡過來的人告訴我說柳蔭的父親柳在行還是一個篾匠,她的大爹柳成行早些年去過幾年的東北。自從結婚成家以後這才安心回鄉務農至今。
我聽著這些關於柳蔭家的事兒,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仿佛能借此離她更近一些。到了東壩,我沿著熟悉又陌生的小路前行,路旁的野花肆意綻放,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終於,我來到了柳坡村。村子裡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雞鳴犬吠。我在村裡打聽柳蔭家的位置,一位熱情的大媽給我指了路。當我站在那座有些陳舊的小院前時,心裡竟有些緊張。
推開虛掩的門,一個身影從屋裡走了出來,竟然是柳蔭。她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露出了笑容。“你怎麼來了?”她輕聲問道。我看著她,一時間竟有些語塞,隻是說:“我想回來看看。”柳蔭笑著把我讓進屋裡,陽光灑在我們身上,那一刻,時光仿佛都慢了下來。
我和她的故事彼此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序。如果說婚姻還是三年之癢的話,那麼在這裡的就是“暗戀十年”了!
這一次的故地重遊多是因為她,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個人仍還是有些懵懵懂懂……偶爾也會走過路過這裡的每一個自然村。
在這裡比較大並有規模的村鎮就是楊柳青了,以楊柳青命名的自然村和鄉政府駐地如今早就已經習慣了的楊柳青鎮。記得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時候,在這裡的還是楊柳青鄉柳坡村。如今過來的時候,仍還是楊柳青鎮柳坡新村社區柳坡村。
楊柳青青的三四月間,我自己一個人順著通往這裡的國道乘車並以柳坡做為這次旅行的目的地之一。還是漫無目的的隨便溜達溜達,說是采風有些勉強。倒不如說是到處走走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機會尋覓一些靈感,就在這裡的壩頂兒上忽然發現有人正在那裡寫生。
在這裡的自己一個人也是出於羨慕從事文學藝術的崇敬,竟然還下意識的走近。這才看清就在這裡的密林深處竟然還有一個看上去約有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坐在小馬紮上聚精會神的畫著,看到有人正在湊近注意到自己!這才下意識的抬起頭來,有些拘謹你是誰?
讓她的緊張弄得自己也是有些不自在,“看到在這裡還有人正在畫畫也就過來了!”看到了她的拘謹,自己也就趕緊解釋。有些擔憂因為自己的湊近而乾擾了她的執著。
“哦!是這麼回事兒啊!哎,你也會畫?”“略知一二,還僅僅隻是皮毛有些膚淺……”“那,你就幫我看看唄!”得到了允許和邀請也就自告奮勇的說著自己的看法,“畫畫需要透視,這也是畫畫構圖的一部分。並且很是重要……”
聽到自己在這裡的說法,隻見她的眼睛開始有了一些明亮。在她的邀請下還小心翼翼的動手給她的畫修改了幾下,果然與剛才的效果有些不一樣!
“你還在上學?”“嗯,市實驗中學西北關分校的。”“聽說你們那裡還有一個美術興趣班升學率很高的。”“這你也知道?”“在我那裡的附近就有一所農業大學藝術學院好幾個學生都是你們學校的。隻不過不是同一年考過去的……”“嗯,每年總是有一些學長學姐考入不同的美術學校。”
“我,我也想考入你所說的那所學校。就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考上?”“這,我也不太懂。畢竟不是那裡招生辦的老師,不過你還可以就近谘詢一下你們的輔導老師。人家自己帶了那麼多年的學生,肯定有經驗!”
“說得也是!這天快要晌午了,我要回家了!你自己一個人怎麼辦?要不就去我家吃飯吧!”“謝謝你的邀請,我還要去往在這裡的鄉政府去找一個朋友。就不去你家了,如果方便的話還可以留下聯係方式。”“那好吧!”隻見她從自己的寫生本上很是隨意扯下一片紙,又在上麵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爸的電話,你就說找柳蔭的。哦,我還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柳蔭。就是在這裡的柳坡村的。”
我自己一個人也是還有自知之明,剛才認識不久就要去往她家。確實有點兒不太方便,這才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是去往那裡的鄉政府找一個朋友。
那天的晌午我去往附近的鄉政府駐地,簡單的吃過了飯。還得尋找晚上的住處,好在就在這裡的十字路口還有一家“國營旅社”據說還是一家經營了多年的政府招待所。附近的飯店裡生意紅紅火火,很是熱鬨。不過給予在這裡印象更深的仍還是那個藍天下身穿一身粉紅色衛衣衛褲躲在柳林深處寫生的那個小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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