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進府半年後,陳夫人便一言不發地帶著貼身嬤嬤住進了城外清心觀靜養。
父親對陳夫人既不敢得罪,又心懷歉疚,就算看在陳夫人的份上,也不會將沈雲禮沉塘的。
楚清荷見勢不妙,立馬替自己解圍“那事兒吧,是個誤會,絕對是個誤會,我可以跟你解釋。事情吧,就是我和那個渣……”
然而她得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京墨冷聲打斷“誰救的,本世子並不清楚。但本世子隻看到,你想讓我斷子絕孫!”
曾禦醫一聽這話,得意極了。
楚清荷氣的鼻子都歪了,緊攥著拳頭想要上前揍人“你這個人怎麼如此黑白不分?我要是不那麼做,你現在早就死翹翹了!”
沈京墨斂眸,不再言語。
不屑與她爭執。
沈侯爺看了眼得意洋洋的曾禦醫,那雙飽經滄桑的雙眸暗了暗。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一切早已了然於胸。
沈侯爺打了個手勢,沉聲道“來人呀,送曾禦醫。”
兩名小廝領命上前,言行舉止很客氣,但態度卻很強硬。
柳姨娘見狀,心中了然。
這老東西一定是信了楚清荷那丫頭,現在不能弄那丫頭了,免得惹禍上身,先靜觀其變。
“侯爺,京墨能夠醒來是好事,但畢竟現在還是他的洞房花燭。
咱們還是先行離開,成全他們才是。”
沈侯爺會心一笑,摟著柳姨娘轉身離開。
莊心蕊拍了拍兒子的手背,斜了一眼楚清荷,“放心,本夫人答應過你,你和那豎子的事不會有人追究。你好自為之。”
瞬時,偌大的房間裡就隻剩下楚清荷和沈京墨兩人,大眼瞪小眼,龍鳳燭的火苗悄悄的跳躍著。
微涼的夜風吹來,楚清荷冷的打了一個哆嗦,看著喜床上那大紅的喜被滿眼貪婪。
她嗷嗷一聲,對著喜床就撲了過去。
沈京墨往床裡縮了縮,目露算計“你……想乾什麼?”
楚清荷腳下步伐一頓,挑眉一笑,有點邪“美色在前,你說呢?”
說完,她快步走到床前,伸手就往床上抓去。
媽蛋,實在太冷了,先搞床被子暖暖。
再說了,就這麼衣不蔽體的,豈不白白便宜了這混小子。
殊不知,沈京墨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就在楚清荷靠近床邊的那一刻,他抬腳用力一踹。
“砰!”
一聲重響。
楚清荷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後背被地上雜物硌的生疼。
她緩緩起身,淚眼蒙蒙的看著那個罪魁禍首“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能恩將仇報!”
“恩人?!”沈京墨挑眉一笑,有點冷。
楚清荷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頓的朝他走去,將後槽牙咬的嘎吱作響“你既然懷疑我是你的恩人,那便嘗嘗恩將仇報的後果是什麼吧!”
她一把拽下大紅的床幔,將沈京墨呈‘大’字形捆在床上。
沈京墨剛醒來渾身僵硬,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隻能任人宰割。
他雙目赤紅的看著捏著一支毛筆的女人,恐嚇道“女人,放開本世子,不然……”
“不然,你想怎樣?”楚清荷笑麵如花的接過他的話茬兒,手中的毛筆毫不猶豫的朝他腳底襲去“小子,沒有能力的時候,最好不要說威脅彆人的話,否則除了自討苦吃之外,並無好處!”
沈京墨俊臉憋的通紅,卻還在冷聲質問“女人,你和沈雲禮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