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穀主,彆來無恙吧!”不鹹不淡,不輕不重,葉長生古井不波地點頭道。
“還好,還好!”
聽著葉長生那渾然不去加以掩飾的疏遠感,水蒹葭心裡頭愈發不是滋味。
“不知水穀主此番前來意欲何為?你們百花穀的長老,已經放回去了!你應該知道,我葉長生素來都講誠信,說了一百億放人,那就不會繼續扣留!”葉長生道。
“長生,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另外,我也想見見你們老祖,跟他敘敘舊!”
水蒹葭把自己的姿態放得無比之低,無比之卑微了。
就此刻的水蒹葭,誰能把她往三山五穀十四派中的五穀之一百花穀穀主身上聯想啊!
可是。
葉長生卻似是完全不在乎這些。
搖搖頭,“不必了!老祖已經閉關,有事直說吧!我也挺忙的!”
這還是看在之前帝兵山跟百花穀的情分上,看在她水蒹葭跟自己以及老祖的份上!
否則,就憑百花穀的人跑到帝兵山來聲討這一點,他就絕不會跟水蒹葭多說半句。
在葉長生這冷漠的疏遠中。
水蒹葭掙紮不已。
最後還是深吐出一口濁氣,“長生,其實百花穀的長老前來帝兵山聲討一事,我著實不知道!”
“我知道,如果是水穀主主張的,那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了!不過,水仙兒找我撕毀婚約這事,水穀主知道吧,沒你允許,她不敢來找我吧?老實說,我由頭到尾都不知道有婚約的存在,老祖從沒跟我提過這事,但是,你百花穀的首席大弟子卻是用婚書一事給了我一記羞辱!”
“講真,也就我現在脾氣好多了而已,不然她現在就屍骨無存了!”
葉長生輕飄著道,就像是在說著什麼微不足道的事兒般。
甚至是臉上還掛起了那淡淡的戲謔笑容來。
然而。
水蒹葭卻是臉色陡然一變!
因為她捕捉到了葉長生說的羞辱二字!
雖說她知道水仙兒素來任性,但在她看來,水仙兒再任性都應該有個度的。
而且這種事兒,理應是跟葉長生好好商量才是,可葉長生卻用上了羞辱二字?
霎時間,她心裡頭暗罵起了該死,她知道肯定是水仙兒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蔑視姿態了!
“長生,我”
水蒹葭想解釋。
可葉長生毫不猶豫地打斷,“停!那些都不重要了,貫穿整件事,其實隻要你跟老祖商量一下便可以的了,畢竟我不知道有婚契的存在,即便知道,也絕對不會同意,可是你們百花穀卻是不把我葉長生,不把老祖當成一回事!”
“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不管是不是你水穀主的意思,這都讓帝兵山跟百花穀的情分走到儘頭了!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百花穀走你百花穀的陽光道,我帝兵山走我的獨木橋,互不犯之!”
“彆來招惹我就行,否則踏平百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