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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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訴我,現實太殘酷的時候,可以逃進你的夢裡。
因為在夢裡,誰的不能夠傷了你。
“長歌…長歌…”
輕描淡寫的幼小男聲順著略帶濕氣的風傳到耳邊,我孤身一人立於一片水霧之中。
猛然回頭望去,千年榆木搭建的木橋上藍衣童子向著這方伸出一隻手來,手腕上兩隻金鑲龍雲雕的圓潤純色的白鐲格外顯目。空氣中飄蕩著蘆葦的白色煙絮,四隻尾羽紋邊的單頂白鶴衣袖寬大,像是圍繞著他在上方振翅環繞,帶起的風將那孩子的藍色大袍隨風舞起。
“你還要在這水裡泡多久?”
我想向他在的地方邁步,但是腳部被凝住,踏不開一絲距離,向腳下看去,自己正在向著湖中慢慢下沉。
“我……”話未說完,冰冷的水猛地灌入喉中,思緒頓時慘白。
“嘩”一盆冰涼的水從頭上灌下,把我頓時驚醒。
怎麼又夢見那個家夥了,他不是走了好幾個月了嗎?
“你這丫頭,打掃乾淸大殿不去,倒在這柴火疙瘩裡偷懶耍滑,看我不告訴司教師傅去!”我睜開眼便見著雲師哥正狗仗人勢地狂吠,一隻手指著我的鼻子,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還在滴水的銅盆。
看見他,頓時明了怎麼回事了。
他身後,瀟湘兩姐妹則站著抿著嘴唇,互相掐著手。待雲師哥大人大人有大量的的處罰我夜守司尚山後,他便帶著幾個剛入殿的童子們飄飄然遠去。邊走還邊教育著那些乖乖童子們。
“待你們正式入殿,要是像那個小野種那樣,等個百八千年的也學不了什麼東西!”
我聽著笑了出來,其實就算不像我這樣,那些孩子們要是真沒天分也是學不了什麼東西的,充其量也就是從給守門的石像擦擦身子到給給正殿的鎮殿神像補補金光,說到底也就還是個打雜的。
瀟湘姐妹們看著我愣了一下,小瀟走過來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我身上,打著手語讓我不要感冒了。妹妹小湘瑟瑟走過來“長歌姐姐,我們來不及叫你便……便叫雲師哥看……看到了。”
我晃晃手“沒事沒事,本來這夏天也熱的慌,他這一盆水灑的倒是頗到好處。”
“司尚山那麼大,她是在整你。”小瀟把我扶起來,對著我一陣比劃“最近司教師傅對司尚山管得可嚴了,出不了一絲差錯,你當心著些,他要是在裡麵做手腳你就脫不了乾係。”
我點點頭,朝著我那百年嘮叨小姐妹笑笑,推她們回房。“走走走,反正罰也被罰了,大爺我要去補個覺,待夜裡看我大神大顯身手保護爾等安危。”
瀟湘姐妹不是四清門的弟子,隻是某個貴族家庭裡麵送過來替那家小姐公子哥兒些在山裡儘孝已逝長輩們心意的,簡稱為替子。
這是南魏風俗,流傳已久,和背北國的風俗有異,這裡的貴族們相信有長生天,相信有佛道輪回,相信有神明在上。
相信隻要自己活著一天便尊佛教佛,子孫後代在這個皇家教地替自己體佛敬佛,替父輩們懺悔過去求福今生,這活著的父輩祖輩便能福祚綿延。貴族人家將這代替自己禮佛受苦受教的替身簡稱自己的替子。作為替子時間不長,最多一年,但是這一個年中,禮佛若有絲毫不敬便會遭受近百種懲罰,身上有時會留下不斷的傷痛和鞭痕。
這是以前這兒先人留下來的風俗,之前是在皇家貴族大戶人家禮教的嚴格監管之下,這樣的風俗一直留存於今,現在卻多是大戶人家怕自己的兒女來受苦,給點錢借來窮人家的孩子來頂包替自己禮佛,反正橫豎都是禮佛,誰來的並不在意。
後來我才知曉,四清山,神醫門,自始至終是由皇家在暗中支持,不救世人,反而替南魏皇家做這等封建之事,也是荒唐之極。門內人,來的時間長的都知曉這個事兒,關於此,大家被掌門大叔們千萬提醒萬不可議論妄言,明裡是四清山的地方,暗地裡都不知曉是皇家哪裡來的人在管理決斷。
姐妹雙生被分派到我住的屋子裡,多虧了新一屆當替子小孩子們的到來,我由單獨的打雜小丫頭變成了有兩個跟班的打雜大丫頭,等級上升了一級,讓我的榮譽感油然而生,含淚默默感動,在這司教殿我終於也熬到算是個領導了,不愧對天地父老雲雲。
瀟湘姐妹出身農家,受家境貧寒影響姐姐出生時不幸被臍帶纏喉,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兩人在村子裡時常被人欺負,是因此妹妹有些膽小怕人,相比之下,姐姐倒是凸顯的很有骨氣。九歲時突遇大火,全家人葬身火海,而她倆恰逢有家夫人來選替子,這才來了這四清山。
夜裡的司尚山悄寂的嚇人,聽大師兄他們說這兒常常有野狼帶著自己的小崽兒來尋食。想到這裡我攏了攏衣袖,拍拍自己的胸口,不怕,隻是兩晚上而已,定不能要那雲師兄看不起。
現在想起來,我現在這般漢子般的豪情原來在那時就已經培養了出來,開始長出了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