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已歸國這名zi……還是楚歌怕是……”
哦,對了,現在的我還是名義上iàn的南魏人,恩,準è的說應該是名義上的南魏臨時人口。
“是我赫連家人當然是歸我赫連姓氏。”
“那……名還是取歌字嗎?”
“……這……”赫連帝抬眼看了看我,慈祥的笑著。
“再取一個歌字不如就用長歌吧,雖然是我娘的名號,不過我同她之間除了我這條命之外也隻剩下了‘長歌’這個名zi了吧。”
我抿了抿嘴唇,說的膽戰心驚。
“那就是……赫連長歌?”赫連皇帝喃喃道,“也不錯,……長歌啊。”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遙遠的往事神色略一飄忽。
回過頭來對著連安這位老太監說,“那就定下來了,赫連長歌!我北周的長公主!”
皇帝不冷不淡的說道讓我背脊突然一涼,隻聽見老太監連安沉聲說道那臣這就下去準備。”
“恩。”
“臣妾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了。”皇後娘娘微微曲身行禮,向著赫連皇帝的方向道喜。
皇後略一動作,身後的眾人均是安安分分的依葫蘆畫瓢,都在那兒說著“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這些參差不齊的話語裡麵,慢慢的裝著恭喜,隻是不知這“喜”的是什麼,“恭”的又有幾分誠意。
也許是因為公主的回歸,北周病怏怏皇帝的精神勁兒越發變得好了。朗朗的笑聲頓時從勝安宮裡傳出,在北周的山川和草原上遠遠的回蕩開來。
天地間那般遼闊,命運真的像是一往無前的利箭,隻要射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是……
赫連長歌了麼?
那天晚上,久病不起的赫連皇帝在慶賀長公主回歸的後宮家宴之後,帶著隨從,領著我上了北周皇宮後山上iàn的長興宮,宮殿狀若浮雲,美輪美奐。我靜靜站立在一旁,陪著他坐在瑤池般的雲海深宮門前,看著眼前的太陽一點點的落下山,夕陽一片紅豔豔的火紅,像是草原上頑強生長的烈焰紅花。
皇帝性子本是沉穩冷靜,卻在這一天自我放任了一回,烈酒滑過他嗓子,身後跟滿了赫連醫族出色的醫士,我看著抱著酒瓶,視線一點一點的模糊了,本來就因為年老,他的視線不再淩厲,變得有幾許空蒙,明明身邊有很多人圍著,或是忙諂媚,或是等著他雨露均沾,或是希望他廣開言路為自己求得一個好前程,或是想與他安安靜靜地過一生,但是現在,我總覺得他的靈魂在漂浮,身邊沒有一個人,他可以允許自已好不容易清醒的思想暫shi的放一個假,隨他去吧。
他還未酒醉之時,拉著我的手,看著麵前萬丈晚霞,對我說“我曾告訴過你娘,等你長大了,定要拉著你來這山上看看我們北周的晚霞,這,也是是她最喜歡的風景,我在這裡一個人站了好多年,每次隻要一想起我的保護不力,你們生活可能的倉皇淒苦,我就深深的自責……我等著你們兩個回來,等了二十年,雖然她不在了,幸好你還可以回來,赫連醫族為帝,均是會一點醫術,我的身子我比其他人更加了解,也許我抗不了多少時日,但是我希望在剩下的日子裡麵,對你一分都不要虧欠……”
我眼中含著淚點頭,也不知道是同情一個思念兒女的老人,還是被相互的親情紐帶而觸動。
而後,他喝多了,也累了。
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長歌,你嫁給我。”
“我總會對你好的。”
“我會護你一世安穩……”
我此刻的存在,像是命運發來的一個嘲xiào,嘲xiào著這人生的坎坎坷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