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解釋,老陳這才算聽明白了。
原來是這位“雪山飛狐”胡老板,想要低價買房子,所以故意大晚上的裝鬼嚇唬我這位試睡員,讓直播群裡的其他客戶認為這小樓裡真有鬼,知難而退,為自己的砍價提前做準備。
鬨明白之後,老陳的整張臉也冷了下來,他瞪著雪山飛狐說:“我說胡老板啊,你這麼做事情,可真是夠沒有底線的啊?!”
雪山飛狐雙手作揖連忙解釋說:“都是我的錯,不管怎麼說,你們能不能先把我送到醫院去,我被這位小兄弟打得現在渾身都疼,我……我需要看醫生啊!”
這個雪山飛狐非要嚷嚷著看醫生,他畢竟也是老陳的一位老客戶,我和老陳也有些不忍心。
於是,我快速的將樓上的攝像頭取回來,收拾好了箱子之後,我一手拉著行李箱,另一隻手跟老陳一起攙扶著雪山飛狐,走出了這棟小磚樓。
上車的時候,我看到二喵那貨還沒睡醒,也沒人叫醒他,就讓他在副駕駛上坐著吧!
我監視著雪山飛狐坐進了後排座,老陳開車,離開了這個小區,朝著最近導航出的一家醫院開去。
在車裡,我就問雪山飛狐,他是怎麼給老陳和二喵下藥的?
雪山飛狐現在的身份是俘虜,隻好老老實實地說了實話。
他告訴我們說,其實也很簡單,他一直都在對麵樓的陽台上觀察著下麵的一舉一動。
也就是說,雪山飛狐為了這次攪合我和老陳的直播,他還特意租了對麵高層的一間屋子做為觀察點,也就是3樓的一個房間。
頭一次來這個小區的時候,我也提過一嘴,不是說看到3樓陽台有個尖帽子的人影麼?
當時老陳還以為是黑無常,其實就是這位胡老板穿了一件黑帽衫戴著兜帽正在悄悄觀察著我們……
這家夥在陽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繞到車後麵,老陳和二喵都低頭看著手機,根本沒注意到周圍有人經過。
雪山飛狐就把一個催眠的小裝置順著打開的車窗縫隙,丟進了車廂裡麵去……
所以,老陳和二喵就昏迷了,這家夥借機進入了小磚樓。
因為我當時第一次巡夜之後剛回到1樓,他就上到2樓,丟了一張麻將牌在2樓的房間裡,我聽見了聲音上樓查看,這貨又逃到了5樓藏了起來……
那個催眠的小裝置,我已經在座椅上發現了。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號的塑料膠囊,白色半透明的,用手指按住兩端往下一壓,就算是打開了裡麵的保險。
壓下去之後,手就不能鬆開了,必須要丟出去。
一旦鬆開,裡麵的壓縮氣體就會噴出來,如果不及時丟出去,那麼距離最近的那個人肯定會先中招,這跟丟手雷的道理是一樣的。
至於裡麵的壓縮氣體是什麼成分,我也不太清楚。
這個小裝置我沒見過,在電影裡都沒看過,所以小心地收藏了起來,準備回去研究研究,沒準兒以後還能派上用場……
……
到了醫院,我和老陳將雪山飛狐送到急診室去上藥。
我知道這家夥隻是皮外傷,也沒怎麼擔心,就算他身體這麼有問題也不能訛上我,誰讓他裝鬼嚇人,不打死他就算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