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說,到底怎麼一回事?”沈芳容頭疼不已,若不是景年如今沉睡不起,她真的是一天也忍受不了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保姆走出來,麵上有薄怒,氣鼓鼓地說“太太,我們本來在打掃衛生,郝小姐執意要幫忙,我們就隻好讓她整理一下茶具。”
“誰知,她剛碰到茶具,不知怎麼的就扭腳,整個人摔倒,還拽倒了茶櫃,裡麵好幾套茶具都摔碎了……”
另外一個保姆也走出來,接著第一個保姆的話,繼續說“我們都嚇壞了,那些茶具,可都是少爺的珍藏,就難免焦急,說話重了點。”
“但是我們也隻是讓郝小姐走開,我們自己收拾,誰知她就說自己笨手笨腳,一個人站在那裡哭了!”
“二少爺就是這時候來的,不由分說,就把郝小姐拉過去詢問,郝小姐就一個勁的所‘我不好,我的錯,不要怪她們’這樣的話。”
沈芳茹還有什麼不懂?
但是沈叢飛這個時候,嗤笑一聲說“難道不是你們欺負郝憐憐?你們沒有欺負她,她乾嘛哭?”
慕青我嘞個去!這貨絕壁是天涼王破那一款的!
係統嗯,怎麼不是呢?
“二少爺長點心吧!”第三個保姆翻了個白眼,大不了,她就不乾了!
“你敢——”沈叢飛麵色一沉,還想要衝上去,找那個保姆的茬。
慕青就是這個時候開口了。
“太太,二(方言讀le)少爺和未來大少奶奶,感情真好。他們結婚了嗎?可是好奇怪,俺覺得這稱呼不太對,一個二少爺,一個未來大少奶奶,這聽著咋不像一對咧?”
慕青一臉的迷惑,好奇寶寶一樣,詢問地看向了沈芳茹。
瞬間,沈芳茹麵色一沉,狐疑地看著郝憐憐和沈叢飛。
郝憐憐麵色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沈叢飛卻少腦子一樣,竟然紅著耳朵,柔情款款看著郝憐憐!
沈芳茹還有什麼不懂?
她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慕青忙衝過去扶住了她。
“你們倆跟我來!”沈芳茹幾乎是從牙根縫裡蹦出這句話,然後看著第三個保姆說“香香,你帶青青去少爺房間。”
“好的,太太。”香香個子很高,慕青一六九站在她身邊,還矮了一個頭。
“青青是吧?我跟你說,我們少爺住在三樓,三樓一整個樓層,全部是少爺的地盤。”
“少爺已經昏迷了三個月,但是醫生說了,在家裡,更容易喚醒他……”
香香的聲音溫柔,自帶雌雄莫辨的嗓音,帶著慕青上木質樓梯的功夫,就把基本的注意事項,告訴了慕青。
等到打開傅景年的臥室,慕青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躺在床上,仿佛睡著了一樣的傅景年。
哪怕他閉著眼睛,但是慕青還是可以清晰看出,是同樣的一張臉。
“香香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是專業護工,您放心吧,我保證每天按時給少爺護理!”
慕青調整好內心的情緒,就一臉的保證說。
“那行,你要不,現在就開始吧,我就先下去忙彆的活了。”香香見她很上路,就看著她有模有樣開始護理工作,自己便離開了。
慕青取出了修複液,一麵嫻熟地給傅景年按摩雙腿,一麵小聲地說“小年哥哥,我是小木頭呀,你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也沒關係,我會慢慢幫你記起來的。”
“十六年前,我們村裡來了一個叫做傅氏慈善的公司,他們承諾會給村子裡建學校……”
“小年哥哥,多虧了你對我的資助,我才能讀完初高中哦~”
“我們小年哥哥這麼善良,這麼年輕,老天一定不會讓你一直這麼睡下去的!”
……
傅景年其實有意識。
隻不過,他感覺雙眼似乎被一雙手蓋住了,讓他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就連整個身體,都仿佛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壓住了,讓他沒辦法動彈。
小木頭嗎?
其實,傅景年是記得的。
在他印象裡,小木頭明明已經十三歲了,可是看著還像個七八歲的小學生。
一定是長期的營養不良所致。
她的頭發枯黃,但是卻不雜亂,小丫頭愛美得很,每天乾乾淨淨的。
得知她的遭遇,傅景年就以個人名義,每個月從自己賬戶,為小木頭轉生活費。
她的學雜費,傅景年也會定期轉給學校。
小木頭為此,還一個月給他寫一封信,傅景年一開始也會給她回信,後來,太忙了,他很少會回信,但還是能定期收到一封信。
甚至,就在車禍前幾天,傅景年還收到了一封手寫信,還有一張彙票單。
傅景年想要勾唇笑笑,他的右手手指動彈了一下,幅度很細微,就連慕青都沒能察覺。
慕青幫傅景年做完了全身護理,伸了個懶腰,她拿起瑕城商報,清了清喉嚨,開始讀起來。
清脆悅耳的嗓音,在臥室裡回蕩著,窗邊落下兩隻鳥兒,正眯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係統炸裂一樣的聲音響起噢買高!宿主大大,辣眼睛,簡直不堪入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