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您這一整天都累了,怎麼不早點歇息?”慕青一把扶起了他,不讓他繼續給自己行禮,抿唇問。
“在彆莊也是這麼忙活,都習慣了。”趙管家笑著說“廚房給大小姐備好了膳食,在溫著呢,大小姐現在要吃嗎?”
“好,那就讓人送到我院子吧。”慕青伸了個懶腰說“慕紫拿得母親的那些嫁妝首飾,都還回來了嗎?”
“大小姐放心,都找回來了。有幾件被大夫人拿去典當了,也都被老夫贖了回來。”趙管家歎息一聲說“大小姐,您受苦了。”
“連累趙叔你們一起受苦了,不過,你們放心,從今往後,將軍府不歡迎慕紫他們一家人踏進一步!”
慕青一臉的保證,她蹲下身撿起一塊石頭,屈指一彈,將樹上停著的一隻鳥擊飛。
那隻鳥嘰歪亂叫著,撲閃著翅膀,飛上了天際。
慕青扯了扯唇角,想不到,現在還有人能訓練普通的鳥雀。
嗯,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牛逼的。
鳥雀被擊中了一隻腿,倉皇跑回到一座豪華氣派的宅院。
“怎麼回來了?”一名身著白衣,麵容俊美的男子伸出手掌心,那隻鳥雀便落在了他的掌心。
鳥雀發出委屈的叫聲,還把自己受傷了的那隻腿點了點。
“咦,竟然還受傷了?我看看。”男子觀察著受了傷的鳥腿,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他抬起手,在商儲點了點,鳥腿的傷便好了。
“小家夥,你還真不走運,竟遇到了術士。”男子看出鳥腿的傷,並非出自內力,而是術法。
他眼底溢出饒有興趣的異芒,整個人看著很興奮。
“這麼多年了,還真等到一個同行。你說,我要不要登門拜訪?”
“嗯,不太好。初次見麵,還是要選一個恰到好處的機會。”
“還是不妥,畢竟你這小家夥,讓她對我產生了惡感。”
“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相信,我對她並無惡意呢?”
男子陷入了喃喃自語之中,一名穿著藕粉色宮裝的女子走來,福了福身道“奴婢參見國師,宮裡傳出消息,東宮那位殿下又吐血了!”
“嗯。”國師皺了皺眉頭,抿唇說“還不是他死的時候,收拾一下,隨我入宮。”
“是!”宮女恭敬地應了一聲,就退下去收拾了。
至於慕青,她貼上隱身符,也摸進了東宮。
東宮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幾個太醫聚在一起,麵色愁苦。
一襲龍袍的天子,正著急地來回地踱著步。
旁邊趕來的妃嬪們,一個個裝出擔憂的表情,仔細看的話,她們一個個眼底都閃爍著幸災樂禍和熊熊燃燒著的野心。
就太子這樣的藥罐子,遲早嗝屁。
待他一死,儲君之位就空出來了。
這說明,但凡有皇子傍身的妃嬪,都有機會為自己的兒子爭一爭那個位置。
“殿下今日吃了什麼?”
“回稟鄒太醫,殿下一日三餐,嚴格按照太醫院開出的膳食單子,從不曾胡亂吃任何食物。”東宮的掌事姑姑紅著眼圈,哽咽著說“啊,下午的時候,十二皇子來玩,給殿下遞了一塊桂花糕。”
“簡直是胡鬨!老夫不是屢次三番強調過,殿下對桂花過敏嗎?你們這是要害死殿下啊!”鄒太醫快氣暈了,對著掌事姑姑一頓的數落。
“唉,幸虧發現及時,否則——”鄒太醫是真心為裴清辭擔憂,不同於其餘的太醫,一個個擔心被天子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