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縣衙內,林敬業和長安縣丞,正在商談事情。
這個縣丞,不是彆人,正是羅茜茜的父親羅南。
有了黃家作為靠山,羅南有些不把林敬業放在心上了,淡笑道:“林兄,我覺得那操家小兒,應當發配邊疆……”
“嗬嗬……”林敬業淡笑打斷道:“大唐律令,玷汙婦女者,可以發配邊疆乃至殺頭,可那操家郎不是沒玷汙成嘛?而且,你說他對你女兒施暴,隻是你一麵之詞,你讓本官如何斷案?”
羅南噎住了。
對於玷汙女子者,大唐律法有很多條,輕的要吃牢飯,重的搭配邊疆,再甚者要殺頭,若操家公子坐實了罪名,哪怕沒成功,也要杖刑吃牢飯,甚至,流放三千裡,都有可能。
可是,無論他怎麼說,他女兒也不可肯出來做這個偽證……
林敬業接著淡笑道:“你說說看,那操家郎把你女兒如何了?你為何要急著定他罪名?”
為何?自然是他勾搭茜茜,擋了我羅家的的官運財運了。
羅南微微一笑道:“他對茜茜圖謀不軌,我作為一個父親,自然要為茜茜討回公道。”
“是嗎?”林敬業似笑非笑道:“那為何本官查到的,是你女兒和那操家郎相愛呢?既然他們相愛,操家郎又為何要對她施暴?”
羅南又噎了下,遲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我猜測,是他一直哄騙茜茜,好攀上我羅家,後麵,他得知茜茜要入黃家後,就意圖生米煮成熟飯,好把這事定下來。”
林敬業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羅家女兒和操家郎的這些事,他雖然不了解,但也打探到了許多消息,比如,操家郎視羅家女兒為珍寶,平日裡說重話都舍不得,怎麼會對她施暴?還有,操家左右鄰裡,都說操家郎從不會趨炎附勢,是個正人君子,又怎麼會想著哄騙羅家女兒而高攀羅家?
或許,是衙役問的人,想幫操家郎而故意撒謊,可是,作為當事人的羅家女兒,為什麼不肯出麵說明此事?
不用想,這其中有大貓膩。
“以前,茜茜被那操家小兒蒙騙,就一直吵著非他不嫁,可自從茜茜認識黃家公子後,茜茜才意識到,以前的想法有多麼幼稚。
而黃公子也十分喜歡茜茜,所以,我就想把茜茜許給他。”
說到這,羅南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林兄,你知道我說的黃家公子是哪家的吧?若是他……”
這些,林敬業也打聽過,擺手打斷道:“黃家公子是哪家的,與本官有什麼關係?本官作為長安縣百姓的衣食父母,自然不能讓他們蒙受冤屈。
倒是你,一直口口聲聲說,操家郎對你女兒如何了,那你為什麼不讓你女兒過來說?”
羅南再次噎住了。
不是他不讓,而是她女兒不來,還吵著要他放了操陽,不然,就絕食自儘……
怕女兒出意外,或者偷偷溜到大牢去找操陽,他就把羅茜茜關在閨房裡,還命人看守……
沉吟好一會後,羅南再次笑道:“那操家小兒欲圖不軌之時,我和黃家公子親眼所見……”
林敬業毫不客氣道:“本官不管你誰見,也要當事人來,除非當事人不在了……
而且,你身為縣丞,知道做偽證有什麼後果吧?”
羅南皺了皺眉頭,遲疑道:“林兄,你這話是何意?還是你認識那操家小兒?或是他家裡的人找過你了?
若是這樣,我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麵子上,可以放他一碼,不過呢,你要保證,他出獄後,不得騷擾茜茜,不然,黃公子怕是會不高興……”
林敬業正色道:“本官與那操家郎,素未相識,他操家也未找過本官。
本官如此,隻是不願他蒙受冤屈罷了!至於她騷擾不騷擾你女兒,不在本官職責範圍內。
還有,黃家公子高興不高興,與本官又有何乾係?”
聽到話語,羅南心裡直罵娘。
林敬業古板,他知道,卻不知道,如此不可理喻。
那操家小兒和你無任何瓜葛,你這麼幫他做什麼?
還有黃家公子高不高興,和你沒關係?你敢不敢當著他的麵說?
剛想到這,一衙役快速跑進了後堂,彙報道:“縣尊,黃右丞家的公子來了。”
羅南大喜過望,急忙跑出去迎接了。
見到熱情到極點的羅南,還有些鬱悶的黃文興,心情好了一大半,淡笑道:“那操家小兒如何了?”
“林敬業不肯定他的罪……”
羅南小聲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越聽,黃文興眉頭越是皺起,等羅南說完後,淡淡道:“那縣令在哪,帶我去找他!”
不用找,林敬業已經出來了,拱手道:“見過黃公子。”
黃文興眉頭一掀,淡淡道:“林縣令?聽說你一直為那操家小兒開脫?”
林敬業淡淡道:“本官辦案,皆是按照大唐律令,何來開脫一說?
你們想治罪那操家郎,還需請羅家小姐出麵配合本官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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